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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雅丝葡萄酒·情迷夜景玫瑰花园:序和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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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纳兰合溪

*“光暗之形”系列第一篇。

*完结于2019年10月初,赠给莎莎,祝她生日快乐。

「序」

“你知道烟火有多么美吗?”

“它最美的时候永远是它绽放的那一刻,绚丽华彩,你的瞳眸里映着这样的美景,你永远不会忘记,你会永远记住它。”

“你知道飞蛾为什么会扑火吗?”

“因为那火光,就如同烟火一样,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触摸,想要去碰触。你永远不会忘记,你会永远记住它。”

“我喜欢玫瑰,因为它带刺。”

“我会把它的刺一根一根的拔掉,然后亲眼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枯萎。”

那里有着永不熄灭的灯火,永远说不尽的浪漫情怀,那绽放的烟花美丽的像是虚幻魅影一般,模糊却又清晰的刻在脑海之中。

她从迷幻的多洛塔玫瑰丛中醒来,身上满是伤痕,被荆棘不断的刺破再重来。

1982年的稀雅丝葡萄酒,在空气中弥漫着诱人蛊惑引人入胜的气息,那是葡萄酒生产最好的年份,是可以干杯一醉方休的年份。

“你喜欢烟火吗?”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动作优雅绅士,眼里盛满了温柔。

“喜欢。”她这么说,“多么美啊。”她说着,伸出手来,似是想要触碰烟火。

“烟火在绽放时就会凋零。”男人在她身后圈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脸颊,“你看那永不熄灭的灯火,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他们都是飞蛾,想要扑火。”她轻言细语的说道,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男人,“如果你是灯火,我就是飞蛾。”

男人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眼底笑意更深更浓,他弯起唇:“你是飞蛾。”

“你是,飞蛾。”

「Chapter.1 凋零的多洛塔玫瑰丛」

女人死去的姿势就如同一幅华美精致的洛可可肖像画一样。她穿着欧洲宫廷的华装,平稳的躺在玫瑰丛中,双手直直的放在大腿两侧,眼睛紧闭,像是一个睡着了的美人。

墨子纱其实不喜欢夏天,因为夏天太过于炎热导致她动不动就会被晒黑,她又不想像那些娇弱的贵族小姐一样撑着一把蕾丝太阳伞——还是她们的仆人帮忙撑着,手拿一把精致的羽扇,在炎热的夏日穿着华丽复杂的洛可可蓬蓬裙,然后高呼好热好热。

所以一般情况下她喜欢不出门,在家里享受凉爽的空调,穿特别休闲宽松的衣服,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每当她从阳台探出头来看那些装腔作势的大小姐时,都会有一种“我感觉自己不生在那种家庭可真是太好了”的强烈感受。

但今天她不得不涂抹防晒霜然后出门,用各种方式到最出名的坐落各种贵族庄园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名为威敏特,是贵族们聚集居住的地方。在这个地方的左起第二座也是这里第二大的庄园是最喜欢多洛塔玫瑰的兰开斯特公爵家,他家以经营葡萄酒而闻名于世,他家有一位极度美丽但却和玫瑰一样浑身带刺的大小姐。

墨子纱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庄园门外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还有许多警察进进出出,出来的大多都捂着嘴一副下一秒就狂吐的表情,进的人一脸疑惑——至少墨子纱就很疑惑。

没必要吧,都在这工作这么几年了没必要大惊小怪吧。墨子纱奇怪的想。

“兰开斯特先生突发心脏病进医院了。”

“看到这样怎么不进医院。”

“太恶心了。”

周围人不时讨论着,墨子纱走进庄园。

她边走边欣赏庄园里的景色,这里第二大的庄园果然非同凡响,进门便是巨大的花园迷宫,但是现在因为有命案的关系所以旁边的侧门被打开了方便进出,但依旧可以看见迷宫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大理石喷泉,喷泉喷出的一道道波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喷泉中央是大理石雕像,是阿芙洛狄忒,著名的美神。

