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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短篇

EXO:山月

月亮悬在天空上,一如既往的,亮了几千年,乳白色的月光斜洒在地上,照着那个正在不断奔跑的人。

  

森林里寂静得可怕,不时传来几声野兽的梦呓,穿着白色睡衣的男孩,在林间穿梭着,天空上略过一个巨大的黑影。

  

刚淋过一场雨,地上湿滑得很,月光和着水雾,延伸出一圈又一圈光晕,角落里生长着繁茂的青苔,男孩一脚踩空,滑倒在了一块林前的空地上。

  

黑影略过天空,却又返了回来,在男孩上空不断盘旋,最后,巨大的黑影消失在了空中,穿着黑色衣裙的貌美女人,踩着月光轻轻落在了地上。

“殿下,为什么要逃跑呢?”

女人嘴角上扬起危险又美丽的弧度,月光从女人光洁的额头滑下,越过浓密的睫毛,落进灼灼灿灿的眼底,一个抬眸,风情万种,金色的竖瞳闪着光芒。

  

男孩不住地后退,胳膊被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眼底满是惊慌失措。

边伯贤“龙大人,放过我吧,我可以让母王给你许多许多金币。”

女人不屑的抚了抚裙上的褶皱,闭上眼睛,挡住了炫目的眼瞳,秀气的眉蹙起,忽地又舒开,白色的萤光扶上男孩的身体,伤口慢慢长出新的淡粉色皮肉。

“殿下,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

说罢,女人张开了身后的翅膀,黑色的肉翼更是衬得她肤色瓷白,鸦羽般的睫毛轻颤。

  

看着少年不住地瑟缩,眼底多出几丝不耐,紧紧地盯着不远处淡薄的像是纸片一样的男孩。

  

瞬息之间,女人再次化成巨龙,将男孩擒在龙爪中,振翅飞上了天空。

  

男孩看着离自己愈来愈远的城堡和地面,紧紧地闭住了眼睛,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有力的龙爪。

  

风不断地在耳边呼啸,更像是哭泣,腰上紧紧箍着的龙爪滚烫得惊人,飞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飞过了一片海,离月亮愈来愈近。

  

海中央有一座孤岛,繁茂的植被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城堡,在城堡前的空地上,龙又缓缓化为那个妖娆的女人,男孩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亲爱的殿下,欢迎回家。”

红唇贴在男孩耳边,像是带着灼热的火焰,顺着他的耳廓,攀爬到了雪白的脸颊,看着少年红了脸颊,女人轻笑,将少年放在了地上。

  

少年看着女人不禁发呆,城堡很大,但却是一片漆黑,海上卷起风浪,咸湿的水汽卷起少年的衣角,鞋早已经跑掉了,雪白的脚踩在地面上,沾了些泥土。

  

女人侧目,脸上还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幽深的目光如炬,少年缩了缩脖子。

“殿下,跟我来。”

女人抬脚走向城堡,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女人涂着红色颜料的指甲轻轻点在红唇上,微微侧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艳色,冲淡了男孩的恐惧。

  

随着女人笑容的加深,死气沉沉的城堡发生了变化,窗户里亮起了炫目的灯光,荒芜的土地生出了嫩芽,抽高,长出了成丛的玫瑰,玫瑰伸长着,爬上了铁门。

  

再次,一切重归于寂静。女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拥上铁门,带着玫瑰花香气的风迎面扑来。

  

女人抬脚走了进去,男孩在后面跟着,却是隔了一段距离,但少年的天性使然,他轻轻伸手摸上了道路两旁的花朵,手也染上了花香。

  

古堡很大,和他的城堡不相上下,甚至更为华丽,女人轻哼起歌,虽然听不真切歌词,但好听极了,回旋的楼梯上铺满了绒绒的地摊,楼梯扶手上刻着繁琐的花纹。

  

转身,跟着女人走进了一个房间,女人停住了脚步,房间里亮着灯,整个屋子里盛满了暖黄色的光芒,少年有些困了。

“殿下,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不是疑问句,更像是命令,少年摸摸鼻子,向来被母王捧在手心上的他,何时被人这般命令过,冷哼一声,走到了落地窗前。

  

薄纱制的白色窗帘随着风飘扬,月光飘飘洒洒落在露台上,窗外是一大片玫瑰花地,不远处能看见蔚蓝的海。

“殿下,你该睡觉了。”

女人坐在红色天鹅绒座椅上,没骨头似得依靠着扶手,白皙的手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睛,声音略略沙哑,却好听得不像样,整个人也好看得不像样。

  

男孩受了蛊惑般,抬脚走向女人,女人手指微动,帮男孩清掉了身上的灰尘,男孩如梦方醒,转身上了床,看着男孩乖乖地钻进了被中,不禁笑出了声。

“不怕我了?”

