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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恋人未满

还珠格格同人之蝴蝶兰

我最近常常梦见大清,确切的说,是生我养我的北京城,那里人潮鼎沸,车水马龙,一年四季雨雪如期而至,气候分明,不会像这里昼夜温差很大,阳光刚烈而威猛,刺的人眼睛疼,除了我们住的布达拉宫,去到哪里都是一片荒脊,方圆十里看不见几个人家,每到夜晚寂静得像被天地遗忘。

我不能说,完全不喜欢西藏。

我很喜欢躺在草地上看近在咫尺的星星,也很喜欢看着藏族老阿妈做针线,听她口中永无止境的呢喃,也很喜欢游荡的歌唱家,手持根卡琴,唱起一个没有眼泪的传奇,粗犷而豪放,年轻的姑娘总会以清脆的歌喉悠扬的附和,脸上有着健康的绯红,牧民们默然着赶着牛羊,不忍打扰。

我最喜欢的,是塞娅开心的笑容。

那时塞娅软语求着我,再陪她去西藏住两年,她实在舍不得她的家乡。

这个小公主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于西藏是格桑花一般令人憧憬的存在,在我面前却总是露出小鸟依人的一面,我每每不能拒绝。

岁月不经过,转眼已三年。

我又说,该回去了,塞娅,我也很想念我的家人和朋友们。

塞娅跃马回来,正愣愣的擦着汗,撒娇的说再待几天,就几天。

我淡淡一笑,知道她还没下定决心,不与她计较。

晚上我抱着她和孩子安然入睡,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我梦见我热烈的吻着小燕子娇艳的唇,对她说…我喜欢你。

而她的眼睛里也有我,倚在我怀里说,我都知道。

即使是梦里,我也能真实的感受到那份狂喜,我正要再吻上去,小燕子的轮廓却模糊起来,分不清是她还是塞娅…

我倏然惊醒,这个梦有点羞于启齿,极不道德,我很久没有想起小燕子了,偶尔想起,也是在众亲友的群像中一晃而过。

这不是我第一次梦见了,从杭州回到北京的那段日子,我便常常会梦见,那段日子…是我一个人的酷刑。

时隔多年,我乍然梦见,不知是否由于思乡的缘故,也许我娶了小燕子,便是理想中的生活,可长伴父母身旁,兄友弟恭,妯娌和睦。

遇见塞娅,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我爱塞娅,但小燕子…是我第一次动心的女孩子。

我想能懂这种滋味的,大概就是晏唯了。

我有些愧疚的给熟睡的塞娅盖了盖被子,起身出屋,望着远方的山峦亘古地纵横在目极之处,隐在时浓时淡的白雾中,天空中飞着被视为神的儿子的鹰,背景是湛蓝的苍穹与神域雪山,散发出神圣而圣洁的光芒,人们说,纯洁的人死后便会归往那里,那里月光不再寒冷,风雪不再肆虐,那是每个藏家人心中的美。

万籁俱寂,好像只有我在呼吸着稀薄而纯净的空气,很好,这是属于我的时间,刚好可以用来回忆。

我作为家中老二,论受宠比哥哥强,但论重视,却不比他,何况我的哥哥年少有为,深得圣上喜爱,早已是人人巴结的御前侍卫,我沾了他的光,有幸被选为五阿哥的伴读。

阿玛嘱咐我,五阿哥荣登宝座的可能性最大,让我一定好好表现。

我听说五阿哥年幼丧母,自立自强,待人和善却不亲近,我可没指望能和他交朋友,有个伴读之谊就不错了。

果然,五阿哥无论是外貌还是才华都是最出色的,虽然他刻意收敛锋芒,却还是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光,有他在,我们这些人就别想被注意。

他对我十分谦逊有礼,我发自内心的尊敬他,但也挺嫉妒他,谁叫他这么优秀,都显不着我。

寒来暑往,我们相处了大半年,也可以相互逗趣了,我觉得我了解他,又不了解他,抛却身份,我一直在猜测我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友情。

我正胡思乱想,毛笔的墨迹晕了一片在纸上,这只烂笔,用得真不顺心,算了,懒得换。

我没想到,隔日五阿哥送我一支极好的紫豪湖笔,我至今记得他真诚的眼神,他说好笔才能写出好字,我从来没说过我要换笔,他怎么知道?他观察了我吗?他有必要对我这么细心吗?

