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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谁赢谁输

还珠格格同人之蝴蝶兰

永琪隔日便去找乾隆,将箱子内容整理了个概要,痛陈一番。

乾隆看罢听罢,喜怒不形于色,只问道:“箱子现在你那吗?”

“儿臣唯恐惹人注目,不利于保存证据,因此没有抬过来,皇阿玛若要看,儿臣着人去取。”

乾隆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摆摆手:“不必了,就放你那吧。”

永琪试探的问道:“皇阿玛打算如何处置?”

“这事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处置,等朕忙过了手头的事,再去找你仔细查看。”

永琪见他不是很热络,不免有点失望,可一想兹事体大,也理解的点了点头。

几日下来,永琪、尔康耳边飘过不少风言风语,很多人佯装公事,实则在打探,座上客川流不息,紫薇、晴儿那里亦有女眷借着闲聊套话,就连方府也是纷至沓来。

众人不堪其扰,躲到茶楼里避一避,箫剑无法安心温书,疑问道:“咱们在外人眼里亲近,事一传出来,就没个清净了,不过这事怎么传出去的?永琪不是就跟皇上奏了一下,连箱子都没抬,难道皇上身边还有耳目?”

永琪也很疑惑,这事流传的速度之快超乎他的想象,嘱咐大家道:“在皇阿玛没有决策前,我们都要守口如瓶,不可多说。”

众人依言记下。

至晚回到行宫,永琪和紫薇想以请安的名义,了解一下乾隆的想法,还没到门口就被路公公拦下。

路公公上前赶了两步,似乎不想让他们靠近门口,满脸堆笑道:“两位主子,令贵妃、嘉贵妃在里面有事商议,改日再来请安吧。”

永琪瞅见里面灯火通明,透着一股诡谲的气氛,脚步沉重的走了。

紫薇路上道:“两位贵妃脾气不对路,很少一块去找皇阿玛的,这倒奇了。”

永琪脑筋一转,说道:“紫薇,你让人去看看晏妃在不在。”

须臾回来消息,晏妃也不在住处,说被皇上宣去了。

紫薇一惊,心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不是她们要对晏妃下手了?可晏妃已经是庶人,对她们构不成威胁了,再对付她干什么呢?”

是啊,晏妃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永琪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第二日晏妃自尽的消息传遍各处,人只道晏妃心高气傲,必是受不了家族没落,一死好过余生长夜寂寞,这消息很快就似石子投入大海,几不可闻的声响,更无甚风浪,宫里见证了太多美丽的女子逝去,早已变得冷漠,她被草草葬入荒地,仿佛从没来过。

永琪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偏中午的时候,六阿哥又恰巧来说了一句:“早上碰见四哥收拾行李,说皇阿玛要他提前回京…也不知皇阿玛给他派了什么差事,神神秘秘的,连个招呼都不跟我们打。”

永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有的信息串联到一起,轰炸了他的脑子,他决定晚上去找令贵妃问清楚。

令贵妃用过晚膳,正在院子里散食,见永琪来了,热情的招呼他到屋里坐。

她长辈似的亲切开口:“永琪,抽空多带小燕子到我这儿坐坐,听说她常去给皇上请安,每次都逗得皇上合不拢嘴,说她是开心果儿,我也很喜欢这丫头。”

永琪抿嘴一笑:“承蒙令娘娘厚爱,只怕她不懂宫里的规矩,给您添麻烦。”

令贵妃客气了两句,便眼珠转了一转问道:“永琪,你找我什么事?”

扳倒晏家,令贵妃与他配合的很好,永琪也不避讳她,直接表明了来意。

令贵妃意料之中,便直言相告:“唉,你四哥昨晚上犯糊涂,去找晏莹了,被皇上撞个正着,皇上不想再看见他,让他回京思过,现下嘉贵妃已经吓得病倒了。”

永琪早有所察觉,总认为自己多想,未曾加以警戒,心知四阿哥枉悖人伦,大概要被乾隆厌弃,可惜道:“四哥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啊,何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令贵妃眼神一凛,暗藏机锋,避而不谈其中细节,悠悠喝了口参茶,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永琪,晏莹…去过你那?”