穿过迷宫,穿过庄园中间的大房子,大房子里有一股浓郁的清香,这种香味穿透了整间屋子。来到后院,后院是巨大的多洛塔玫瑰丛,每个庄园都有种植一种他们最喜爱的花卉作为他们家族的族花,早就听闻兰开斯特家族的庄园以种植多洛塔玫瑰出名,今天见到的那一刻还是十分壮观。淡紫色的多洛塔玫瑰和这个家族一样是从古典时期走出来的旧美人,看上去复古陈旧却又崭新无比,但与生俱来的高雅气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去,它们像是一副油画,就这么静静的伫立着,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花园里还有一个雪白色的拜占庭风格的亭子,圆圆的顶,缠绕着藤蔓的柱子,里面的桌子椅子无不透露着昂贵的气息,应该是大小姐喝下午茶的地方。

如果不是那刺眼的红色鲜血,这里应该会显得更美吧。

“墨小姐,您来啦?”正在里面勘察的人看见了墨子纱,微笑着走过来,递上手套,他的脸色苍白,明显是刚吐过。

“怎么回事?”墨子纱接过手套,开始往手里戴起来,朝着鲜血的始发地走过去。

女人死去的姿势就如同一幅华美精致的洛可可肖像画一样。她穿着欧洲宫廷的华装,平稳的躺在玫瑰丛中,双手直直的放在大腿两侧,眼睛紧闭,像是一个睡着了的美人。

墨子纱突然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恶心感,旁边的人适时递给她一个呕吐袋。

女人的肚子被残忍的剖开,里面的器官都整齐的摆放着,但是心脏却失踪了。凶手看上去很老练的模样,切口十分整齐,并且有被缝合过的痕迹,但是缝合的线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剪开了。

墨子纱一边吐一边继续观察着,旁边的法医白柯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你咋一点都不吐啊。”墨子纱从呕吐袋中抬头,问。

“这个不咋样啊。”白柯回答,继续拍墨子纱的肩,“你没见过更恶心的,这个还好啦其实。”

“……”墨子纱又开始吐。

等墨子纱吐的差不多了,白柯又贴心的送来了水让她漱口,然后递上纸让她擦嘴。

墨子纱吐完之后明显感觉好多了,她清了清嗓子,恢复办事的严肃模样:“有发现些什么吗?”

“死者是兰开斯特大小姐薇薇安·兰开斯特,死因初步判断应该是失血过多,但是从现场情况判断,死者的心脏是在她活着的时候被取出来的。”说到这的时候白柯微微皱眉,墨子纱又开始泛起恶心的感觉,“那些身体上的小伤痕都是玫瑰刺划出来的,应该是她躺在这里的时候划伤的吧。尸体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但具体是被麻醉了还是怎么得去尸检。”

墨子纱突然靠近白柯,她的头离白柯的耳朵很近:“和连环杀人案有关系吗?”

她说的连环杀人案是最近威敏特发生的多起杀人事件,死者多是贵族小姐,在自家花园里发现尸体。但这次略微有些不同,以前的尸体都保存完好除了心脏被取出,这次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缝回去。因为这次事件的机密性和被曝光之后带来的危险性,只允许少数人知道。

“我不清楚。”白柯也小声回答,“但不排除凶手从某些地方知道了连环杀人案这件事情所以模仿杀人。”

“我明白,先不打草惊蛇吧。”

“嗯。”

“流这么多血。”墨子纱把呕吐袋递给旁边打杂的人员,走进观察。她发现鲜血非常之多,整个尸体这块地方甚至周围延伸都有鲜血:“这么大的出血量,有可能吗?”

“当然是有的,”白柯点头,“是活体取心脏,当然有。”

“尸体可以移走吗?”

“当然可以。”白柯示意旁边的人把尸体移走,周围人立刻行动起来,抬担架的抬担架,搬尸体的搬尸体,一切都井然有序,但白柯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小心点啊别把上面的物证损坏了。”

尸体下面是很多被压断的多洛塔玫瑰,淡紫色的花瓣已经被浸透成鲜红,如同鲜血一样刺目。

“应该是躺在这里的时候压断的。”墨子纱说着没什么用的话,“这里的血液可以拿去化验吗?我想看看是不是死者的血迹。”

白柯不可置否的点头。

“玫瑰花也拿去吧。”

白柯继续点头。

“有人去找证人吗?”墨子纱蹲下查看玫瑰花的压痕,问道。

“找了,答案是没有。但是晚上十点钟会来巡查一圈,当时并没有尸体。”

“那大小姐有回家吗?”

