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阿四的要求(二)

正想着，陈皮拉回铁抓，又朝我打出了一个铁蛋子！我偏头躲过，回头一看，那铁蛋子牢牢嵌入了我身后的墙壁。这家伙根本没有手下留情，这完全是自我于死地的打法！我窝了一肚子的火，也不管什么打老人违不违背道德了，反手就呼了上去！

陈皮阿四再次甩出铁爪，直取我的面门。我抓住铁爪往后一抽，他一个踉跄没站稳，我另一只手直接插他的眼，同时脚也踢向他的裆部。

反正都一把年纪了，断子绝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气了铁爪护眼躲过，我一扯袖子，小刀从袖口滑落，趁陈皮后退的瞬间我上步，小刀直指他的咽喉:

殷海夜再反抗，杀了你。(冷冷)

但令我意外的是，陈皮不弄返笑，还对我鼓掌:

陈皮阿四早就听闻会长张海夜伸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你……手下留情了吧？

手下留情？我还真没手下留情……不过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不必纠正了。不过，他叫我张海夜？原来我叫张海夜吗？

殷海夜我想，你让我来这里不只是要见识我的身手吧？

我没有收回小刀，依旧盯着陈皮阿四的眼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淡一些。

陈皮阿四也恢复了正常状态:

陈皮阿四能否先把刀收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收起小刀。陈皮阿四年轻时再怎么厉害，他现在也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我无法构成威胁。

陈皮阿四整了整衣襟，看着我说:

陈皮阿四我希望你加入我的堂口，为我办事。

殷海夜(冷笑)凭什么？你有这个资格吗？

陈皮阿四我知道你脑海中“天授”的秘密在哪里可以找到答案。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也是张家人的一个毛病，每隔一段时间，十年或者十几年，我们的脑海中就会出现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迫使我们去完成一件事，或者寻找某个东西。张起灵就是因为“天授”而进了长白山中的青铜门。

殷海夜这无法成为我答应你的条件，我知道你所说的地方，我还知道如何去那里。

陈皮阿四的瞳孔猛的缩紧，一丝困惑在他眼中一闪即逝。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陈皮阿四答应我，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这老家伙的承诺真豪放啊，看样子我对他十分重要。

殷海夜任何东西？我想要的东西……你恐怕给不了我。

我冷笑一声，心想我要张起灵你肯给我吗？我要你的命你肯给我吗？办不了的事情请不要说大话。

不过我转念一想不坑白不坑，我说:

殷海夜不然这样吧，你答应我，你死后，或者三个月毫无音讯，你的堂口和你的产业归我。作为交换，在你活着的这段时间里，我是你的手下，为你办事。

陈皮阿四眯着眼睛思考了很久，这段时间里我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桌子上把玩小刀，银色的刀光在指尖变幻莫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道:

陈皮阿四可以，我答应你。

我愣了一下，这到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以为陈皮不会答应，因为他是个不会做出亏损自己利益决定的人。而我的要求显然对他不利，可他居然答应我了……

难道，他要我做的事情，比他的事业还要重要？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殷海夜那个……要不立个字据？

陈皮阿四哈哈大笑:

陈皮阿四以我陈皮阿四的为人，居然会不讲诚信吗？

这还真有可能。

最后他还是换手下拿来纸笔与我立了字据。临走前我对他说，

殷海夜其他的事我不管，但请你记住，我现在叫殷海夜，不要喊我会长或是张海夜。

陈皮阿四嗯。

殷海夜还有我现在没地方住，你暂时在你这儿给我安排个院子住吧。

陈皮阿四好。

————端午节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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