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个没完,女孩不耐烦地翻过身,将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只留下毛茸茸的发顶露在外面。
若不是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张艺兴倒是要觉得这小雌性忘恩负义地落跑了呢。
张艺兴小雌性,起床了~
妤惜你,不要吵~
话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意,女孩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拿着枕头向声源处砸去,怎么今日伺候的侍从这么吵?不知道她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吗?
眼疾手快地接住女孩丢出的枕头,同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女孩来不及放回被子里的手,轻柔地将女孩从被子里拽出来。张艺兴对上女孩乱蓬蓬的发顶,那张睡意朦胧的小脸皱成一团,也亏她生得好看,这样看着还挺可爱的。
妤惜你们……
妤惜半眯着眼睛去瞧那将她拖出温暖被褥的不懂事的侍从,她待府中诸人一向和善却也不许他们忤逆自己的意思,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的府上什么时候有生得这样好看的侍从了,男人模样清俊,单手接住枕头,倚在床边温柔地瞧着她。
妤惜你,叫什么名字?
张艺兴你是哪家的小雌性?家族竟然敢让你一个人外出,实在是心大。
张艺兴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回答女孩的问题反倒是向她发问起来。
如她貌美娇弱的雌性一般都是被家族深藏,与家族大有益处,竟然也有心大的让她孤身外出?难道不怕数年的教养、心血付诸东流?
妤惜雌性?你这侍从瞧着精明,嘴里却糊里糊涂的,且去换了旁人来。
妤惜长得好看脑子笨的,我可不要~
张艺兴看着女孩娇气吩咐的模样,心下有些明了,没看出如今还有家族真把雌性当作不谙世事的娇小姐养着的。
张艺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妤惜我怎会不知。这里是……
妤惜不耐地掀起眼皮又瞧了他一眼,这一眼倒是看出了问题,她从未见过这屋里的陈设布置。
顿时心下一慌攥住一旁张艺兴的衣袖,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幼待她亲和友善的四姐姐竟然想杀了她!
恍惚之间那场宫中巨变似乎就在眼前,四姐姐被人窜梭,动了心思起兵谋反,一朝被发现拿她作了挡箭牌去威胁姐姐却被旁人激怒对她下了杀手。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妤惜你带我回来的时候可还有旁人在?
张艺兴我只见到了你。
不明白女孩的用意,但看着她脸上的焦灼便熄了逗弄她的心思,他如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妤惜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还有,我昏睡前看到的独角兽是怎么回事?
张艺兴我叫张艺兴,这里是我家。至于独角兽,那是我的兽形。
女孩一连三问,对于解答处境的疑惑显得十分迫切。张艺兴不慌不忙地一一回答着,说着还安抚性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发顶。
妤惜兽形?你是独角兽?
妤惜我叫妤惜,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女孩对着张艺兴微微一笑,唇红齿白的模样惹人意动。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到这里,但是她如今还好好的活着总归不是件坏事,心里想开了也能笑出来和张艺兴打招呼。
对新地方的好奇促使女孩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现在是个怎样的地方,没等张艺兴应下便接连的向他发问。
妤惜这里便是外族之地?像你们这样的男、雄性是怎么样的?也要被家族许配给女、雌性吗?
一时间难以纠正说了数年的男子女子,女孩说起这里的称呼还是磕磕绊绊的。
张艺兴在这里,有和平协定约束兽人的行为,你以后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