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猫奶奶1

张老师见我站在她面前仔细看看我后说：“你应该不止十二岁吧？”我还没回答李杰抢答说：“姚起灵已经十五岁了，张老师你别以为他十五岁才上小学四年级是因为他学习不好，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十五岁才上小学四年级，但我敢肯定不是因为能力不行！”“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说这个了，你的皮肤还真的很白，脸上虽然有痘痘不过也没关系，抺点粉底盖上痘印就好了。”说着张老师专心的在我脸上操作着。这期间我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她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脸已经微微变红了。可是碍于老师的身份吧，所以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动作变快了。终于我的妆化好了，张老师赶紧放下手里的化妆品说：“你们的妆都可以了，先去操场集合吧老师先去个厕所。”说着她就一手捂脸走了。

李杰见张老师走了用手指捅了我一下后说：“喂！别看了张老师都走了。”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哦！这个张老师和我一个朋友长的好像。”李杰听后略带调侃的语气笑着说：“得了吧，你的套路我在电视里看过，还说什么张老师像你一个朋友，电视上男主角这么对女生说话就是因为男主角喜欢这个女生了。你该不会也……”我赶紧捂着李杰的嘴然后小声说：“别瞎说，人家是大人还是老师，我只是个上四年级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嘛！”听我说完李杰拿开我捂着他嘴的手，正要说话就听到唐老师在办公室外用大喇叭喊道：“各个班级参加表演的同学赶紧到操场集合，集合好十分钟后出发敬老院！”“路上再跟你说！”说完李杰拉着我往操场跑去。

等我和李杰到操场时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见大家都到了校长拿着超级大喇叭喊道：“同学们注意了！因为经费原因所以这次去敬老院大家需要走着去。这也是这么早召集大家的原因，好在敬老院离我们学校并不远。另外就是路上同学要注意安全，不要追逐打闹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就是去的路上高年级的同学要照顾好低年级的学弟学妹，要充分发挥互相帮助的传统美德。再来就是敬老院的爷爷奶奶们已经在敬老院门口等着迎接我们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各个班级的班主任清点一下人数，齐了就出发。”然后就是各个班级的老师逐一汇报人已到齐，最后由学校的几个文艺骨干包括我和李杰带领大家向敬老院出发……

走了一会儿后李杰找个机会小声对我说：“哎姚起灵，其实教学前的张老师是我的表姐，而且她只比你大三岁，所以我觉得你两挺合适的。”“得了吧！就算她和我一代人我也只是个学生，我现在的生活重点只有学习，其他的一概不提。”见我这么说李杰想了想又说：“我也没说你俩现在就学大人那样去谈恋爱，你可以在不上学之后再追我这个表姐嘛！”我很好奇为什么李杰这么做，于是我问他到：“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媒婆了？就算你表姐真的和我在一起对你有什么好处？”只见李杰若有所思后叹息一声说：“哎……这个说来话长了。表姐的父亲是我舅舅，前年在工地上出意外去世了，舅妈害怕再婚后继父对表姐不好就没有再嫁人。现在表姐家就她和我舅妈两个人生活，舅妈体弱多病家里的重担基本都压在表姐一个人身上，她不旦在学校当老师还要照顾家里的舅妈还要忙着几亩薄田的农活，看她这么累作为一个表弟来说我还是挺心疼她的，可是我家也不富裕，没办法在经济方面给她帮助。”听了李杰的话后我陷入沉思中，是啊！这么命运多舛的女孩子又有谁能不心疼她呢？“可是我家也不是富裕家庭，而且我妈妈又是二婚，我这样的情况又比你表姐家好到哪去？”“虽然说你家也不是太有钱，可是老师说你是个人才啊！我相信以后你肯定会有出息，把表姐交给你我放心！”“得了吧！越说你越认真了，明天的事情我没办法判断还以后我一定有出息。就算你说对了，我以后可能会有出息，那也是以后的事啊！你现在跟我提这个干嘛！说不定经你这么一说我把心思都放在你表姐身上，这样的话我以后还能有出息吗？”其实我觉得这个李杰挺懂事的，他能在十一二岁的年纪把人情世故看得这么透真是很了不起，我本以为他会很容易打消我这个顾虑。毕竟他也才十二岁，所以当我提出我的顾虑后李杰有点无言以对了。着急了一会儿的李杰抓耳挠腮一番后说：“那你现在不能别心思集中到我表姐身上吗？”我想李杰会这么说的原因可能是他觉得我可靠吧！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学习文化学习符法，其他一概不谈。

我和李杰正小声讨论这个话题时突然就见一群六七十岁的爷爷奶奶手里拿着一袋袋糖果，见我们到了老人们纷纷把手里的糖果分发给我们，一边派糖果一边说辛苦我们了。分糖果给我的是一位面相极其慈祥的老奶奶，当她把糖果交给我时和蔼的说：“芽来！走累了吧？来先吃块糖补充补充体力。”我见奶奶如此慈祥忙应声拆了一个糖果递给奶奶说：“奶奶我不累，您各位这么大年纪一大早就在这里等我们真是让我们有点不好意思，来奶奶您吃块糖。”奶奶见我这么懂事也没多说什么，然后奶奶微笑着用嘴巴接过我手里的糖果，最后摸摸我的头说我懂事……