男孩在被子里蜷起了双腿,眨着漂亮的眼睛,看了女人一会儿,轻声开口。

边伯贤“我觉得你不会伤害我。”

女人看着男孩的眼眸有些出神,但并未开口反对,男孩稳了稳心神,再次开口,带着浅笑。

边伯贤“我知道你不会的,对吗?”

女人站起身,逆着灯光走向了房间门,黑色的裙摆盖住了纤细的脚踝。

“或许吧,如果你听话的话。”

男孩看着窗外无边际的黑暗,夜安静极了,似乎听得到远处鲸的呼吸声,再次开口,声音里蒙上一丝委屈。

边伯贤“我害怕,你能陪着我吗?”

女人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男孩,男孩早已给女人闪出一块空处,女人侧身躺下,海藻般的黑发铺在枕上,几缕落在了男孩的头上,伸手抚开,男孩仰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女人的双眸紧盯着男孩甜美的睡颜,他像是睡得不舒服,动了动,伸手揽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女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一个吻轻轻落在男孩发顶。

“晚安,我的殿下。”

次日清晨,阳光斜照进窗户,空气中的灰尘只有这时才被世人所见。

  

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安静而美好的少年,长睫微颤,几缕阳光调皮地落进了他清澈的眼底,黑发有些凌乱,他坐起来,白色的睡衣领口很大,露出了少年精致的锁骨。

  

忽然,他侧头看向身旁,无一物,少年下床,急匆匆地跑下了楼,环视一周,什么人也没有。

边伯贤“龙大人,龙大人,你在哪里?”

少年眼眶微红,眼底凝聚起水雾,白皙的双足踩在地面上,忽的,他被抱了起来。

“早上好,殿下。”

身后传来女人沙哑的声音,少年眼底的水雾终是凝聚成了泪滴,顺着瓷白的脸颊,滴在了女人的胳膊上。

边伯贤“我以为你走了,以后你不要不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少年把头埋在女人胸前,女人的双目缓缓眯起,危险的气息从她的眼中散出,挑眉看向怀里的少年,唇边扯起一个笑容。

“遵命,我的殿下。”

男孩被抱回房间,女人放下他。

“殿下,换件衣服吧。”

衣橱里有许多男装,男孩跑过去,换上白色的衬衫和裤子,偷偷抬眼看向正站在窗边的女人,不禁偷笑,这样看来,自己好像和她穿的像是情侣呢。

边伯贤“我叫边伯贤,你叫什么啊?”

少年跑向女人,逆着阳光站在女人身前。

“名字?叫我龙吧。”

男孩不满地撅起嘴,转过身望向窗外,海浪不断扑向海岸,不断粉身碎骨。

边伯贤“什么嘛。”

女人像是没听到男孩的抱怨,牵起男孩的手,走向一楼,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

  

女人找了个地方坐下,边伯贤坐在她身旁,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很快也抛开了不愉快,女人手里端着咖啡,看着他。

  

似乎这样的日子,也不算错呢。

  

女人转过了头,看向了城堡外的天空,幽蓝广袤,太阳挂在天上,云彩也翻卷着,玫瑰花丛也是照样的璀璨,燃烧一季的昳丽。

  

饭后,女人带着边伯贤走到了花园里,花瓣上有晶莹的露水,不远处的花丛动了动,边伯贤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只猫在里面卧着,剔透的眸子看着他。

边伯贤“龙!这里有只猫!”

边伯贤欣喜的眼神望向女人,随后轻轻地抱出了那只猫,猫有着湖蓝色的眼睛,看了看女人,瑟缩在他怀里。

边伯贤“龙,我可以养它吗?”