永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说的?”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要偷情也不会是四阿哥…随即就吞了脖子上的金链子自尽了,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她倒是刚烈,”令贵妃抚着胸口压惊,接道:“嘉贵妃为了撇清四阿哥,便说晏莹喜欢的是你,皇上还没到杭州的时候,晏以璋便有意撮合你们…她还说查出晏莹曾经找过你…幸好皇上没有信,不过你以后在皇上面前说话要小心着点,别犯了这上面的忌讳。”

永琪冷汗涔涔,从只字片语中感到了一个女人的狠毒…嘉贵妃粗枝大叶,又无协理六宫的权力,晏莹那日扮成丫鬟,如此隐秘,她如何察觉得到?更不会知道“晏以璋撮合”“晏莹喜欢他”等细节,除非是晏莹有意透露…他终于想明白晏莹为什么找他那一趟,那时双方鱼死网破,她根本没必要再去求他,若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真的爱他,事发时就该什么都不说,何至于最后一句话藏尾露头,再恰到好处的自尽。

可一切只是猜测罢了,这些事还有一万种可能,晏莹是否有意已经死无对证了。

而皇阿玛真的不信吗?他也许只是不想两个儿子都牵扯进去…他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喜欢自己的儿子吗?

晏以璋说的果然不错,晏莹最像他——擅长置人心于水火。

永琪拱手,义正言辞道:“令娘娘,永琪堂堂正正,心里一直只有小燕子,绝不会与晏莹勾连,若皇阿玛再与您谈及此事,请替我说明。”

令贵妃应道:“这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小燕子把母亲屋里的花儿都搬到了院子里晒太阳,中间闲放着,很多都蔫了,王师傅又拿了不少名贵种子过来,教她种植。

大勇和媳妇儿忙着裁剪院子里的草木,豆儿拿着个糖人满院子乱跑。

永琪进来就看到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见小燕子正在认真的刨土,笑道:“有人喜欢吃蜜瓜吗?”

小燕子干活累了,正口渴,急着要吃,可手上都是土,跑到永琪面前仰着脖子:“喂我,”小嘴一张:“啊——”

小桂子托着切好蜜瓜的盘子送上去,永琪喂着她连吃了三块。

青龙白虎则端着盘子给院里其他人分分。

“太甜了,我还要吃!”小燕子舔舔嘴唇。

永琪拿帕子替她擦着嘴,戏谑道:“这怎么有一只又懒又馋的小猫,幸亏家里还富裕,不然哪养的起?”

“所以我这只小猫就赖上你们家了,全天下就属你们家有钱,还住那么大地,绝对不愁吃喝!”小燕子撒娇:“再给我喂一块嘛!”

这时豆儿黏过来,搂着永琪大腿:“姑父,我也还要吃!”

大勇媳妇儿急忙喊道:“豆儿,不许没规矩!”

永琪摆摆手,将他抱起来:“再叫两声姑父,这块就给你。”

豆儿搂着他脖子,左摇右晃,姑父姑父姑父叫个不停。

大勇和媳妇儿受宠若惊,哪成想认了个王爷亲戚。

小燕子眼巴巴的瞅着那块瓜进了豆儿的小肚子里,他还冲她做鬼脸。

小燕子作势要抢,永琪就抱着豆儿跑,豆儿边笑边吃边喊:“姑姑追不上,略略~”

大勇媳妇儿打趣道:“小慈,多大了还跟小孩子抢东西吃,以后你和王爷生一个还不定多闹腾呢!”

永琪和小燕子一下都停住了。

豆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童言无忌:“娘——姑父和姑姑怎么都脸红了?”