我冲动的说,晚上去你那,喝点?

他爽快答应,一醉方休。

男人嘛,喝点酒什么都有了。

一场酒后,我不记得说了什么,反正掏心窝子了,原来这五阿哥内冷外热啊,他渴望朋友。

那我,就是他的朋友了。

我们的关系日新月异,几乎形影不离。

我纳闷他为什么不娶福晋,像我们这种身份,多的是女人扑过来,更别提他了,有的家世傲人,有的色艺双绝,而他总是不冷不热,那比他小的八阿哥流连花丛,好不快活,他显得过于正经了。

我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瞧,我已经敢揶揄他了。

他也不生气,回我仨字——没意思。

女人怎么会没意思,我搞不懂。

我自诩君子,但少男怀春的年纪,也爱与府里姿容俏丽的小丫头调笑几句,打情骂俏,蛮有意思的呀。

好吧,我还是不了解他。

我感觉能让他心动的女人不存在,直到…小燕子的出现。

我第一次见小燕子,就失常了,她不同于古书上柳叶弯眉的婉约佳人,她美的艳光四射,根本不给人时间思考,浓烈直白的呈现着,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搅得天崩地裂了。

我心想,她若有心卖弄风情,没有男人扛得住,整个一祸国妖姬,可她好像不太知道自己的美貌,目光里没有欲望,纯净的像个精灵,即使有求于你,也是一脸天真的看着你,柔弱又坚强,孤独又热情…这样的反差让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不爱多事,却偏想管她的闲事。

我告诉五阿哥,有位杭州来的方小姐,是紫薇的结拜姐妹,冤情似海,独自来到北京为父母讨公道,你要不要见一见?

我没有底气,觉得他会礼貌的拒绝。

谁知他略想了想,嘴角泛起一丝奇怪的笑意,回道既然对紫薇有恩,见一见也好。

我诧异于他这么爽快。

那日,我们到了景阳宫,小燕子飞旋而下,五阿哥看着她,眼神从未如此的炽热与明亮,小燕子也慌张而闪躲。

原来,他已经见过了小燕子。

一只迷路的蝴蝶闯入他的后院,他对这只蝴蝶一见钟情,倾尽余生。

我看着他一点点沦陷,不由自主的为她付出,完全不像我平日认识的五阿哥,他越来越爱笑,整个人活泛起来。

可我…脑子里也装满了小燕子,她对我笑一下,我能高兴好几天。

我邀她在余晖万千中驰马,她美得让我心醉。

碰到她,我逃不过。

一同回杭州前夜,我兴奋得难以入睡,将红鬃马喂的饱饱的,宝马配佳人,我要把它送给小燕子。

我们三人同行,青春作伴,甚是惬意,关系也十分微妙。

小燕子怕五阿哥,因为她需要仰仗他,又不怕他,因为她骨子里认为人人平等,所以她无意识的若即若离,让五阿哥魂牵梦绕,捉摸不透。

而她对我就比较简单,不必防备,不必多思,比对五阿哥显得更为亲近。

我第一次触碰男女之情,同样不知所措,猜来猜去总也猜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快,我知道了答案,她对我所谓的亲近,只是因为不在乎,我们也同在桃花树下嬉闹,而她何曾用那样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过我。

槐花纷纷落下,我放弃了。

我一路看着他们定情相爱,时不时的还会调侃两句,如果心中转动着尖利的齿轮,日复一日磨平了,我就不会痛了。

又是狂风暴雨,这次是我陪在她身边,她漾着甜甜的笑意,却不是为我,我知道她想起了谁,她有人疼爱,再不怕这鬼天气了。

我心里苦笑,压抑这个秘密太久,突然袭来一股冲动,趁她去关窗户,大喊她的名字,终于还是沉了声……我喜欢你。

她偏过头,发丝被吹乱——你说什么?