女人翘起唇角,抬脚走了过来,细白的小腿随着步子的迈开若隐若现,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染上淡淡的金黄,一如既往的红唇闪着妖异的光芒。

“如您心愿,我的殿下。”

日子就这样延续,清晨边伯贤在床上醒来,女人永远都坐在饭桌上端着咖啡等他吃饭,饭后带着那只猫去花园里溜一圈,午饭后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眯一觉,月亮挂上天空时,女人陪他入睡。

  

日子过得平淡,但也叫人神往,随着太阳往复,月亮圆缺,星星明灭,训练有素的骑士军团,已经逼近了这座孤岛。

  

饭后边伯贤眯了眯眼,抿了一口牛奶,猫儿在他脚上蹭了蹭,边伯贤偷偷地将自己吃剩的金枪鱼扔给了它。

“殿下,我说过,这只猫不可以与您共同进餐。”

女人将手里的咖啡放下,金黄色的瞳孔满是无奈和宠溺,放在红色的裙摆上的细长的手指一动,桌上的食物全部消失,只剩了边伯贤面前的牛奶。

  

边伯贤笑着坐到了女人身边的椅子上,托腮看向女人,眼里闪着光。

边伯贤“龙,你真好看。”

女人无奈地笑笑,伸手摸了摸边伯贤的发顶,没有说什么。

边伯贤“龙,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岛上来呢?”

少年清澈的眸子望向女人裙上暗金色的玫瑰花纹,女人在他眼里,是那神话中的神祗,以造物主的视角俯视世间,无所不能。

“为什么呢?大概是喜欢殿下身上所带的光吧。”

边伯贤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光,只有身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时,晕出的光圈。

边伯贤“有光吗?我怎么看不见,那龙不喜欢阳光吗?”

女人侧头看向天上挂着的太阳,万千年不曾变过的,光辉和热不断地递送到人间,女人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可这人间,不值得。

  

起身,抬脚走向门口,景物倒像是假的,太阳永远耀眼,天空永远蔚蓝,玫瑰花永远开得娇艳,连风丝卷起的弧度和带来的感觉都是一模一样。

“殿下要去海边吗?”

边伯贤抬脚追了上去,仍是跟在女人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怀里抱着猫儿,阳光照在人身上教人暖洋洋的,猫的嗓子里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城堡前的空地上,女人伸开了巨大的肉翼,伸手转向男孩,边伯贤小跑两步,被女人捞进怀里,耳尖悄悄地红了,振翅,城堡渐渐变小。

  

略腥的水汽扑面而来,边伯贤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却依旧好看极了,阳光有些刺眼,女人空出一只手遮挡了照在边伯贤脸上的阳光。

  

边伯贤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又落下,心里暗想,等回去,就让母王给他赐婚,他要和龙永远在一起。

  

脱掉鞋子,踩进浅海滩里,海水被太阳晒暖,边伯贤伸手摸了一把水,甩向一旁站着的女人,却没想半途中就被拦下,化成了袅袅的水汽。

“殿下,不许胡闹。”

边伯贤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女人走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帕子,轻轻地擦掉了边伯贤脸颊上的海水,边伯贤红了脸,拽着衣角看向女人,鼓了鼓气,踮脚吻在了女人的脸颊上。

  

女人瞳孔晃了晃,稳了稳心神,笑着执起边伯贤的手,擦掉了他手上还未干透的水痕。

  

女人站在树荫处许久,边伯贤才从海滩上走来,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把手伸向女人面前,眨了眨眼。

边伯贤“龙,送给你的礼物。”

白皙的手掌中央,躺着几个带着花纹的海螺壳,看女人许久未说话,少年不安地眨了眨眼,眸子暗了下去。

边伯贤“不喜欢就算了,我知道龙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以后我会把所有的宝石,都给龙。”

女人拉住他想要收回的手,拾起那几枚海螺,海螺升到空中,不停的转着圈,最后穿成两条手链,女人拾起一条套在了边伯贤手上,另一条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拥住少年,眼里翻涌着不明的情绪。

“龙很开心,谢谢殿下。”

回到城堡后,边伯贤躺在床上,贝壳制的手链冰凉,贴在边伯贤手腕上细腻的肌肤,却一路滚烫进了心里。

  

第二天清晨,边伯贤被巨大的响声震醒,一瞬的茫然后,下床跑下了楼,饭桌旁没有女人美丽的身影,边伯贤顺着花园跑向铁门外,女人背对着他直立,对面的,是全副武装的骑士团,一个金黄色卷发的高挑女人站在最前面。

洛伊“恶龙,把王子殿下交出来。”

女人的身影透着危险的气息,开口的声音却带笑而又漫不经心。

“殿下在我这里过得很好。”

边伯贤跑向女人,仔细审视一番,见女人并未受伤,一颗心才落下,转头,看向不远处立着的女人,那个金黄色头发的女人看见边伯贤,眼里闪着惊艳和势在必得。

洛伊“尊敬的殿下,我是国王派来绞杀恶龙,带你回去的骑士,洛伊。”

边伯贤“我不回去,你也回去告诉母王,我和龙生活的很好,不需要她担心。”

少年声音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那个叫洛伊的女人向前几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个披着乌黑袍子的人走了出来。

熙迩“王子殿下,我是大魔法师熙迩,有我在,您不会再受这头恶龙的威胁。”

说罢念起咒语,一道道金黄色的枷锁落在女人身上,不得已,女人振翅飞上天空,化了龙。

“殿下,请您回城堡,不要误伤到你。”

女人的声音响起,边伯贤后退几步,在进铁门前,转身,看着天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边伯贤“龙,你会来接我的,对吗?”

