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家（1）

今天懒洋洋的，，太阳也懒洋洋的，洒下的阳光亮堂堂可温度很低。门前的栗子树叶子掉光了，全铺在树下，偶尔行人过处，咔嚓咖嚓的响。

　　坐到秋霜散去，爸爸拿着钱去婶子家抓小鸡儿。妈妈叫住他说：

妈妈“得给钱，别婶子说暂时赊着你就不给了。我们家欠他家都一千多块了，不能再欠着。”

爸爸“知道，你歇着吧，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妈妈坐一会儿把小傻瓜背上拿着大竹扫帚去扫板栗叶，全堆好等爸爸回来背回家。一年四季都要烧柴火呢，还要灰来捂肥，过年得烤腊肉……他们家的猪卖了怕是要买了。随便买点好还是多买点？过完年就春耕，没菜怎么行，还是要多买点。可家里的钱也没多少了，小猪仔儿还要好几百块。

　　她一边想一边忙，小傻瓜趴在背上瞪着眼睛看周围，也不出声，乖的不行。

　　邻居往路边过，

有心婶子“散仙媳妇扫叶子啊？”

妈妈“啊，婶子干什么去？”

有心婶子“去那边地挖挖，种点冬萝卜。”

妈妈“茶地种萝卜？”

有心婶子“啊，长的不好喂猪可以。你家茶地也挺多的，有空可以挖挖。忙了省的还要去打猪草不是，拔一篮子省事多了。”

妈妈“好，婶子家萝卜籽儿多吗？我家都没种过多少萝卜，留的就够菜园子点来吃，这么大一片不够。”

有心婶子“你有空来我家拿，这点东西也不值钱，我家去年打了小半袋，给你点。”

妈妈“谢谢婶子。一会儿你回来拿点板栗回去吃吧，我刚才找了不少呢。”

有心婶子“行啊，我先走了哈。”

　　妈妈笑笑，看着她远去，心里暖暖的。看一眼脚边一小塑料盆板栗思索，拿起一个咬开细细剥掉皮塞嘴里。很甜，经过土地的蕴养更好吃了。就是烂的有点多，有的还有小小的黄牙冒出来，不影响。

　　爸爸挑着两笼子鸡回来，找一圈家里没见妈妈，扯着嗓子喊：

爸爸“幻影！”

　　妈妈从坎下答：

妈妈“下面呢，回来了？”

　　爸爸跳下去，见妈妈已经扫了一大片空地，堆了四五堆叶子山，

爸爸“让你休息，怎么扫起这个了。”

妈妈“又不累，有时间你背回去吧。”

　　爸爸拿过她手里的扫帚，

爸爸“不累呢，这个扫帚我拿都费劲。这点叶子要来干什么，一把火就烧在地里行了。”

　　妈妈瞪他，

妈妈“家里不要柴火啊，烧这里飘了树怎么办？这几棵树一年两千多块呢。”

　　特别是门口这棵，两抱粗的栗子树，一年好几百斤栗子。

妈妈“我拿扫帚，你把那盆栗子端回去。明年细心点捡，落下这么多，家里还有两盆呢。”

爸爸“等小傻瓜长大了她来捡，我们哪来的空啊。”

　　妈妈叹气，

妈妈“还要好久呢。”

　　栗子又不能一次性打完，就是每天掉一点点，每天掉一点点。她家栗子树下面还有一条路，掉几个都被捡光了。只有看着差不多都黄了拿竹棍子敲一次，收点。

妈妈“买了多少鸡？”

爸爸“买了一百二十只，嘿嘿。”

　　爸爸挺着胸脯骄傲的说。

　　妈妈惊讶，

妈妈“这么多？给你的钱不够吧？”

　　爸爸心虚的说：

爸爸“婶子家来了几个嫂子，家里都有鸡仔。我……莫名其妙就都买回来了，婶子给的钱，让我们回头还就好。”

　　妈妈瞪着他，气呼呼的说：

妈妈“又找婶子借钱！买这么多干什么，够养就好啊，你……怎么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