我胡乱编了理由,她明白与否已不再重要,我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过,就不会后悔了。

我一直在爱情与友情中剧烈的挣扎着,终于有了机会让我逃离——回京前夜,他们在揽胜阁酩酊大醉。

我送五阿哥回房休息,又折返亭中,犹豫再三,紧张万分,还是轻轻的横抱起了小燕子,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属于我和她的时间从来也不多。

我凝视着不醒人事的她,不舍得移开目光,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她微动似醒,我急忙出门,假装来和她告别。

和她认真的说了些话,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脚步匆匆,头也不回的离开,生怕露出一丝痕迹。

回程之路,余了我自己,终于可以不再伪装,光明正大的伤心。

于是,那一路的风景也氤氲了哀色。

我最最苦闷的是,为什么大家总看不到我?甚至是我喜欢的姑娘,我虽习惯了被忽视,却只有这次最难过。

到家后,我进宫复命,皇上脸色阴晴未定,令姨娘又悄悄告诉我,关于五阿哥的传言甚嚣尘上,他的锋芒其实也是伤他的利器。

我方回来,皇上又决定要南巡,大哥忙得脚不沾地,吃饭也顾不得,胃痛仍咬牙坚持。

我要帮他,他也只派我些轻松的活,生怕我累着,是以我仍有空闲的时间伤春悲秋。

听闻杭州那边进展颇为坎坷,我也焦急不堪,每欲动笔,都迟疑踌躇,倘若对小燕子没什么,那写封信问候也是很正常的事,有了什么,便扭捏着考虑许多,最后还是忍不住向五阿哥书信一封,措辞中尽量一视同仁,客气随意,克制着别样的关心。

阿玛见我郁郁不振,也猜到了几分,找了个时机宽慰我说,五阿哥和大哥得到的注视多,可他们付出的努力和承担的责任也同样多,他们已经是如此优秀,作为他们的伴读和弟弟,我要出头,势必要牺牲更多,若想得开些,被忽视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和保护。

阿玛说得对,如今我是西藏驸马,俨然已有了独立的地位,却牺牲了很多选择和自由。

好在,我爱着塞娅。

而初初相遇,我并未意识到。

甚至我与她亲近,只是为了逃避对小燕子的感情。

我以为我不去南巡,就可以遗忘小燕子,谁知当她回来,我看到她,仍会心跳加速,我克制不住,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和五阿哥。

塞娅的出现,拯救了我,像一团火焰燃烧着我,她用毫无保留的热情,弥补了我所有的寂寞和不甘。

他让我被人看到,让我觉得自己如此重要。

我不料会沦陷至深。

原来不是我的,终不是我的,是我的,终会来的。

新婚之夜,我问她,嫁给我后悔吗?你可以嫁给更好的人。

塞娅抱住我,她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认真,尔泰,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人。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五阿哥和小燕子大婚那日,我看到小燕子掩藏不住的甜蜜笑容,心中只有无尽的祝福和欣慰。

男婚女嫁,我漫长的暗恋终于划上了完美的句点。

塞娅值得我为她远赴异乡。

我们长途跋涉,却一点不觉得累,她总有办法让我开心。

想到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傻事,我忍不住发笑,也罢,只要她高兴,再待几年有何不可。

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准备回屋,背上却暖暖的被披上了衣服。

塞娅从背后拥着我,殷殷问,是不是想家了?尔泰,我答应你,明天咱们就回北京,这回我说话算话。

我感动不已,这几年她为我学会了细腻,学会了温柔,学会了迁就,虽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却总有着最直白的体贴。

我转身吻向她,塞娅,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她瘫软在我怀里,笑容烂漫,我们去北京住几年,就再回来西藏住几年,反正这一辈子长得很,够我们折腾的。

我笑着说好,还有下辈子呢。

我们很快回到了京城,好友们在城门口迎接,一别四年,今朝再见,大家亲热的跟什么似的,小燕子还骑着我送她的那匹红鬃马,依旧的明艳夺目,似乎更多了一丝岁月里的沉静,她过得很好,我心头泛起了有些久远的涟漪,我问她,五阿哥呢?

如今人人喊五阿哥一声王爷,我却还叫着旧时的称呼,小燕子听我这样喊,眉梢添了暖融融的春色,她好像很喜欢我这样喊,显得比旁人熟稔,这就是她,换个侯门贵妇便要不舒服了。

她笑道,他又出远门了。

语气中尽是厚重的想念和怅然。

塞娅跑过来和她问好,两人虽然之前针尖对麦芒的,内里其实很喜欢对方的性子,就是对骂也是酣畅淋漓的,现在既已都做了人妇,便收敛了张扬,很志趣相投的聊起孩子,生活来。

我到宫里领了个闲职,才知道如今朝中局势,尽是五阿哥的风头,什么难差苦差都往身上揽,我道是他之前一贯明哲保身,不像现在这么露头角。大哥道成了家立了业,自然与先前不同,况且经了方巡抚一事,五阿哥处事更多了一份果决,在整顿弊治方面很是用心,私下里是感念皇上顶着压力赐给他小燕子这个“不入流”的王妃,立志要替父分忧的。他又是个实干的人,不想只在庙堂之上听着虚实难辨的禀告,事必躬亲的去探查,自然也得罪了很多人,好在皇上总是护着他,手头不干净的官员而今是闻荣亲王色变。