院子里众人笑作一团。

大勇媳妇儿见年轻人脸皮薄,从永琪手里接过豆儿:“吃了一脸,娘带你进屋洗洗!”

小燕子继续摆弄她的花儿,以掩饰尴尬。

永琪轻笑,来回看了看花盆,问着品种,王师傅急忙放下手里的蜜瓜,诚惶诚恐的介绍着。

“方夫人以前将这些花儿养得极好,她细心又聪明,什么花儿到了她手里,就成了景儿了!王爷,您手边那盆叫仙来客,要经常改变花盆的朝向和位置,否则会使它的叶子生长不均匀,特别费工夫,嘿!方夫人居然给养活了!”王师傅看着光秃秃的花盆,连连可惜:“方夫人这一走,花儿也跟着去了!”

永琪瞥见小燕子望着花儿出神,朗声道:“王师傅,我宫里有很多蝴蝶兰,正缺个勤谨的花匠,您愿不愿意替我养一养?”

小燕子一怔,动容的看向永琪,他怎么会缺花匠呢?他一出门,蝴蝶兰肯定有专人照料。

王师傅傻愣住了,说话都不利索,跪下:“蝴蝶兰是最难养的花儿,奴才…奴才怕担不起王爷的提拔!”

永琪让他起来,温和的笑着走向小燕子,话中有话:“蝴蝶兰的确罕见又难养,没想到我居然养成了,它开出的花儿是那样美丽,我不舍得它凋谢,”他一顿:“师傅不必有负担,用心就好,只要用心,花是开不尽的。”

王师傅更是千恩万谢:“王爷大恩,小姐大恩呐!”

“师傅客气,回去收拾一下,带上家眷去北京吧。”

永琪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王师傅一家的命运却刹那改变了,他喜不自胜,感激涕零的拜了又拜才走。

“你这是…”小燕子不知说什么好。

“这些花儿也带到北京去,以后一并交给王师傅帮你养着,让它们重新开起来,就像你娘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永琪…你…”小燕子扑到他怀里,觉得幸福的要飘上天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永琪低头温柔看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小燕子掩着嘴,悄悄说道:“我有礼物给你,走,带你进屋看!”

小燕子神神秘秘的从枕头底下掏出来,又背手藏在身后,害羞的塞给永琪,偷偷看他的反应。

“好漂亮的荷包!”永琪欣喜的看着,想起什么:“哦,我知道了!那次在奶娘屋里你躲躲藏藏的,就是在绣这个吧!”

小燕子只好承认:“我不会绣,新学的嘛!我绣了一只小燕子,有点丑,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真的觉得漂亮?哄我的吧!”

永琪典型的爱屋及乌:“多漂亮啊,活灵活现的!快给我系上!”

小燕子边系边假装无意的问:“晏莹以前给你绣那个鸳鸯荷包,还在我这呢,你还要不要?”

永琪神色一变:“在哪?找出来给我看看。”

小燕子有点不高兴,永琪难道要睹物思人?当时永琪忘在她屋里,她也没好意思扔,这时从杂物里拿出来,都有些破线了。

永琪拿起火折子要烧了:“留着是个祸患。”

刚烧了一点,露出白纸边来,小燕子急忙吹灭,里面居然藏着一张纸,上面是晏莹誊抄的两句著名的越人诗———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小燕子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没想到晏莹还有这样的小女儿心思,叹了一句:“真是一往情深啊!”

若不是小燕子提起,他连晏莹送的东西都不记得了,永琪心想晏莹这辈子要能为自己而活,当不至于如此痛苦,他将纸重新塞回荷包里,继续烧了,祭给摆脱人世的晏莹。

箫剑啃着蜜瓜进来了,让灰沫呛了一口。

永琪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得过来。

“永琪,你荷包上怎么有个小丑鸟?谁绣的?小燕子吗?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箫剑的无情嘲笑,小燕子恼羞成怒:“哥,你吃人家嘴不短吗?出去出去出去!谁要你多管闲事!”

