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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孤注一掷

明日方舟:收获日行动

天灾倒计时11天。

紧迫感萦绕在马特瑞斯以及所有人的心头。

整个泰拉世界都已经得知了这次天灾要提前发生的消息,罗德岛也不例外,阿米娅和杜宾加紧了干员的征召和训练,切城也已经做好了迁移居民的准备。

但是马特瑞斯没打算离开,眼下有太多要顾及的了。

“塔台,这里是伏尔加河号,编码UAS996007,请求降落,完毕。”

“收……收到,伏尔加河号,降落请求已许可,请降落8号停机坪,完毕。”

“8号停机坪,收到,伏尔加河号燃料不足,请求10分钟后进行燃料补给,完毕。”

“收到,伏尔加河号,燃料供给繁忙,补给作业将在半小时后开始,完毕。”

马特瑞斯看了看正在放下起落架的穿梭机,把手枪从调度员的后脑勺移开了。

“多谢配合。”

英格菲走上前推开了调度员,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燃料补给至少要10分钟,级下来他们40分钟之内都没法动弹。”,英格菲拿起了望远镜,“我的人告诉我有一辆货车从货运通道进来了,货车司机带着面具,说是有一批货要给伏尔加河号,应该就是他们了。”

马特瑞斯点了点头。

“马特瑞斯,我们也应该过去跟他们做准备吧?”,玫兰莎拉了拉马特瑞斯的外套,指着身后的组员们说。

“乌萨斯特警队会处理的,我们只是作为协助的一方辅助这次行动而已。”,英格菲放下望远镜回头看了眼玫兰莎

“这次由我们来就可以了,小猫咪,整合运动可能确实是一群劲敌,但是我大乌萨斯帝国的军事实力世界第一!这回你就好好在边上看看我乌萨斯军人的荣光吧!”

卡车沿着货运通道一路飞驰,被压得扁扁的轮胎确实在告诉马特瑞斯里面有很重很重的东西。

“所有人注意,目标正在接近,距离300米。”

趁着英格菲全神贯注的时候,马特瑞斯转身拉着玫兰莎耳语了几句。

“玫兰莎,这是个陷阱。”

“我知道,这次我们一定能救出博士。”

“不,我的意思是,这是整合运动的陷阱。”

玫兰莎摆动的尾巴突然停止了舞蹈,像冰雕一样停在了半空。

“还有200米,准备……”

“什么!?”

“做好准备离开,这是一场血战,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我能全身而退。”

玫兰莎的胸脯有了很明显的起伏,她很紧张,因为马特瑞斯所说的跟她想象的差了太远。

“100米!”

“我……我……”

“一会趁英格菲不在的时候,马上去X5那里,我已经设置好了路线,只要赶到那边就行了。”

玫兰莎眨了眨眼睛,然后回头看了看还在谈笑风生的小伙伴们。

“动手!”

一声令下,数十名乌萨斯特警从角落里和缝隙中一股脑地冲上了停机坪,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货车和穿梭机,四名驾驶员被这阵仗吓得两腿发软,面对大量的弓弩和气动步枪,他们什么都没说就选择的投降。

“漂亮!把这几个家伙押下去!然后收缴这辆车和穿梭机!”,英格菲对着对讲机一顿狂吼,“给我撬开那几个人的嘴,我要知道更多那群该死的感染者的信息!”

特警收起了武器,这场行动看起来就这么美满的结束了,他们关闭了穿梭机的引擎和电源,然后爬进了货车驾驶室里准备开走这辆车。

“这车可真是差劲,他们是怎么发动起来的。”,特警A一边重复着点火操作一遍抱怨道。

“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我来。”,特警B不耐烦地呛声道,“一辆车都能难住你,真不知道……”

这是两个特警人生中最后一次对话,因为在这一瞬间,货车车厢就好像一个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从里面炸开了花,灼热的火焰热浪和高压的气浪瞬间撕碎并吞没了他们的身体,连同附近的一票特警一起送进了冥王的地界。

“什……”