对外而言我只是与西藏邦交的一个符号,朝堂上风云变幻,我是操心不来的,也不便插手,只安心孝敬阿玛额娘,学士府添了我和塞娅的孩子,再加上大哥的,两个淘小子简直闹翻了天。

紫薇嫂子是最温柔体贴的,照顾起我们的孩子来比亲娘还亲,我和塞娅乐得把孩子扔给她,我带着塞娅四处吃吃逛逛,贪婪的品味着京城的繁华。

我曾经幻想要带另一个人在京城玩个痛快,却始终没能实现,倒是对塞娅兑现了承诺,不得不说命中注定,愿意陪着我的总是她。

听说小燕子在大杂院教孩子们认字,我和塞娅便去探望。

她正在教孩子们一首诗——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念到此处便念不下去了,愣愣的朝着书本发呆。

孩子们果然不爱听这些,不懂老师怎么今天教这个,吵着要听武松打虎的故事。

小燕子架不住,把书一扔,豪迈道,不学了,我带你们去放风筝!

我心里偷笑,这哪是认真教书,整个一胡闹玩儿的。

塞娅自是听不懂诗词的,只觉得在学士府住着,倍感深宅大院的规矩和礼节事务之繁琐,想荣王府比之学士府一定更甚,因此啧啧称奇道,小燕子可是王妃呀,家里还有自己的孩子要带,居然还能想着这里的孩子。

我又想到,孩子们都是孤儿弃儿,被捡到这大杂院里头,从没人疼没人爱的,以后不是当街要饭就是杂耍卖艺,横竖没有什么出路,小燕子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女菩萨,他们围着她,黏着她,视她亦母亦友,我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生出很多感动,情义这个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做到就更难了,世人皆是顾自己都顾不过来。

小燕子这才看见了我们,笑靥如花,拖着我们一块去放风筝。

塞娅高兴坏了,自此之后再也不管我,一头扎进大杂院里,同小燕子厮混,我酸道,孩子们的功课可没指望了。

这天箫剑、晴儿邀我们和大哥一家去他家小聚,萧宅离荣王府很近,在东城大佛寺北岔。

我们几乎和小燕子是同时到的,她后面跟着一嬷嬷牵着个男娃娃,活脱脱就是个小五阿哥,才两岁那皇族贵气就往外冒,奶声奶气的挨个跟长辈打招呼问好,只是见了我们家的两小子,就露出顽皮那一面,挣开手,跑一处玩去了。另一嬷嬷怀里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女娃娃,这女娃娃冰雪可爱,仿佛吸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儿,那双大眼睛像极了小燕子。

我早想要个女儿了,见了喜欢的不行,抢过来抱着,女娃娃也不认生,眨巴着大眼睛亮晶晶的冲我笑。

箫剑家也是男孩,于是小女孩就显得格外惹人爱,我也就才捞着一会儿,就被孩子娘舅给抢了过去,乖乖宝贝的叫不停。

小燕子得意极了,一一打趣紫薇晴儿塞娅,让她们赶紧再生个小姑娘。

有了孩子们,饭就别想吃消停,话也说不成什么,乳母丫鬟一大堆,忙着照顾孩子。

小燕子虽也嬉笑,可我总觉得她有那么两三分惆怅,笑两声便恹恹的默一阵儿。

连塞娅都感觉出来了,大咧咧的问她,是不是想荣王爷了?

小燕子像被掐中了命脉,立刻顶回去,幽怨悱恻,谁想他,我快恨死他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笑嗤了她一声,就嘴硬吧你!

饭罢,箫剑让大家去后花园散步,我发现园中桃花开得很盛,灼灼其华,美得无法忽视,凑着幽幽的夜灯,倒是很勾人迷情,想起前尘往事,我不由看了小燕子一眼,不妨她眼神和我一撞,也像想起了什么,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是关于我的么…我急忙收回遐思,遏制住自己乱想,给塞娅讲起关于桃花的诸多旧典来。

箫剑听我讲的尽兴,貌似随意的补了句,听说在桃树下许愿很灵验,不如大家也闭上眼睛许一许?