箫剑灵活的闪来闪去,气死人不偿命。

永琪突然想到一件事:“到北京我再给你们买套宅子吧,我好送聘礼…”

话音未落,箫剑就打断:“呵,荣亲王就是大手笔,一套宅子,说买就买,我谢谢您好意,我可不要,我要自己挣一份家业,等我高中皇榜,在京城有了落脚地,重振了方家门楣,我妹妹才能嫁你!”

“什么?”

“什么?”

永琪和小燕子四目相对,同时喊了出来。

小燕子胳膊肘习惯性的往外拐:“哥,其实…也不一定一次就考上,万一你发挥失常,给你冲冲喜也是可以的。”

永琪呸了一口:“箫剑!你以为你是天才啊?别人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乡试、会试、殿试哪一个不是千军万马,你就自信你一次考过?你考个十年八年的,也要我们等你?”

箫剑耸耸肩,一本正经:“那你就祈祷我一次中榜好了,我可不想我妹妹受委屈了没地去,我要努力当她的后盾。”

“我会让她受委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永琪冲过去:“我忍你很久了!你就明说吧!你是不是不想让她嫁给我?我今天就把她带走,我看你怎么着我!”

箫剑一脚挡住门:“先撂倒我再说。”

“那就看招吧你!”

永琪一掌劈过去,两人就翻出屋比试了起来,小燕子就喜欢看热闹,一会儿给永琪打气,一会儿给箫剑加油,不亦乐乎。

两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顿,最后吵着闹着吃了晚饭。

永琪感到前所未有的活力,心情愉悦的回到行宫,就见许多人提着水往里跑,越近越闻到浓浓的硝烟味,抬头看见房檐上红光满天,似乎要将天烧个窟窿。

小桂子喊道:“主子!着火的好像是咱们那啊!”

永琪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慌张的脚步中越发缓慢。

他踏入门槛,书房已经成了断壁残垣,地上一片狼藉,摇摇欲坠的支柱哐啷倒下,他恍惚竟想起晏莹被烧掉的荷包,跟这十个箱子统统化为了灰烬。

永琪站了良久,伸手一接,有水滴降落在他掌心,迟来的雨如牛毛密密而下。

人潮尽数散去。

乾隆不知何时撑着伞到了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永琪,别淋病了,进屋吧。”

到了屋里,乾隆让人退下,只剩下父子二人。

永琪衣服湿了,他没空理会,双膝一跪:“皇阿玛,都烧了…箱子都烧了…儿臣记得里面的内容,还可以再查!”

乾隆用袖子擦了擦他额头的雨水:“有些东西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一场大雨过后,一切就销声匿迹了。”

永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起他们几个在松树下信誓旦旦,充满希望的期盼着结果,还说要做一道光…什么光!还没亮起来的光,大雨中浇灭的光…现在看来全是个笑话,他怒盯着操控着所有的父亲,拧着头站了起来。

“不!我看见过,它存在过,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乾隆转头坐下,深深看着他:“那就处置了他们,换一批新人上来,然后呢?新人就不会犯错,贪腐就不存在了?问题有解决的时候吗?”

永琪压抑已久,怒喊了出来:“那我们就可以无视问题吗?您看见他们干的那些事了吗!血债累累,劣迹斑斑,受害者的公道谁来还!”

“如果你是三法司的官员,那么朕支持你查清每一个案子,那是你职责所在,可你是谁啊,永琪?”乾隆仍是语调平和的回应他的愤怒,却掷地有声:“你是爱新觉罗的子孙!那十个箱子堆在一起,就不是一个个案子了,而是大清的基业!朕何尝不知道里面会有多少不堪入目,那怎么办呢?全部论罪?像明朝胡惟庸案、蓝玉案那样杀几万人?最后搞得无人愿当官,为什么明朝后期会宦官弄权,那就是事总要有人干!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问题!这些天浙江的情况你很清楚,千头万绪,人才急缺,公务停滞,京城还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永琪被他问得无法回答,只能反问:“那么大清律法就成了摆设?”