中午十一点半我们在爷爷奶奶们热闹的欢迎声中进了敬老院，因为时值饭点所以我们全体师生的午饭只能在敬老院解决。也因为是第一次搞这样的敬老爱幼的活动没什么经验，所以校领导没考虑到我们吃饭的问题。这下问题就来了，我们这次虽然不是全校总动员，但光是参加表演的人和各年级的班主任还有校长加一起也有五六十号人，这五六十个的午饭怎么办？有人肯定会说敬老院没有个食堂吗？其实在我们当地农村的的敬老院还真就没有食堂，住在这里的爷爷奶奶们都是自己做饭吃的，及个别没有自主能力才由院方工作人员帮忙解决。

就在校长和老师商量我们午饭的问题时一个模样特别像领导的老爷爷走到校长身边说：“张校长您别瞎出什么主意了。还什么通知学生家长往这儿送饭，咱这农村不比城里，这一来一回就好一会儿时间，另外一个个的通知家长那孩子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依我看这午饭您和孩子们就由我来安排吧！”“李院长那怎么行呢？这次我们本来就是来给您和大家送温暖的，我们怎么好意思给您和大家添麻烦啊！”听了张校长的话李院长一板脸说：“张校长您这么说就见外了，这六一儿童节您们本该放假在家休息的，大过节的您们都来敬老院不还都是为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嘛！既然你们为我们付出我们也不能让你们白辛苦了，我们虽然说没有正规的食堂，但平时给我们工作人员做饭的地方倒是有。饭菜不够的话还可以让院里的帮忙提供一点。”说完李院长又看向敬老院的爷爷奶奶们说：“怎么样各位，我这么说大伙没意见吧？”听李院长这么说刚才给我糖果的奶奶连忙说：“这大家能有什么意见啊！依我看呐您让孩子们去敬老院厨房吃饭都是多余，咱院这么多老人谁家不做饭吃，依我看还是把孩子们直接分配给我们算了，然后让老师们都去厨房吃饭。”李院长听后大手一拍附和说：“这样更好，免得老师和孩子们一起吃饭孩子们有所保留。那么老余太太您看您选哪个孩子去您哪搭伙啊？”余奶奶闻言开始在孩子群里寻找着，当她看到我时立刻兴奋的指着我说：“就是他。”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来。余奶奶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李院长今天就让这个姑娘跟我搭伙吧！”听了余奶奶的话后全场都是哈哈大笑，而我也害羞的低下了头，李院长见状大声对余奶奶说：“老余太太您那双眼睛是咋看人的，人家孩子虽说长的眉青目秀的，但怎么看他也是个小小男子汉，您咋就把他当成姑娘了啊！”李院长说完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余奶奶自知闹了乌龙也是一拍大腿笑着说：“哈哈哈，这是怎么说的！也是这孩子太秀气了。奶奶老了眼睛不济事，错把你个大小伙看成大闺女是奶奶的错，为了弥补奶奶的过失奶奶今天要好好招待招待你。”说着余奶奶用她那粗糙且温暖的大手拉着我的小白手去了她的屋。

进得屋内一只全身乌黑只有嘴巴和四个爪子是白色的老猫向余奶奶迎面扑来。余奶奶一边拂摸着老猫后背一边说：“大黄这是今天来咱们院表演的学生，你去跟他打个招呼。”老猫像是听懂人话似的先是看看我，然后慢慢走到我脚边来回的蹭着。边蹭还边抬头冲我小声的喵喵叫，当时画面极其治愈，导致我不得不弯腰抱起老猫对它说：“喵……你好。”老猫乖巧的用它那万黑丛中一点白的小胖脸往我脸上蹭。余奶奶见状笑着让我先逗猫玩会儿，然后她就开始洗菜切菜准备做饭。看着余奶奶忙碌的身影我在心中感叹，余奶奶虽然说没儿没女，可是有老猫大黄的陪伴想来也不会太孤单。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余奶奶为什么叫老猫做大黄，这分明就是一只狗的名字嘛！这其中会有什么因由呢？于是抱着这个想法我一边给余奶奶打着下手一边问道：“余奶奶您的这只猫分明是一只只黑色的为什么您要叫它大黄啊？而且我觉得大黄更像是一只狗的名字。”只见余奶奶听后放下菜刀若有所思地说：“其实大黄本来有个不错的猫的名字，因为是一个比较有文化的人给取的名字，所以它之前的名字比较难说且大黄听到我叫它这个名字它也是不怎么搭理我。后来我们这个大院有条狗叫小黄，而大黄也喜欢和小黄玩，因为大黄比小黄大一岁所以最后我就叫它大黄了。”“哦！那大黄之前叫什么名字啊？有多难说？又是谁给它取的名字呢？”我一连串问题后余奶奶重新拿起菜刀一边切着案板上的茄子一边说：“以前大黄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噢……想起来了，叫谨慎。我一直以为是金深呢！取这个名字的人是我认的一个干女儿，不过现在也都不来往了。哎……”余奶奶这一声叹息好像有很多事不想提起。其实她不说我也明白，肯定是开始时余奶奶还能干得了一些简单的农活，然后被她认的干女儿利用，帮干女儿家干活不求回报。现在余奶奶年纪大了啥也干不了了那她干女儿还能和她来往吗？其实这种事在农村很常见，莫说干女儿了，就是亲生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去啊！

愿天下所有老人老有所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