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的出生

我叫姚起灵，是个已经三十一岁的穷屌丝。五弊三缺占了两项：第一犯在缺上，乃钱缺。注定一生没有发财的命。其实一开始时我以为自己只有钱缺这一项，直现在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一项……

三十二年前那时我的父母刚结婚不到三年，我的姐姐已经两岁了。因为重男轻女又因为当时我的母亲正怀着我，所以姐姐被送到了外婆家里寄养。

那时我的父亲虽说已经成家立业但他却很不务正业，把我的爷爷给他挣得手扶拖拉机偷偷卖了，卖来的钱不是赌输了就是买酒喝了，后来我爷爷没办法和我父亲分了家。

本以为分家后父亲会好点，不曾想没了爷爷的帮助父亲竟落下盗窃的毛病。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半年我的父亲便被抓进了监狱被判刑了一年多，具体多长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

父亲坐牢半年后的一天晚上爷爷到我们家附近的竹园上大号，怹是晚上七点左右进得竹园直到凌晨一点都没有回来。奶奶见爷爷上个厕所大半夜还没回来就出来找。奶奶拿着手电筒到竹园转了一圈不见爷爷就以为爷到哪个兄家聊天去了，因为是夏天所以在农村有串门聊天到半夜的事发生过所以奶奶也这么想。于是奶奶来到了爷爷的四哥家，到我四爷爷家一问爷爷不在奶奶又去了四爷爷的大儿子家，结果一问爷爷也不在。

奶奶就这么一家一家的问一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爷爷。奶奶看天都亮了就先到我家给正挺着大肚子的我妈妈做早饭。

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奶奶口中念道着“这个死老头晚上去个厕所弄到现在都没回来，他是到啊去了？”妈妈正拿毛巾擦着嘴呢，听奶奶这么说妈妈也好奇地回忆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头爸爸说要到竹园去救他，他还说我肚子里是个纯童男子阳气重鬼神不敢招我，最后他还告诉我说去的早他还有救去的晚就见不到他了！”听我妈这么说奶奶当时就急哭了，扔下碗筷就又去了竹园。

奶奶进竹园十几分钟妈妈正刷着碗呢就听到竹园内奶奶放声大哭。是的我爷爷就这么去世了，家里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给爷爷办丧事。

在安徽省合肥市肥西县我的老家有这样一个习俗就是家里有亲人去世这个死者的家属吃的饭菜里不能有油，传说如果吃了有油的饭菜后死者上山时抬棺人的脚会打滑。说这个习俗的原因是我爷爷去世后我们家有被吃油了。

爷爷离世第二晚上奶奶因为我妈正大着肚子就习惯性的弄了碗老母鸡汤给我妈妈喝，本来奶奶如果像平常一样鸡汤盛好端到我妈妈面前，然后我妈妈再一喝也就这样了。可当时我还有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叔叔，他看到奶奶端着鸡汤就吵着要喝，奶奶就对他说这是给他大嫂肚子里他大侄子我喝的他才没闹下去，最后他更是体贴的把鸡汤端给妈妈。途中逢人便说这鸡汤是给他大嫂肚子喝的。那时他还小没有侄子这个概念，因为我妈妈嫁给我爸爸快三年了所以他对大嫂这个伺理解的比较透彻，所以我才说我家有人被吃油了。

第三晚上前来参加葬礼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睡的正香的小叔叔突然就醒了，他这个醒与白天的清不同。现在的小叔眼睛虽然睁得很大但是大而无神用我们家的方言讲就跟丢了魂似的。

双目无神的小叔起了床直接光脚丫下了地，奶奶以为小叔起来是要小便呢就说：“老七撒尿记得穿着拖鞋别又赤脚下地。”然而小叔听了奶奶的话后不但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奶奶，奶奶平时脾气就暴躁见自己的被当成耳旁风奶奶气的就要打小叔，就在奶奶的手快要落到小叔的身上时小叔说话了：“死老婆子你还敢打我。”

奶奶听到小叔这么说当时就吓蒙了，因为平时小叔不敢这么跟她说话，再一个就是小叔当时说话的声音也不是一个七八岁该有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听着好像是我爷爷的声音。