英格菲才刚刚看到爆炸的火球,冲击波就卷夹着热量和压强冲破了脆弱的窗户玻璃,把他推倒在地上。有先见之明的马特瑞斯提前打开了自己的折叠护盾把玫兰莎保护在自己臂弯内,但还是被玻璃渣子糊了一脸。

爆炸几乎消灭了一半的特警,与此同时,同样多数量的整合运动在一声响彻云霄的战吼中纷纷从阴影里站了出来,手持刀棍和特警们扭打在一起。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只有押运四个司机的特警想办法溜了出来。

“这是埋伏!”,英格菲甩了甩脑袋,他脱掉上衣提起了自己的斧头,“blyat!看我不把你们的头剁下来!”

他是如此的愤怒,以至于甚至忽视了马特瑞斯和A4预备组的存在。

“你看,我说过,这是个陷阱。”,马特瑞斯收起盾牌,“马上准备离开这,整合运动现在还没办法完全击溃他们,趁现在,赶紧走。”

“……”

“走!”

玫兰莎被吓得猫躯一震,然后推开门领着组员往和英格菲相反的方向跑去。

马特瑞斯拍了拍肩膀上的玻璃渣,他不必那么担心乌萨斯特警的实力,但是有一个人确实要好好关注下。

站在远处的W笑了笑,她知道马特瑞斯看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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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两波人打成一片,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还站着个整合运动的领队。

“不下去一起玩玩吗?”

W转过头,马特瑞斯已经出现在了她背后。

“你可真是个怪胎,霜星和爱国者都搞不定你。”

“他们两个还差的远。”

“照你这么说,我也差的远咯?”

“你很狡猾,我必须说,这次就是你安排的伏击吧?”

W放声大笑。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现在我看出来了。”

“你们啊……有强壮的肌体和精良的装备,但是在计谋上还是差了点。”

“唉,那我只能自愧不如了。”

W的眼神犀利了起来,这不像是她认识的马特瑞斯。

“马~特瑞斯,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谁知道呢?你们的计划,说不定我知道,说不定我不知道。”

“你这家伙,挺会恶心人的。”

“彼此彼此,说到恶心人,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利用感染者和杀害无辜民众的你们更胜一筹。”

“利用?杀害?呵,我可不是塔露拉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若不是她开了个我难以拒绝的价格,我凭什么来这?”

“你是佣兵?啊,想起来了,以前在卡兹戴尔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们,嗜血如命,心狠手辣,不过……”,马特瑞斯指着W说道,“既然是佣兵,就肯定是拿钱办事,塔露拉给你多少,我出两倍。”

“嚯嚯,切城警局已经堕落到要跟对手用金钱进行谈判了吗?虽然你给的价格很诱人但是……我已经从塔露拉那里拿到了全额的佣金,所以虽然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拒绝。”

“无妨,我也不过是随口说两句而已,倒不如说,你还算有点职业操守,就算你答应了,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W冷笑一声,回头看了眼打的天翻地覆的8号停机坪。

“怎么?想下去了?”

“下去的方法我有的是。”

说完,W摸出一个引爆器,毫不犹豫的按下了红色的大按钮。

“轰~~~~”

一连串连锁爆炸在他们脚下触发,精准的将他们脚下的混凝土切割出一块刚好容纳两人的圆。

“事先准备好的炸药!”

“没错!”

马特瑞斯和W两人跟着混凝土一起掉进了停机坪底下的空间,当然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场面,马特瑞斯掏出钩枪利用绳索的延展性安全落地,W则把匕首插进了水泥墙来增加阻力。

“这里就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原来如此,一开始就只想和我单挑是吗?”

“塔露拉已经认识到了你的危险,比起英格菲那个垃圾,她更想要你的人头!”,W扔掉引爆器,“而且她说过她会给我更多,活捉三倍,杀死两倍,击伤一倍,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拒绝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花这笔钱了!”

