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不赶你。”
“说的好像你能赶走我似的。”
这下明眼人都能看出夫诸和白素贞有过节,但凡白素贞说一句她都要呛一句。对于这种存心挑衅的人,饶是白素贞这样好脾气的人额上也浮现出了青筋。
“我看夫诸姑娘无病无痛,一天到晚又喜闲游野逛,不若搭把手,也好显得有用些?”白素贞这话轻飘飘的,但带给许仕林胡媚娘他们的冲击力可不小。很难想象,平常处处照顾人情绪的母亲有一天也会话中藏刺儿。
可见二人八字不和,总是相冲。
白素贞来了,仕林媚娘自然就没话说了,抱着小成安杵在一边,哪管平和冲破禁锢,闹得个风吹雨落的情景。
且见外边黑夜侵扰,大雨驻了会儿,方才又连绵不绝,不要银子般洒着银丝儿。像白素贞说的劳什子条件夫诸应答的也爽快,因此在今夜无星无月的夜晚,一肚子“坏水”的夫诸被迫卖给白素贞做杂活儿。
闹了一夜,白素贞他们也没得心情吃晚饭,随意嘱咐了仕林他们一二句便回房了。点上蜡火,一颗明亮的火苗跳跃在房间,照亮了此间。彼时,白素贞依稀觉得寒冷,心中抽搐了好一会儿,只觉的全都是夫诸气出来的。
许仙将人送去被窝,“娘子这些日子汤药未曾断过,之前为的是安胎,如今却是身体抱恙。”叹了口气,伺候妻子服药,“着实苦了些。”
白素贞愁眉打结,看样子不怎么想喝这贴药。
夜深,许仙和娘子躺在床上,睡意浓时白素贞却道:“官人,时疫久控制不下是因为有妖作祟,下毒害人。”你想啊,我们救人,对方在持续害人,怎么顾得过来呢,要从根本上解决才行得通啊。
许仙知娘子,“可是上午那位?”白素贞点头,这会儿许仙气血上涌。这些日子来百姓受苦于疫症,他今天头一次见就心有余悸,莫说白素贞如何附有心事,连他也悲悯愁苦。
哪想妖孽作祟,为的是他们,又何苦让百姓遭了难。怎么没把他打死呢?忆起上午哪一架,许仙忿忿不平,直挺挺从床上坐起。
这倒好,他一走被子灌入冷风,冻得白素贞吸了口凉气。许仙听到赶忙为她掖好。“官人不必太忧心,那人被我打伤,一时半会掀不起风浪,只需解了当下患有疫症的人就好了。”
“仕林那一桩案子也确定是鼠妖伙同其他邪物做的,他们碾碎凡人的根骨,从中获取某一样东西,沦为猎物。”她拍拍许仙的肩,“至于是什么东西,为妻还不太清楚。但仕林万万不可查下去了。”
“那怎么办?交给你?你如今怎么行?”他一连问了许多问题,白素贞回不上,直说自有妙计,问她却不肯再说。
好个娘子,有计划都不与我说,你看看你现在还行吗?月份大了,当初劝你吃下那仙药你却犹豫推阻不肯吃,如今势单力薄如何打斗。许仙越想越气,干脆转过身不与之相对。
聪明如白素贞,了解许仙郁结在哪儿。她自动贴上许仙的后背,玉手从他闭拢夹紧的腋下穿去,搂住许仙。
口中兰麝幽香,在他耳后窃窃私语,无一不是娇声细语,说到的大多都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类的。许仙叹了口气,抓起在他腰上胡作非为的手,握在掌中。
“次次犯事都用这招。”
白素贞抿嘴,屡试不爽,可怜他偏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