鉴于这样想法奶奶就对着我小叔叫着我爷爷的名字“**是你吗？”只见小叔听后生气的说：“不是我还能有谁？怎么我刚走你就把我忘啦？”“老东西，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吧！你别上老七的身啊！他这么小能受得了啊？”听了奶奶抱怨被爷爷上了身的小叔双手掐腰一股无可奈何的表情道：“不上小牛身还能上哪个身？讲起来我儿女倒有七个可是管什么用，大丫头二丫头都嫁人了，三丫头四丫头又还小。儿子虽然有三个可有两个都在劳改对，唯一一个好儿子又不到十岁，你讲我上山的时候哪个来给我摔盆？小牛还没个洗澡盆重他能摔得动吗？还有就是这个小发子（我父亲的小名）从小就不好好学习，我打他吧你还护着，现在他不但自己去偷还带着小四姐一起（二叔的大排行是老四，也因为他从小长得比较秀气像个小姑娘似的所以我们村的人都叫二叔小四姐），这下倒好搞的我有儿子跟没儿子一样。”“死老头子你讲话要凭良心，你打侠们那叫打啊？拿到什么就用什么要不是我护着小发他还能活到现在！”听了爷爷的抱怨后奶奶争辨道。“你个死老婆子到现在了你还护着那个东西，我当初就是想把这个东西打死，他活着有什么用……”爷爷还没说完奶奶抢着说：“好歹他还给你们老姚家留个传代人吶！”一听到传代人爷爷的火更大了“还传代人，他小发再这么继续作下去这个传代人就生下来了也抬不了头，干脆趁我这次上来把他也带走算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带走算了把奶奶吓得瘫软在地但考虑到事关姚家香火奶奶还是强挣扎着反驳道：“老东西你感觉你刚才讲的可是作为一个爷爷应该讲的话，错都是小发犯的跟我们这个未谋面的孙子有什么关系？”“怎么没有关系，小发有我管着还走上犯罪的道路，这个未见面的孙子还没出生小发关进去了他还能有个好？就算小发没有被抓就他那个操行他能管好孩子？”（这就是我从小到大承受的压力，还好我没有走我父亲走过的路。

不过我还是和我爸一样一事无成。）说着小叔就往地上一瘫昏倒过去。“**你走了吗？”看着倒地昏迷不醒的小叔奶奶问道。奶奶话音刚落就听到我妈妈在家里大叫着（虽然我父亲和我爷爷分了家但两家就住隔壁，所以奶奶能听到我家的动静。）

因为当时我妈妈怀我已经有八九个月了那时候又没有上医院检查的实力更谈不上家人提前就知道预产期了，所以我奶奶以为我妈是要生了，她想也不想就冲出家门来到我家。进门看到我妈双手捂着肚子一个劲说疼。

奶奶见状赶紧上前问道：“华子怎么了，可是要生了吗？”只见我妈疼的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边咬牙边说：“不是……不是要生，生梅子的时候不是这个感觉！”“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奶奶追问道。

“我现在感觉就好像有支手在我肚子里扯孩子呢？”依旧满脸是汗珠的妈妈咬牙说。奶奶闻言心说“不好！”就出了门。

距我家四五百米处有一户人家，这家就两口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傻儿子，奶奶从我家出来找的就是这个寡妇。

奶奶刚到寡妇家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寡妇在屋里大声叫道：“哪里来孤魂野鬼大白天的就敢到我这儿来！老娘这两天来事儿了你就这么放肆！”说着就看到寡妇手拿一支不知道什么树木的黑色木棍冲了出来。

奶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出来后寡妇一溜烟儿就跑到我奶奶身后，刚站住脚就用手里的黑木棍在空中挥舞，边挥木棍口中还念念有词。

挥舞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后寡妇收回了木棍，见寡妇不动了奶奶这才上前说：“刚才怎么了？”寡妇口中喘着粗气用木棍竖在嘴巴前嘘声道：“小妈外面人多嘴杂进屋里吧！”奶奶答应着搀扶着寡妇回了屋。

进到屋里寡妇先是把黑木棍用一大块黄绸布包好，把包好的木棍放好后寡妇揉揉太阳穴对我奶奶说：“小妈刚才我小叔跟您一起来了，怹老人家去世不到头七怎搞就上来了？”奶奶见寡妇还一个劲的喘粗气就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把爷爷昨晚上小叔的身和今早妈妈肚子疼的事情告诉寡妇。