马特瑞斯解开绑在腿上的两把.45手枪,W也飞快的从腰后给两把手枪上了膛。

“Gamestart。”

马特瑞斯抬手一枪打向W,W立刻举枪还击同时倒向一边,而马特瑞斯在射出第一发子弹之后也立刻闪到了一边,并且用另一只手上的手枪接着射击,W顿时一个后空翻规避,落地后顺势掏出第二把枪开火,马特瑞斯旋身躲到柜子后面,一边移动一边从管道之间的缝隙开火,W也壕不示弱地任凭子弹擦过自己的身体反击,马特瑞斯越过一个变压器朝W开火,而W却一个滑铲向马特瑞斯扣下扳机,两人刚好错过了彼此,错失目标的两人立刻闪进水泥柱的掩护后面,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内心。

这次是W先出手,她探过柱子朝马特瑞斯开枪,马特瑞斯耳朵边上的阀门立刻化作一团废铁,他立刻还击,子弹削掉了一块水泥,W趁机从另一边弹出身子双枪还手,马特瑞斯被逼的只能缩回去尝试从另一边动手,但是却依旧被W的子弹打的不敢露头,于是她只好凭感觉盲射压制,但是没开几枪,手里的武器就自动空仓挂机了。

马特瑞斯急忙给手枪换弹,但是另一边的W也没了声音,看起来她也刚好没了子弹,或者……

马特瑞斯不再多想,他立刻转身走出掩体,却正好迎面撞上了朝自己赶来的W,马特瑞斯立刻抬手开火,但是反应迅速的W抬手让他打偏,然后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肚子上,马特瑞斯立刻推开,同时抽回右手瞄准了她的脖子,W一歪脑袋躲过这一下,然后抬手朝马特瑞斯的胸口开火,马特瑞斯立刻侧身闪开,被W趁机一脚踢到柱子边瞄准了额头,在扣下扳机的前百分之一秒,马特瑞斯蹲下身体闪过,然后攻击W的下盘让她跪倒在地,紧接着举枪射击,突然,W往后一倒,顺势一脚踢飞了马特瑞斯手里的手枪,然后趁他一脸懵逼的状态下将他摁在了管道上,手里的枪管顶住她的小腹,马特瑞斯立刻掰过她的手腕,子弹几乎是贴着两人的鼻尖打在天花板上,马特瑞斯学着W那样又把她的一只手枪扔到了她够不到的地方,然后一脚踹开她的身体,顺势对准她扣动扳机,W立刻借力向后一滚躲开子弹,然后半跪在地上举枪还击,马特瑞斯立刻空中横滚拯救自己的性命,同时她迅速靠近W不给她远程攻击的机会,W慌忙中一枪打空,但马特瑞斯也无法准确的锁定W的身子,两人互相鸣枪致敬了一次然后紧接着缠斗在一起,马特瑞斯把W的耳朵蹭破了皮,W把马特瑞斯的肩膀衣服给打开了线,两人在最后关头同时对准了彼此的脸,然后同时发出了清脆的空仓声音。

“叮~~~”

W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武器,脸上出现了难以理解的神情。这回马特瑞斯的反应就更快了,他手一甩,武器直接砸在了W的脸上,要论近身格斗,W就明显没有马特瑞斯那么专精。慌乱之中W抬手挡住了脸,但是马特瑞斯旋身一脚踢在她腹部将她踹飞,然后冲上去一套左右勾拳加升龙霸打的W生活不能自理。W连忙后退几部,她的眼睛在三连击作用下视野模糊,但是马特瑞斯并没有选择等她回神,一拳扪在W的心口使她弯下腰,然后膝盖直接撞烂了她原本俊俏的鼻梁,接着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死死地摁进了水泥墙里。

“高兴了?”

马特瑞斯把她从墙里扣了出来,然后背摔将她砸在了地上。

W此时只能趴在地上喘气,马特瑞斯虽然没下死手,但是他的力气甚至超越了萨卡兹的承受能力,光是肚子上的那一脚就够W喝一壶的了。

“你的枪法确实很好,W,作为一个对手,你赢的了我的尊重,毕竟我两万元的衣服都被你打破了,值得鼓励。”

马特瑞斯把脚踩在了W的背上,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呵呵呵呵……”,W突然发出了冷笑,“马特瑞斯……你和我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不会观察周围的环境。”

“哦,如果你是说那些固定在燃料桶上的定时炸弹的话,大概有300枚吧。”

W沉默了。

“城西空港不仅仅是个空港,同时还负责承担全市所有燃料的供应,你是打算在这里了结我,对吗?”

