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终究还是离开了天权。
他却不知今后的路有多苦,更难走。
天璇
入了夜,公孙钤一人入了宫。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心里有多痛苦。
他的目的是来陵光寝殿。
“大人!”陵光的近身侍从见到他简单的行了一礼。
“王上睡了吗?”
“白日里王上又念起了裘振将军,哭了一下午。现在心情刚好点,在看奏折。”
公孙有些不放心的瞅了一眼。陵光的寝殿里灯火通明,看样子人还没睡下。
“嗯,我去看看王上。”话落,人就朝寝殿里而去。
一袭蓝衣,潇洒自如。
进了寝殿,陵光正坐在床榻上发呆,怀里抱着裘将军曾使用的那把剑。
“王上!”公孙拱手一拜,轻唤一声。
“是你啊,公孙!这么晚了,找孤王有事?”陵光轻抬了头,看了一眼他,没多大反应。
“臣有话要说。”
“说吧,孤王听着。”
“臣本布衣,幸得右相栽培为王上办事,如今得王上青睐,有了这等地位。臣感谢王上信任有加。”
“今后天璇有一大敌是瑶光,王上务必事先做好准备。臣的徒弟南溪品德兼优,才华横溢,还有他的那几个朋友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愿王上多加提携,日后能为王上尽忠。”
“若是哪一日臣不在了,小徒也能替臣为王上分忧。”公孙有意安排。
陵光也听了进去,只是……凭感觉公孙要离开他似的。
“公孙爱卿为孤王如此尽职尽责,孤王不胜感激。”
“臣与王上的缘分…薄浅。今,已经不能再为吾王分忧解难,更不能再保护吾王了。一别之后,臣不在身边,王上要多加照顾好自己。”公孙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爱卿何出此言?孤王…不明白。”
“臣…要走了…王上不必挂念。”
“臣留下一丹药,必要之时,王上服下丹药便可保一命。”公孙淡然一笑,做了最后的安排。
“爱卿要离开孤王吗?”陵光有些焦虑不安,起身走到他面前,与之对视。
公孙不语,只是他没想好怎么回答。
“爱卿看着孤王的眼睛,回答孤王,是与不是?”陵光冷声说道,第一次这般要求公孙直面与他。
公孙犹豫了那么一下,看着他,镇定自若的回了一个字:“是!”
“爱卿不是说过要助孤王夺得天下,长享盛世的吗?为什么又要反悔了?是孤王对你不好吗?”
“不是!”公孙答。
不是他执意离去,而是他要赴一场无法回头的黄泉路。
“不早了,王上早些休息。臣…告退。”公孙没有做多余的解释,就走了。
看着公孙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陵光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痛,心里越加的不安。
他总感觉公孙要永远离他而去。
“裘振,你看到了吗?连他也要离孤王而去了。”陵光抱着那把宝剑,哭诉道,声音哽咽,情绪异常低落。
陵光又成了小哭包。
天权 执明寝殿
那人趴在案台之上不动也不说话,每每夜里都是如此。
暗风明白,他这是想念慕容离了。
这几日来,暗华变得法的哄执明笑。有时候笑了,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少了几分真实。
“王上!”暗风上前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执明迷迷糊糊的看着他,问了问。
“这几日的密报,王上要看看吗?”
“你念吧,本王听着。”
“是!”暗风知道他懒得动,随了他。
“遖宿王毓埥在天璇边境埋伏了数十万大军,恐是为了灭天璇,属下猜想下一个就是我们天权。”
“原天枢上卿仲堃仪隐居山林实为了暗中操练军队。”
“慕容先生离开天权后去了天璇国。”
“阿离要做什么?”听到有关慕容离的事,执明不由得问了问。
暗风想了想,说道:“见公孙钤。”
也要杀了他,这是复国的第一步。因为只要公孙在,天璇便不会亡。
“就为了见他,阿离要大老远的去天璇?”执明很不满。
“王上对这几件事怎么做?”
“顺其自然就好。”执明漫不经心回答。
“是!”
一袭白衣清尘的慕容离是如不染世俗的谪仙,只是灭国之后的他身着红衣,清冷如月,失了笑容。
玄衣紫发的执明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公子,可当他着上倾城紫装,乌发散落之后便是无欲无求,淡然如水。
而世上再无执明王。
不过都是以后佳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