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走到孟瑶身边,得到孟瑶肯定的点头后,画了个昏睡符,见苏棠已经乖乖睡着没了动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副要算账的模样转身看着魏无羡和江澄两人。
孟瑶和薛洋打小就是憋着坏水,孟瑶暗里使绊子,薛洋明着下手,两个人一起联手那就是让人没有好日子。再加上两人只要出手一定是要让人长长记性的,那手段真不是一般二般地让人受不了。所以魏无羡虽然皮,但在孟瑶和薛洋面前总忍不住收敛几分。毕竟魏无羡虽然也是有不少坏主意,但斗不过啊。比心思缜密心机深沉,他永远斗不过联手的两人。
这也是孟瑶和薛洋能够独立开创门派,而他却只能和江澄并称云梦双杰的原因。他不够狠,城府也不够深。
扯远了,总之,现在的情况是孟瑶和薛洋站在蓝曦臣身边,魏无羡、江澄和聂怀桑正跪在戒律堂的院子里,低着头静默无言。好在考虑到如果蓝启仁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霆,暂时封住了消息,没有让人将此事报告给他。
蓝曦臣“魏公子,云深不知处禁酒,如今你们三人公然聚众喝酒,不惩戒一下未免难以服众。”
难得严肃了一张脸,假如他们是在晚上值班弟子夜巡的时候被发现,只会更严重,现在这个情况还能酌情处理,不然养伤也要好一段时间。
蓝曦臣“这样吧,你们三人每人领五十戒尺,再罚抄蓝氏家规五十遍。”
魏无羡“谢泽芜君。”
知道蓝曦臣的处罚已经很轻了,魏无羡心里感激,赶紧行了一礼。
江澄“多谢泽芜君。”
聂怀桑“多谢泽芜君。”
但是这戒尺打在身上的时候也是真的疼,幸好蓝曦臣心软,不然真的是半条命都没了。
挨完打的三人被蓝湛带去藏书阁抄家规,而孟瑶和薛洋则是回到房间,在苏棠床边等她醒来。
薛洋“可真别说,小家伙变大之后还挺好看的。”
手摸上苏棠看起来就非常柔软的脸,忍不住戳了戳。一旁的孟瑶也没拦着,喝了口茶,眼神有些深邃。
孟瑶“我倒宁愿她不要化形。”
孟瑶这样才方便我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薛洋对孟瑶的了解可不是一点点,轻易明白他的未竟之语,嘴角勾了勾,一直盯着苏棠的脸的眼神也逐渐深沉起来,似暗流翻涌,却偏偏隐在平静的湖面下——暴风雨前的宁静。
薛洋“我也想,不过你说这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喜欢在魏无羡身边待着呢?”
装作有些忧愁叹了口气,看了桌边貌似十分平静,却差点把茶杯都捏碎的孟瑶一眼。
但这确实也是两人心中比较不懂的一件事。当初知道听学的消息后,苏棠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陪魏无羡到云深不知处听学,二是和孟瑶薛洋一起去招揽人才。苏棠选了什么显而易见,但这件事却让薛洋很难受。
苏棠(糖糖)“还不是因为知道你们肯定能行吗?”
揉着疼痛昏沉的脑袋坐起身,苏棠没好气地看了薛洋一眼。
苏棠(糖糖)“要不是相信你们的能力,我才不会放心让你们去呢!”
一杯温热的茶水被递到嘴边,苏棠就着那人的手喝下去。
苏棠(糖糖)“还是瑶瑶体贴。”
砸吧了下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双手环胸立在床边的薛洋。
苏棠(糖糖)“看看人家,小心你将来讨不到媳妇儿!”
孟瑶拿着杯子的手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如常。也对,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一个人会对小小的花精灵动心呢?
听到苏棠的话薛洋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薛洋“这有什么关系啊?我找不到媳妇儿你就不管我了啊?”
苏棠(糖糖)“管管管,管你们一辈子!”
被对方小流氓的态度搞得无奈,感觉自己的脑阔更痛了。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才发现房间内的摆设十分陌生,并不是魏无羡或江澄的房间。
孟瑶“这里是含光君的房间,看你醉的不省人事,就让你在这里歇着了。”
见苏棠眼珠乱转,孟瑶几乎瞬间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划过一丝危险,却在对上苏棠的视线时瞬间消失。
其实对苏棠来说,她清楚地知道孟瑶和薛洋对人性的厌恶,也能明白他们隐藏起来的那部分黑暗,毕竟是她遇到带回来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呢?抱了一下一直贴心地扶着她的孟瑶,语气温柔地凑在他耳边开口
苏棠(糖糖)“瑶瑶,我不介意的。”
不介意什么?孟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不介意的,不介意你的阴暗,不介意你的占有欲。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那就都能给你。
一直看着两人的薛洋并没有打扰这个拥抱,孟瑶虽然比他更通透也更加心思缜密,却也是更加容易多想,更容易钻牛角尖。他从来不认为苏棠会在知道他们隐藏起来的黑暗之后会逃避他们,他只是下意识想在苏棠面前展示最好的一面才选择伪装而已。但孟瑶恰好相反,他小心翼翼地伪装自己,怕自己把苏棠吓跑。
薛洋“啧——”
两人抱了半天了,薛洋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
薛洋“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我还在这儿呢!”
薛洋“怎么不见你抱抱我啊?”
最后一句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但还是能让房间里的两人都听到。孟瑶意味深长地看着薛洋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倒是苏棠,她松开抱着孟瑶的手之后大大方方地展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
苏棠(糖糖)“过来,给你抱。”
薛洋“嗤——”
明明是不屑的嗤笑,却因他脸上真心的笑容以及毫不犹豫抱上去的动作而让人感觉到他的喜悦。
苏棠(糖糖)都还是孩子呢——
笑眯了眼睛的苏棠瞬间有种自己是大家长的感觉,当然,就是不知道这种迷之自信是谁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