“马特瑞斯……”,W满脸是血,她费了很大力才转过头,“你可真是个怪物……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人类都是有极限的,越是工于心计,就越是证明人类的无能为力,除非超越人类。”

“这话听着……真耳熟……”

“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做人了,W,这种痛苦你是无法体会的。”

“该死……”

“你要是选择引爆炸药,我们两个都会被火焰吞没,但我很怀疑你撑不撑的过去。”

“……”

“嗯?你说什么?”

马特瑞斯弯腰凑近了W的嘴巴,他听到W在哼一首歌。

“你在干嘛?”

W笑了,笑的很高兴,先是小声的冷笑,接着变成了放肆的狂喜。

马特瑞斯这才发现,自己的钩枪已经被W握在了手里,而他们的头顶,就是一个不大的通风管道。

W朝天扣下扳机,钩枪发射的绳索立刻将她拽向管道口。

“上当了吧!马特瑞斯!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哒!你跟我W玩智斗还是差了太多!这里就将是你的火化场!我W哪怕是孤注一掷,也要把你送进地狱里!”

马特瑞斯眼看着W瞬间逃离了这里,难得的叹了口气。

还好,钩枪是切城警局的装备,不至于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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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特警一人一个押送着手里的囚犯,他们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空港,但是眼下却没有人能够掩护他们。

“整合运动万岁!”

五个带着白色面具的刀手齐刷刷地出现在路边,将他们团团包围。

“cyka!这下没路了!”

“准备血战!这帮孙子我忍很久了!”

“ypa!”

还没发表完最终感想,一辆熟悉的SUV从整合运动背后出现在视野里,它毫不留情地将离它最近的人卷进了车轮地下,然后打开车门放出了先一步离开的玫兰莎等人。

“速战速决!”

玫兰莎拔刀划开了面前的刀手的喉咙,卡缇举着盾牌将对方撞的飞了起来,史都华德和安德切尔一人一个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赶快离开这,我们是马特瑞斯叫来掩护你们的。”,玫兰莎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说道。

“blyat,是和那个古人类一起的感染者……”,领头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相信,“快上车!带他们去总部!”

几个人麻利地把囚犯们手脚捆住扔进了后备箱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火球从地下的燃料库里生长,很快吞没了一号停机坪,产生的火焰顺着管道到达了二号停机坪下方,于是二号也顺理成章地被掀翻到半空,电子信号在几百枚定时炸弹之间来回穿梭,很快三号停机坪也惨遭毒手被烈火撕碎。

就这样,爆炸很快传便了整个城西空港,英格菲老远就看到了爆炸,他带着手底下的特警放弃抓捕全速逃跑,但还是遭到了爆炸的波及。

每一次爆炸就像一把刀一样插在玫兰莎的心头,她并不知道马特瑞斯具体的位置,但是她很确定,马特瑞斯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从那里逃脱。

爆炸摧毁了燃料库,也把空港的支撑结构摧毁的十分彻底,十二个停机坪变成了十二个熊熊燃烧的大坑。

“长官!”

特警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长官随着停机坪掉进了火焰之中,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玫兰莎不要去!不要去!太危险了!”

“放手!梅莉!”

玫兰莎一肘子打在卡缇的胸隔膜上,卡缇扛不住这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玫兰莎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尚未遭受波及的候机大厅。

候机大厅虽然还坚强的挺立在地面上,但是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任何没有固定好的物品都被吹的七零八落,甚至没有一扇窗户算得上是完好无损。

“马特瑞斯!”