“没有,她说要去见朋友,不回家。”

“把她死之前见过的朋友都查一查。”

“是。”

墨子纱最后再望了一眼现场:“继续做勘察吧,我回去一趟。”她顺便撇了一眼还在旁边不知道干嘛的白柯,“白柯赶快回去尸检吧,我想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尸检报告。”

薇薇安·兰开斯特是整个上流交际圈中最耀眼的一朵玫瑰,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家有最大的多洛塔玫瑰园,更是因为她那无人比拟的美貌,和她那高傲的性格。

没有人不知道兰开斯特大小姐有多么的高傲,她总是扬起下巴,俯视着每一个追求她的男性和嫉妒她的女性,她可以用非常礼貌的语气说出那些非常刺痛人心的话语,在整个圈子里都讨不着好。但她依旧是最耀眼的存在,因为她雄厚的家世,总会有人讨好她奉承她,娇嫩的玫瑰花需要呵护。

如果不是消息被严密封锁,现在应该所有人都知道兰开斯特大小姐死在了自己家的玫瑰园里,有人会感到叹息,有人则会幸灾乐祸。这就是人。

墨子纱在勘察完现场之后去到了会议室,尸检报告果然以最快的速度传了过来。白柯效率极高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但这次快的出乎意料。

在各路人马坐齐之后,墨子纱宣布会议开始,并请白柯上去介绍尸检报告。

“死者名为薇薇安·兰开斯特,今年二十五岁,兰开斯特家族大小姐,平常以高傲冷艳而闻名于圈子。”白柯简短的介绍了死者的身份,开始详细说明尸检报告,“死者死于昨天下午四点二十分,尸体里有残留的安眠药和麻醉剂,并且尸体被处理过,所以在最开始现场勘查尸体的时候看不出真正的死亡时间。死者死于活体解剖,是活生生被取出心脏。”说到这里她可以顿了顿,似乎也被这样残忍的手法震撼了一下,“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死者是自愿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自己服用了安眠药。死者身上的切痕非常整齐,凶手应该是个老手,开膛破肚的伤口在缝合之后又被剪开了,其他器官都没有被损害的痕迹。死者旁边其他的小划痕都是由玫瑰刺造成,而且时间是半夜。”

“尸体旁边的那一堆血有检查吗?”墨子纱盯着尸检报告,发问。

“有,”白柯点头,“我们拾取样本进行检查,发现里面其实混杂很多的都是水,所以流血应该不多,都是水。”

“所以这里就不是第一现场咯。”墨子纱把尸检报告丢在桌上,自己舒服的朝着老板椅猛地一靠,还顺便伸了个懒腰,和早上那个看见尸体就吐的判若两人。

白柯冷漠的撇了眼报告:“是的。”

旁边立刻有人举手发言:“佣人的证词说在夜晚十点的时候她们去检查过花园,没有任何尸体的存在,所以尸体应该是半夜被移动进来的。”

“搞那么多水也应该是让我们以为就是在这里进行的活体解剖,当我们傻子呢。”墨子纱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尸体被处理过应该也是这个目的。”白柯贴心的补充道。

尸检报告也叙述完毕,墨子纱敲了敲会议室的桌面:“时间线查了吗?”

“查了,死者不回家是因为要去参加一个彻夜狂欢的名为仲夏夜之梦的舞会。”

“有去调查吗?”

“舞会要持续三天三夜,刚刚取得舞会举办者的联系,她十分不耐烦的表示当天并没有看见死者。”

那当然,不都死了么。墨子纱内心吐槽。但她还是尽职尽业的问:“那么在舞会之前她去了哪里?有查吗?”

“死者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去向,大家都以为她去舞会了。而且舞会的举办者当时也没有在意什么,因为死者经常迟到。死者觉得只有这样的出场才能体现她高贵特殊的身份。”

……还真是狂妄的大小姐。

“倒是佣人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舞会的开始是晚上七点,但死者下午三点就出门了,佣人以为是去做美容造型了之类的,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死者常去的美容院和造型师,死者并没有去过。”

“那这段时间她去做什么有查到吗?”