“如殿下心愿。”

边伯贤抿起笑容,跑进了城堡里,抱起猫儿坐在了玫瑰花丛边的椅子上。

  

女人化龙后,地上的人无法对她进行攻击,那个叫熙迩的人,扬起了手里的法杖,蓝色的光芒骤起,带着风去往了龙的身旁。

  

龙慢慢地缩小,冷着脸回到了地上,蓝色的光芒照射着她。

“暗魔法师?”

熙迩没说什么,合手念起了咒语,风刃四起,但全都击在了女人身上,女人不甘示弱,脚下浮起红色的气团,似是无数的魔鬼,翻涌着,叫嚣着,渴望着血肉。

  

太阳渐渐被乌云笼住,整个天都昏暗了,熙迩掏出一个晶球,晶球浮在了空中,女人身下的气团却慢慢化成缕缕烟雾,被晶球吸了进去。

  

女人神色大变,洛伊看女人跌坐在地上,提起剑走了过去,龙的禁制压着女人的身躯,肉翼一次次伸出,却被蓝色的风刃割出血口,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庞也染上了血。

  

边伯贤跌跌撞撞地跑向女人,可还是晚了一步,洛伊的剑已经插进了女人的胸膛。

边伯贤“不要!”

边伯贤把女人搂在怀里,滚烫的血浸湿了他的衣服,眼眶酸胀,一滴一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殿下,别哭。”

女人身体瞬间化为萤光,散向四周,边伯贤伸手想要抓住,却只是徒劳,眼前一黑,晕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却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床幔,边伯贤坐起,跑下床,门被打开,威严的女人走了进来。

边伯贤“母王!龙在哪里?”

女王皱起眉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儿子,开口的语气略有些不耐烦。

女王“那恶龙早就该死了!你也老老实实地嫁给洛伊。”

边伯贤失神地盯着地毯上纹绣的玫瑰花,嘴里喃喃自语。

  

他轻轻的攥紧了手上的手链,女王转身走了出去,眼神再也不曾落在边伯贤身上。

女王“好好看住他。”

周围的随从应声,锁上了唯一的光源。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边伯贤本就纤瘦,如今更是脸颊凹陷,可五官依旧精致,任由仆人给自己打扮,眼睛无神地看着手心里的手链。

  

街上人声鼎沸,洛伊穿着白色的骑士服,骑在马上,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中央大道上前进,天空上巨大的身影不断逼近。

  

边伯贤躲开众多的仆人,站在了城堡前的月台上,洁白而隆重的婚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看了看远方的天空,纵身一跃,跳下了月台。

  

人群发出尖叫声,一道白色的人影闪过去,将边伯贤牢牢地护在怀里,边伯贤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鼻子一酸,眼泪不断地落了下来。

“殿下,龙来接你了。”

边伯贤“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女人伸出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滴。

“对不起,那日受了重伤,不得已才化了身形疗伤。”

女人伸开肉翼,卷起狂风,落在了月台上。后退一步,弯腰携起边伯贤的手,吻在手背上。

“我以龙族禁制起誓,乌依瑟·兰迪奥顿·宋林,将在龙族无尽的寿命中,只爱边伯贤一个人。”

底下的人鸦雀无声,唯有洛伊愤怒地看向女人,快步跑向了月台。

洛伊“恶龙!你不是死了吗?”

女人弯起嘴角,牵起边伯贤的手,洛伊被无形的力量抓到空中,狠狠地抛在了城堡外墙上,女王带着人走出来。

女王“边伯贤!你要造反吗?”

女人伸手将边伯贤挡在身后,直视着女王,良久,当女王的双腿因为害怕微颤的时候,女人开口。

“我将以龙之岛的全部宝藏,换边伯贤一人。”

说罢,挥手,城堡里出现了数不尽的金币和财宝。又发力击碎了城堡的堡顶,睨了一眼前方的女王。

  

正在众人惊异之时,女人再次拥起边伯贤,振翅飞向了太阳。

  

一切归于平静,月光照样地温柔,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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