“什么是律法?白纸黑字的条文是律法,祖宗规矩是律法,朕的话也是律法,说白了,律法是为了爱新觉罗的江山存在的,是由最高权力人来解释的,”乾隆挑他最在意的地方入手:“比如你只能娶满族女子为正福晋,小燕子是汉人,朕让你换了她,这律法你遵不遵?”

“我……”永琪果然噎住了。

“你会说,我娶个女人而已,无关基业,朕问你,如果都可以这样随心所欲,你的弟弟们效仿呢?如果后人效仿呢?我们如何保持血统的纯正?如何显出满族的尊贵?要不是机缘巧合,只怕还遂不了你的愿!饶是这样,朕日后还得为她安个满族身份,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乾隆渐渐厉声起来:“实话告诉你,那十个箱子一到你那,朕的耳边就没清净过,那些官员不敢弹劾你,可你那些叔伯亲戚们,变着花样的向朕进言,有人说你在浙江培植势力,结党营私,有人说你不遵皇族家法,痴迷汉女,有人说你挑拨运河工人闹事,甚至晏妃的事…永琪,你真是打了你皇阿玛一记响亮的耳光啊!”

永琪复又跪下,急着辩驳:“皇阿玛,儿臣没有……”

“行了,朕知道你本心,不跟你计较,可朕也要你知道,凡事若件件锱铢必较,不留余地,也把自己的余地给丢了!你有隐情,怎知别人就没有呢?”乾隆嗓子有些干了,抿了口茶水,又道:“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不能因水清而偏用,也不能因水浊而偏废,可这黄河水是不能泛滥的,比如晏以璋,一旦泛滥,就得治理。”

永琪的头默默低了下去。

乾隆起身,打开窗子透透气,轰隆隆的雷电声愈加清晰,雨滴直扑到人脸上。

“永琪啊,希望你明白朕的用心良苦,朕是最后一道防线,箱子若抬到朕那里,局面就无法收拾了,若处理则江山有损,不处理则律法有失,不能明着来啊,到你这就结束吧,这么几天够他们心惊胆战,也够后悔了,就算是一种警示,这场大火也救了你呀,人们只会对你更加敬畏,否则…你会被生吞活剥的。”

“皇阿玛,儿臣…明白。”

永琪重重叩了三个响头,他明白一个君王的无奈,明白了一个父亲的爱护,明白了乾隆是为了君心和民意杀了晏以璋,从来不是为了公平正义,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公平正义,只有制衡。

他还明白…他内心某种坚守的东西坍塌了,他的理想也随着大火灰飞烟灭了,他更明白了,晏以璋最后为何会怜悯的看着他,他们究竟谁赢谁输?

大概都赢了,也都输了吧。

看,人之所以会痛苦,就是很多事无解无答。

乾隆不忍的抚了抚他的头:“这么大的雨,他们都在外面等你,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了,出去玩几天吧,散散心。”

乾隆走后,小燕子他们几个就冲了进来,尔康、紫薇、箫剑、晴儿浑身都湿漉漉的,关切的望着永琪。

小燕子从没见过永琪如此失魂落魄的瘫在地上,她心疼的问:“有没有受伤?”

永琪眼神有了焦点,他死命的拥住小燕子,他觉得愧疚,从前他不敢接触世间不平之事,下意识的回避,明哲保身,自从查了方之航的案子,他必须直面,激发了他内心对清明的渴求…惨淡收场,是早就预料到了的,可是比想象中的更难受。

虽千万人吾往矣,往的那个地方是永生,可他仍有欲望,他做不了那样的人,他妥协了,只求千万人那条路上,走得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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