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低声细语中再次陷入昏睡,所有感官均随夜色藏起你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
直到午夜月光溜进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身体如同被他人操控般睁开眼睛,紧接着视觉听觉等又重归于好的被重新赋予在你身上。
你转头目光穿过窗帘缝隙迎上那就像悬挂在窗前的月亮,它明明看起来诡异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可在你眼中它却成了近乎于神圣的存在。
落在地板上的几束月光似乎被给予了自己的思想,你眼中的敬畏让它们满意至极,像是展示自己的实力般加大着存在感,光束在房间的面积逐渐变大,用来遮挡光线的窗帘近乎透明任由月光穿过。
月光已延伸到床边,你有所顾忌的看向一旁的金泰亨,他睡的很沉,看起来不会因为一点动静而醒来,而靠外那边的田柾国也没什么异样。
还没等你料到现在是什么情况时胳膊上突如其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你险些叫出声,它们趁你转移视线肆无忌惮的蔓延到你身上,无视你隐忍痛苦的样子继续撕扯着你身体的每一处,你甚至有种皮肤被撕裂的错觉。你不知这种酷刑会持续多久,愈演愈烈的痛感也不会容你还有力气思考其它,你只得闷哼抓着你能抓住的东西忍耐着。
直到变得麻木,你浑浑噩噩的半睁着眼意识到它终于放过你后劫后余生的喘着气。
你虚弱的抬起抓着被单还有些颤抖的手,手在抬起的一瞬间就传来一阵酸痛感随后无力的落在金泰亨的脖颈间。你见此忽然愣住,依稀记得傍晚时胳膊的长度只可以碰到金泰亨的下巴,现在却可以差不多碰到他的耳朵,你呆愣了几秒,耳边不再是有力的心跳声而是金泰亨有规律的呼吸声。
你似乎猜错了,这不是因为发生误会金泰亨向你道歉而给你的惩罚…
是你在长大…
你猛然想那句话:
【守护灵对宿主有求必应】
身体变得奇怪是从在客厅与他们看电影时开始的,是因为金泰亨说的那句话吗…
此时身边的忽然金泰亨轻哼了一声,看样是找不到被他踹到床边的被子有些冷,于是他向你靠了靠,手臂顺势把本就很近的两人变的更近。
你不安的向身后瞟了一眼,离掉下去就差一点点…你抿了抿唇想:被子应该就在金泰亨身后吧…
想起身拿被子但奈何身上有只爪子压着,你无奈只好抽出一只手在空中拽了一把一张大大的被子就主动飞到两人的身上,你一边费劲的用一只手把被子大部分都盖到金泰亨身上一边纠结明天该怎么向七个爹解释。
你摊好被子便老实的窝在金泰亨怀里不动,被子上的余温给你加了几分困意,但这困意转瞬即逝。
话说…金泰亨这爹不是把被子踹到旁边半天了吗?
怎么还有温度?
……
!!!
这…这该不会是7爹的被子吧…
你想到这连忙抬头看去,田柾国还是以刚才那个姿势熟睡着,你趁他没醒对着面前的被子摆了摆手被子就飞快的从新回到了田柾国身上。也许是你的摆手的力度有点大,睡梦中的田柾国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头上暴扣,哼唧了一声翻了身继续睡。
你把金泰亨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边盖边在心里嘀咕:再踹被子你就冻着吧…
你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长大了,但没完全长大,也就8、9岁的样子。
天边已经有些泛白,你有些不想面对几个小时后的事。
做人难,做鬼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