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抱歉,我没别的意思,你还是……
致休没关系的。
对方的问题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反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事压在心里,也是可以找个人倾诉了。
不然就怕以后没机会了:
致休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我自小便碰不得酒,不管是喝到嘴里还是撒到身上,都长疹子,呼吸困难,严重时会致命。所以酒,我一向是敬谢不敏的。
默然既然酒对你来说是毒药,你为何还要点它,不要命了?
我连忙把就移到我这边,离他远些。
致休多谢。
致休我有两位挚友,他们爱酒,但是为了迁就我,也和我一同喝茶,他们一直抱怨,但每每都心甘情愿。
致休也许是时间可以改变我们,渐渐的,有一位朋友变了,曾经的他桀骜不驯但真诚勇敢,善良,现在的他变得我不认识了。
茶汤清亮,烟雾飘飘,和尚的脸在热气中变得朦朦胧胧。
我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魏笔来了,他牵起我的手,对着致休微笑:
魏笔内子叨扰公子多时,还请勿怪。
致休无妨。
然后魏笔就带着我走了,我刚想回头再看看他,就被人掰回了脑袋:
魏笔怎么?还没有看够?
某人吃醋表现得不要太明显,
默然你要明白,为了你这么一棵歪脖子树我都选择放弃整个森林了,现在路过森林,我往里面瞅瞅看看都不行吗?
魏笔歪脖子树?
默然昂!
魏笔呵。
魏笔轻笑,没有说话。但是我确实觉得这笑声里藏着一些意味不明。
……
深夜
尘归尘,土归土,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幕。
有些事也到了该解决的地步了。
书房
灯火通明
瑾狴坐在主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看着前面的致休:
瑾狴今夜你为何不在?
致休王爷怕是贵人多忘事,小僧向来早睡。
致休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眉眼低垂。
这明明是最标准的臣服模样,可偏生做出这副模样的人是他—致休。
致休一身反骨,他早该知道的。
瑾狴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一定要如此吗?
连“本王”二字都用上了,瑾狴已经等到极限了。
致休王爷早该知道,玉门一事后,我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在听到“玉门”二字后,瑾狴敲击桌面的手陡然停住,紧握成拳:
瑾狴那事本王也是逼不得已。
致休小僧明白,你我立场不同,无过无错偏偏是最大的过错。
瑾狴……
瑾狴沉默不语,致休说的没错。
无过无错偏偏是最大的过错。
玉门之事,说不清,说不明。
虽然口里说着问心无愧,但谁又真能没有一点私心?
罢了,就这样罢。
瑾狴这么多年来,我将你拘在这里,想必你也对我心有怨恨的。
致休小僧不敢。
瑾狴怕只是嘴上说不敢,其实心里……
致休没有反驳,默然不语。
瑾狴哼,不过尔尔。
瑾狴突然间雷霆大怒,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就见管家端着托盘进来:
管家王爷赏赐醉生梦死一壶,先生不许剩下一滴,这是王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