“并没有,正在加大人手调查监控。”

比起贵族聚集地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威敏特,墨子纱和更多人所在卢德尔是非常发达的科技之都,现代化十分普遍,科技是无处不在的。和威敏特像是两个时代一样。

“没带仆人吗?”

在墨子纱的印象里,每一个大小姐身后都会跟着一箩筐的仆人,帮她拿包的,帮她打伞的,帮她提购物袋的,拿着一张纸给她念行程的。总之印象里大小姐身后总是跟着许多嘘寒问暖的仆人们,壮观无比。

“没有,佣人们说死者拒绝了,并表示这是她们私人的聚会,不需要带仆人。”

……所以你就死了啊。

“人际关系调查了吗?”

“查了。”这次是另一个人说话,“死者其实没什么朋友,因为个人比较高傲的关系没什么人愿意和她交好,基本都是那些为了家族利益讨好她的。”

“有没有在医院工作的?”

“目前没有查到。”

目前没有,表示可能会有。

墨子纱思考了一会儿。

“去舞会场地吧。”她这么说。

仲夏夜之梦是一场持续三天三夜的狂欢型舞会,在这里上流圈子的大小姐大少爷们翩翩起舞似乎要到世界终结,而且这里的等级制度分明的像是封建时代一样,没有邀请函绝对不能进入,就算有邀请函没有着正装也会被拦下,所以当墨子纱来到这里的时候,毫不例外的被门口保安拦下了。

“邀请函。”保安冷若冰霜。

墨子纱掏出自己的证件。

保安看都不看一眼:“邀请函。”

墨子纱轻啧一声:“办个案。”

保安像是聋了一样听不见墨子纱的话,他只是重复着三个字:“邀请函。”

墨子纱气从中来。

过了几分钟,保安满脸青紫的倒地,墨子纱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冷漠的俯视着地上的保安:“你跟我说笑话呢?”

墨子纱武力值很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能跟她有得一拼的只有法医白柯。很多人都在传,如果墨子纱不做调查了,跑去给大小姐做个保镖也是绰绰有余,甚至开价可以开到千金难买的地步。但平常墨子纱和白柯都不暴露自己的武力值,再加上是两个看上去瘦弱的女生,所以经常会被坏人抓去当个人质什么的。

然后就教坏人做人。

墨子纱打开门就走进舞会现场,似乎很不凑巧的正好一曲完毕,身穿华服的男男女女们都朝着她望来,眼神里都是疑惑,或者不屑。毕竟墨子纱现在穿的很朴素,白色上衣加黑色长裤,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间,大家都静默。墨子纱在审视这里的每一个人,这里的每一个人也在审视她。

这里有很多熟面孔。威敏特所有的贵族都聚集在一起,不过也有一小些生面孔,比如墨子纱面前的这一位。

他是第一个动的,彬彬有礼的走到墨子纱面前,左手放在右肩上,朝她鞠了一躬。见墨子纱警惕的打量他,也不恼,微微一笑问道:“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匆匆忙忙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墨子纱持续的打量着这个男人,男人面容俊美,戴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间可以感受到男人良好的教养,但他不属于任何一个贵族家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被邀请来。

很快她就知道了真相。旁边的另一位穿着金色礼服有着淡金色卷发的大小姐走过来,面色不善。她是莉莎·安茹,威敏特第三大小姐,金雀花是她家族里最美丽的花朵。

“温,没必要和她说话。”莉莎说话轻轻巧巧,但眼底的高傲一点都没消失,反倒是有种嗤笑一声的感觉,毕竟墨子纱对于她而言,是贫民,永远都争抢不过她。

墨子纱到此没说任何一句话,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在脑补些什么。

周围又有一个人朝她走来,端着红酒杯,踩着高跟鞋。墨子纱认识她,蕾塔·罗素,是这次舞会的举办者。

“原来是墨子纱小姐呢,您如果要来这个舞会应该提前说一声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进来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蕾塔说话也轻轻巧巧,但墨子纱也感觉到了她的敌意,毕竟她是来调查案件的,对于蕾塔而言就是来砸场子的。

“门口保安干什么去了?”旁边另一位大小姐拿羽扇遮住脸,有些不快。

墨子纱轻笑一声:“他正在门口躺着呢,要不您给他叫个救护车?”