寡妇听后长叹一口气说：“要说您家我小发哥哥也是真作，好日子不好过的还干上溜门撬锁的行当，也不怪我小叔怹生气。”“丫头哎，现在讲这些还起什个作用安，你华嫂子还在家里疼着呢！眼下她和她肚子里的侠们才是最重要，你看这事怎搞？”“小妈有个事情之前我一直没敢跟您说，现在既然也找到我了我也就不瞒着您了。”寡妇停了一会儿喘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小叔怹不是正常去世的，那天晚上有两个勾魂小鬼来找过我。他们讲我小发哥哥和小四姐两个人把村上一个老坟给盗了，坟里埋得是民国间的一地方小吏。人家在坟里呆了快八十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没想到现在给小发哥哥他们两个把坟给挖了，坟主一气之下告到了判官面前。判官经过考虑派两个小鬼来找小发哥哥他们两到下头去对质，然后小鬼到阳间一看才知道小发哥哥他们在监狱里，监狱里阳气太重两个小鬼不敢进所以才找到了我们村。小鬼们想的是养不教父之过，既然找儿子不行就找儿子他爸。他们来找我是知道我知道他们会来，找我就是要我别管这事。我本来不打算听两个小鬼的话，可是那天晚上两个小鬼走了以后我的天葵就来了。”寡妇说到这儿时突然就双眼一闭昏迷过去。奶奶听得正入神见寡妇昏了急得叫道：“丫头！丫头！”奶奶正叫着就听到寡妇的傻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奶奶似的道：“泄露天机活该！”奶奶转过头一看发现一个流着两行大鼻涕只穿一条开着裆的裤衩的小孩坐在地上用手指扣着一个地上的小洞。

见此情景奶奶走到小孩身边问道：“你妈妈怎么了？”小孩依旧扣着小洞头也不抬的说：“小妹妹的小弟弟现在没事了，你回家吧！有什么事晚上再来！”奶奶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当时比较稀有的大白兔奶糖给小孩后就回家了。

奶奶回到家先看了看妈妈和小叔，确定二都平安无事的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时至中午大姑妈二姑妈陆续从她们的婆家赶了回来，三姑和小姑也跪在爷爷灵前守着灵。大姑妈因为年长些一回来就帮着奶奶烧火煮饭，娘五个吃罢了饭二姑妈自觉的收拾碗筷去厨房。

一切都忙完了五个人一起来到停放爷爷尸体的堂屋呆着，因为怕吓着女儿们所以奶奶没对她们说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几个人呆了差不多有一个下午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奶奶又独自一人来到了寡妇家，这会儿寡妇已经醒了正在烧着晚饭。

见奶奶又来了寡妇先是问奶奶吃了没有，而奶奶则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丫头我家你大侄子现在安全了吗？”“上午我只是把小叔的魂魄赶走了，虽然怹是个新鬼胆子小，但是天葵来了的我也只能吓吓怹，就算我身上干静了也不能收了怹，因为都是乡里乡亲住着的我下不了那个重手。小叔怹是带着怨气离世的想要小叔不去找我大侄的唯一办法就是得怹这口怨气能消掉，这就必须要有我小发哥哥他们两兄弟在场才行，眼下想我小发哥哥他们回来是不可能了。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有点危险。”听寡妇这么说奶奶急忙问道：“什么办法？”只见寡妇似乎是非常为难的说：“我这个办法就是先让大侄出生，然后您再把他送到山南大庙里，那里有各种佛像小叔的鬼魂不敢进！”“丫头你的意思就是要催生？”见寡妇点头奶奶想了想又说：“就不能让你华子嫂大着肚子进山南大庙吗？”寡妇听摇摇头说：“山南大庙都是和尚华子嫂一个女人又怀着孕去能行吗？而且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听寡妇说不是一两天的事我奶奶还以为寡妇是要我去庙里当和尚，这样她可不愿意。“你怕不是要我孙子去当和尚吧？”见奶奶误会寡妇忙解释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先让大侄在庙里呆一段时间，等小发哥哥回来着这事情就可以解决了，事情一解决之后大侄就能回来了！”“哦！”奶奶听后长长的一哦。

爷爷去世三天后在四爷爷和两个堂叔及一众亲戚的帮助下爷爷上了山，埋完爷爷烧过冥纸后寡妇带着一应工具来到我家给妈妈催生，具体用的什么办法使的什么工具小时候听奶奶说过那么一次现在也记不清了，后正我是在爷爷的头七晚上出生的。这可能是我胆子小的原因吧！还有就我是在没有父亲在场的情况下出生的。

那么主人公出生后去了大庙吗？他在大庙里又是怎样生活的呢？欲知后事如何，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