我就赶紧祷告,老天爷赐我个女……还没许完,就被人拉到一边,躲在临近的假山后面。

我跟哥嫂一样满面疑惑,就见箫剑嘘了一声,指指前面。

小燕子还在虔诚的闭着眼,双手合十,大概是太投入了,浑然不觉背后一人静悄悄的绕过去。

那人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懒懒的抵在她肩上,磁性声音中是醉人的柔昵,问她——许的什么愿?

我一大男人听了这语调都蓦地心里一跳。

小燕子愣在原地好大一会儿,才像回到了现实,转回身紧紧搂住那人,伏在他怀里轻颤不止。

塞娅从未与我分别过很久,不曾体会相思之苦楚,有点不可置信的小声道,别是哭了吧?

小燕子确实是哭了,她捧着那人的脸不住的看,我听到她软软的呜咽着,倒没什么甜言蜜语的,只蹦出了一句——这桃树还真灵。

那人——我最好的朋友,大清朝最尊贵的荣亲王,与我同窗伴读的五阿哥,我对他有着深重又微妙的感情,我终于等到了他的归宿,眼高于顶的他要明珠一样耀眼的福晋,却没有走那寻常路,用命挣来了这个降服他的女子。

看着他们相拥而泣,我心头烘热,我所有的放弃都值了。

小燕子是彻底活过来了,先前还有些端庄矜持,这会儿有后台了,便开始小性儿撒娇了,五阿哥把她多日空落落的心填补的密不透风,两人要多腻歪有多腻歪,倒不是肢体上有多亲密,而是那种暗藏的眼波流转的情态,甜的让人掉牙。

五阿哥见了我兴高采烈,问这问那,我们几个男人坐在亭中说说笑笑,言谈亲密无间。

未见他这段的日子里,听着朝堂纷争中的种种传言,我不免感到他有些陌生而遥远,总怕他变了个样子,不想他比之前更随和从容了,他对我们几个一如从前,还是我认识的他。

这变化自是小燕子带给他的,小燕子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有人懂着他,他便可以放手去做事,无怨无悔,所以从容。

话扯到他这趟远差,箫剑沉吟着还是提醒他避免小人作乱,他微微一笑,大舅子,你妹妹最喜欢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说说,谁挡得住我?

箫剑被他说得有些热血沸腾,急干了三杯酒。

小燕子在一旁悠悠晃着睡着的女娃娃,炽烈看了他一眼,满含骄傲。

我一直是敬佩他的为人的,听到此处,才猛然发觉,我更敬佩的是爱着小燕子的他,他敢娶小燕子,自是血性男儿,敢和这世道战一战的。

相较之下,我那点喜欢就俗了。

这时女娃娃睡醒了哭,五阿哥就赶紧抱过来哄着,刚才他那儿子吵着让他抱,他只举起来掂了掂就放下了,不像现在对女儿又亲又蹭的,眼里谁也没有了,儿子不满意了,吭哧吭哧的骑着木马,弄出声响找存在感。

小燕子也很拈酸,还说我对儿子比对你好,你对女儿呢?

五阿哥哭笑不得,刚才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也没了,哄完大的哄小的。

塞娅看着这副场面,歪头问我,你之前教过一句,叫什么谁家院子的点心?

大家一脸懵,都在苦苦思索。

我乐不可支,迅速接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塞娅狂点头,冲上来亲了我一下,就是这句!

他们西藏人表达感情热烈奔放,当着这么多人,我腾地脸红了。

大家纷纷取笑,给我羞得没处逃,心里非常甜蜜。

小燕子眼露调皮之色,笑问塞娅,那点心到底在谁家的院子呢?

塞娅伸了个懒腰,额头一圈小珠子叮铃晃动——我看就在咱家的院子。

大家都祥和的沉默了,互相看着,嘴角带笑,静静地享受着上天的厚赠。

又是这一年春天,我们在繁花漫天的院中相聚,大家都有了孩子,为父为母,也遇到很多麻烦事,不比青葱岁月的潇洒,慢慢地循着各自的人生轨迹前进,也许不久会再分开,但那又怎样,天涯海角,我们的心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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