玫兰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呼唤马特瑞斯,但是后者一点回应都没有。

那么,只能是在底下了。

玫兰莎抓住一条冒着电火花的电缆,手脚一并用力顺着橡胶套滑了下去,下面的空气不仅灼热而且还混合着没有燃烧完全的燃料,闻起来甚是刺鼻。

玫兰莎跨过了还在燃烧碎片,菲林族的灵敏感官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到处都是正在倒塌的建筑和舞动的火苗,在这里能不被压的粉身碎骨就应该感到高兴了。

“马特瑞斯!”

玫兰莎再次喊出了那个名字,但是回应她的依旧只有燃烧发出的爆裂声。

“玫兰莎……”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浓烟中传了出来,玫兰莎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呼唤。

“马特瑞斯?英格菲?你们在哪?”

“玫兰莎……帮……”

话还没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了烟幕,筋疲力竭的跪在了玫兰莎面前。

“英格菲?”

浑身脏兮兮的英格菲无力的抬起了头,他睁着唯一一个还能动的眼睛看着玫兰莎,然后任凭肩膀上的一个黑色人形焦炭滑落到地上。

“这……这是什么?”

玫兰莎跪在了焦炭边上,焦炭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只能认出是个人,但是根本不知道是不是马特瑞斯。

“对不起……我只找到这个……”

英格菲动了动上半身,他的左臂只剩下了最后一截骨头露在外面,烧黑的肉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香味,手上的斧头也全是战斗留下的磕碰。

“不可能……马特瑞斯,他不会这么轻易死的。”,玫兰莎摸了摸那具焦炭,但是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零星的颗粒感,“我亲眼看见马特瑞斯哪怕心脏被穿透也能活过来……”

“玫兰莎,逝者已去,节哀顺变。”

“我亲眼看见的!”

玫兰莎突然放大了声音。就好像是在遵循她的召唤一样,玫兰莎面前的焦炭突然开始剧烈颤抖,零零星星的碎屑被抖落到地面上,关节开始柔软,肌肤开始裸露,很快,一口热气从嘴巴里喷了出来,尔后如同快要窒息了一样吸进一口更灼热的空气。

“马特瑞斯……马特瑞斯复活了……”

“不可能……”

挣扎着,马特瑞斯翻了个身,更多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呼吸和心跳也随之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马特瑞斯,慢慢呼吸……慢一点……慢一点……”,玫兰莎扶住了马特瑞斯的肩膀,这个原本能够单挑霜星和爱国者的男人此时此刻看上去瘦骨嶙峋,好像这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他扭动着关节想要获得支撑,但是很快就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

“他很虚弱……你要给他补充营养……”,英格菲吃力地站了起来,扯下了外套盖在马特瑞斯身上,“带他回去,整合运动不会知道他还活着,你必须让他在最短时间里恢复过来,不然的话,我们的努力就全废了。”

玫兰莎摸了摸马特瑞斯的颧骨,他完全就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

“水……水……”

“玫兰莎!玫兰莎!”

安德切尔从候机大厅上滑到了底下,看到马特瑞斯的样子时他吓得差点没站稳脚跟。

“我的天哪!这……”

“安德切尔!”,玫兰莎撑起了马特瑞斯赤裸的身体,“赶紧……赶紧把他带回去,马特瑞斯撑不了太久。”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他不是……”

“回去再说!”

玫兰莎一声喝住了安德切尔,后者愣了一下之后扶住了马特瑞斯的另一条胳膊。

“玫兰莎,带他回去,他这个样子一定会昏迷一段时间,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告诉我……啊……城西空港被炸成这样,整个空中交通都会没有燃料可用而瘫痪……唔这可真疼……整合运动肯定还会有新的动作,我要赶紧回总部才行……blyat!”

疼痛爬上了英格菲的大脑,他开始感到了不适。

“英格菲,你需要医疗救……”

“我不需要感染者来帮我!”,英格菲拍开了玫兰莎的手,“比起我,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当然,有一说一,你们确实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玫兰莎点了点头,然后架着马特瑞斯走到了还勉强能通过的应急通道里。

史都华德和卡缇已经等候多时,他们没有计较玫兰莎刚刚的那一肘子,甚至对于马特瑞斯的惨状,他们也有些见怪不怪。

成群的消防队经过他们身边,向着燃烧的空港疾驰,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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