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老千》

“大！大！”“小！开小！”“哈，看看，开大！就是大！”“哎哟，我的钱啊！”这里是京都最大的销金赌场，要么一飞冲天，要么身无分文，每一盅都令人疯狂。人声鼎沸里，一个眉目十分惊艳的男人手腕动着，手中的骰盅不停晃着，半搭半挂的衣服随着男人的动作顺着肩滑了去了几分，显得有几分诱惑。对面，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闭眼听着声音，周围的赌徒也凝神倾听，“啪”的一声骰盅被拍到桌上。廖岫拉了拉衣服，朗声吆喝着赌徒下注，络腮男人并不急，又细细的听了一听，才睁开眼，他的眼眸黑白分明，盯着人的时候带着种锋锐，眼珠黑如深渊，很沉，却也很亮，让人离不开，仿佛就此陷进去一般。男人淡定地压在了“小”上，其他赌众纷纷跟注，这个男人虽其貌不扬，赌技却很高，十把赢八把，他的桌前已经堆满了金银，廖岫瞟了眼压在小上的一锭金子，也只是笑吟吟的看了男人两眼，目光相撞时竟带着几分交锋之感。廖岫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打开盅子，一二三，确实是小，人群瞬间疯狂，赢的抱钱欢笑，输的捶地跺脚，唯独廖岫和那个络腮男人很平静，仿佛他们只是看客一般。

日幕，络腮男人走出赌场，溜到隐秘处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非常耐看的脸，那张脸因为一双锐利的眸子透出了几分冷锐。廖岫笑眯眯地看着瞿贯，张口问道“今天又出了几次老千？赚了多少钱啊？”瞿贯一边叠着人皮面具一边回他“我哪会出老千呢？到是你，我看你使了不少小手段吧，我赚了共五锭金子，你呢？”瞿贯跟廖岫说话时那种冷锐感淡了不少，倒是多了几分温柔。廖岫还是笑，手指缓缓伸到他面前，“顺了六锭？那行，我今天差你一点，今天我做饭，走，回家，”“你下次还是换张皮吧，这赌场应该记住这张脸了，”“嗯。”

夕阳下，没有人知道携手离开的那对男子是叱咤赌场的两个大老千，也没人知道他们曾经从赌场顺走了多少金银。夜色渐临，销金赌场依旧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