羽扇大小姐愣了一下,大小姐们都窃窃私语起来,十分默契的后退一步。

“我可以理解成,您是来砸场子?”蕾塔眼里的敌意更深。

“并没有,我只是想来询问一下情况,毕竟薇薇安·兰开斯特大小姐去世了,如果硬要查起来,在场的各位,可都是嫌疑人。”

墨子纱之所以要来舞会场地,是因为举办者蕾塔的态度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在电话询问她的时候她十分不耐烦的态度让墨子纱感到火大。

“我已经在电话告诉您了,她当天没有出现在舞会现场,您可以问问这些人。”蕾塔摊手,伸向舞会的其他人,“她们当晚都在舞会现场,确实没有见过薇薇安。”

“我来这的目的不止这么点,不过您确实说的十分有道理。”墨子纱慢条斯理的戴上白色手套,“我需要询问这里的每一个人,而不是您,罗素大小姐。”

“您没有权利!”蕾塔有些激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话里的矛盾。

墨子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文件和自己的证件,故意给蕾塔晃了晃:“您刚刚还跟我说我可以询问这里的所有人,现在又开始跟我谈权利。不过您跟我说权利是吗?我确实有权利。”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她死了不意外,多么高贵的玫瑰肯定会被人连根拔起。”

“因为她太讨人厌了。”

“这个女人,谁愿意和她交好。”

语气都很不善,对墨子纱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对薇薇安还是对墨子纱。

询问很快,因为大多数答案都差不多,询问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大家也都差不多,而且都有佣人跟随,没有任何时间作案。果然薇薇安没有带佣人这件事情非常奇怪。墨子纱这么想。

很快就到了莉莎和她旁边那位第一个对墨子纱说话的男人,莉莎满脸不善,散发着很大的怨气,和她大小姐的风格严重不符。

“莉莎·安茹大小姐,您和薇薇安是什么关系?”

“竞争对手吧。”莉莎提起薇薇安的时候十分的漫不经心,那是一种对于败者的不屑和无所谓。

“什么竞争对手?”

莉莎微微一笑,挽着男人的手臂:“当然是我帅气的温先生的竞争对手。”

……说白了不就是抢男人么?

旁边的那位温先生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可置否。墨子纱怎么瞅他怎么像渣男。

“那案发当时您在哪?”

“我在手术室外面。”

“在手术室外面干什么?”

莉莎弯了弯唇角:“当然是等我的温先生下班。”她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温,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合着这两人是来我这秀恩爱的?墨子纱内心吐槽。但她还是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

“手术室?”

“温先生是医生呀。”莉莎说。

墨子纱终于开始打量起温,温丝毫不介意她打量的目光,摊了摊手:“墨小姐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您一直在手术室?”墨子纱也毫不客气的开始询问。

“当然,”莉莎似乎是对墨子纱怀疑温很不爽,抢在前面回答,“手术室没有后门,我就在手术室门口。”

“哦。”墨子纱完全不想理她,继续转向温,“您是做什么医生?”

“心血管外科。”温依旧彬彬有礼,“如果能帮到您什么忙那是最好的。”

“你该不会在怀疑他吧?”莉莎看见墨子纱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拍案而起,“温为什么要杀薇薇安?而且他根本没有时间!当时我就在他门口,他在做手术!”

“……”墨子纱不说话,平静的看着气呼呼的莉莎,莉莎被她盯的发虚。

“任何人都在我的怀疑范围内,包括您——莉莎大小姐。”

温站起来,拍了拍莉莎的背,靠在她耳边似乎是安慰了她几句,莉莎这才捂着胸口,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

真烦。墨子纱面无表情的想。

“莉莎大小姐,您所说的我都会去核实,您没必要这么激动,如果真如您所说,我们也不会冤枉您。”

莉莎依旧气呼呼的,但看上去比刚才好了很多。这男人像是给她下了迷魂汤似的。

“当时做的是什么手术?”墨子纱又转向温,问道。

“心脏移植,有手术记录。”

“嗯,我们会去核实。”

她总觉得这个温的嫌疑非常之重,但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证据或者动机和他有关。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男人依旧挂着礼貌性的微笑。

“不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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