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的春与秋,从此都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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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间,江挽月觉得自己好像过完一生。
落难之中,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抱住了自己,将其带离了那片想要溺死自己的海域。
鼻息之间是淡淡的竹香,让她不由得拽禁了来救之人的衣袖。
他低头看去,只能看到江挽月皱着的眉。
徐陵.“你受苦了。”
徐陵轻轻捻了个口诀,原本还在皱眉的江挽月瞬间变得平静,他伸手落在江挽月的脸颊,是炙热的,而不是冷冰冰的。
他终是触碰到了他最亲的人。
他的妹妹。
徐陵.“还不出来吗?”
徐陵.“薛粘粘。”
他一字一句好似在说这着什么,视线却直愣愣的看向那抹阴影。
只见来人一袭白色衣衫,脸颊处还带着血迹,衬得皮肤白皙,额间是横挂着的白色白绫,看向徐陵和江挽月的眸子是难掩的喜色。
薛粘粘.“大小姐。”
她这句‘大小姐’并没有叫错。
徐陵就是早已死去多年的许枳。
不过是借尸还魂,这才得以存活于世。
徐陵.“你受苦了。”
薛粘粘只是摇头,眸子中满是泪水,她咬着唇不让眼眶中的泪滑落。
她在内心告诉自己,今日已经见到了两位小姐,该高兴的。
薛粘粘.“我不苦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糟心的事情全部萦绕在耳畔,让她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
徐陵将薛粘粘扶了起来,将她面颊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擦掉,露出那白皙的面庞,随后将那额间的白绫解掉,扔到角落里。
徐陵.“谢谢你。”
谢谢你替我守了孝期。
谢谢你还记得薛家。
谢谢你还在。
*
浮浮沉沉之间,江挽月觉得自己被一双宽而厚的双手揽住腰肢,围绕在鼻息间的水好似被一阵竹香所替代,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是徒劳。
似梦境又非梦境。
她梦见自己在婴孩时期梦被困在冰柱之中,梦见自己全家上下因为阴铁惨死,梦见自己的姐姐也死在阴铁之下。
仿佛一夜之间薛家只剩下薛洋和江挽月以及被仙门世家困在暮溪山中的一只屠戮玄武。
江挽月.“咳咳咳。”
她猛的一咳,喉咙中的水也悉数吐出,背后被人轻柔的拍着,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
江挽月.“这是哪?”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眸中是对着陌生环境的排斥。
薛粘粘.“暮溪山的洞穴。”
薛粘粘见江挽月好的也差不多了,随后起身给江挽月倒了一杯茶。
她没有接,只是静静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薛粘粘。
像是求证一样。
江挽月.“你叫薛粘粘是吗?”
江挽月.“是薛重亥手下的那只屠戮玄武对吗?”
江挽月.“我是不是薛家的人?”
一连三个问题,句句不离薛家。
同样也句句不离自己。
薛粘粘.“你说得对。”
视线落在那张白皙的面庞上,薛粘粘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倘若没有当年那场灭世之灾,现在的江挽月也该有十六了吧。
是他们都期待的那样。
……
猫妹ing.“我们阿月准备切大号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