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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o Far:前言和第一章

Pagodes

*推荐BGM:Too Far–Anna F.

红唇–平纱落雁音乐团队

*归属于世界观「奥德莉往日赞歌」。

*阿煊贺文again。

*安妮特(幽雅)×布伦顿(火焰)

*完结于2020年1月底。

我应该怎么描述这个故事呢?

它像是一块放在红茶里的冰糖,在融化之后便会消失不见,但红茶会变得甜腻,让人回味无穷,津津乐道。

鲜少有人会看到方糖融化时的过程,我是一个幸运儿,能有幸在方糖融化后通过别人的描述来拼凑起当时的画面。但很可惜,没有人看见方糖彻底融化的那一幕,就连当事人都没看到。

也就是说,这个故事是没有结局的,它只是被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们肌肤相亲,内心却遥远至极。”

杰弗里·甘农·墨格温

于萨维尔1742年

「前言」

如你所见,这是一个故事,而我是这个故事的聆听者,记录者和撰写者。

这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我受到了卡罗林先生的委托前往聆听并撰写这个故事,在探索此事的途中,我听到许多的、不同的、但又连在一起成为一个故事的线索。我找了可以让我得到这个故事的一部分的一些人,他们很乐意帮助我,也帮助了我很多。在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完成这个故事了之后,我决定写下这些。

我不需要评价这个故事,因为我无法体会这个故事里每一个人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代替谁,我自然也一样。

在此要特别感谢美丽的凯泽女士,和我的委托人卡罗林先生。

但故事终究是故事,是加以改编的故事。

最后,我要为我的前言,以及这个故事,划上一个句号,一个不圆满的句号。

谨以此篇,献给这个不完整故事的主角。

【One.香水,玫瑰,种植园】

广大的世界是空空如也,

其中只有你,

玫瑰啊!

是我的一切。

——莎士比亚

「我与凯泽的第一次见面」

我一进门就见到了她。

奥德莉玫瑰种植园是奥德莉中巨大的“花园”,是暗巷里潜藏的玫瑰,是那肮脏暗巷中看似干净的肮脏,它的幽香吸引着所有人的到来。不管是上流社会的名流,还是下流社会的贫苦人民,都会聚集于此,享受着玫瑰带来的清香,得到片刻的宁静。他们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楼层,上下两层。

我们对视了。她看着我,深深的凝望着我的眼眸。她有双狐狸般的眼,是深海的蓝,会让人溺亡于此。她的眼睛非常的勾人,即使她本身神态正常,也会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风情。金色的长发披肩,一系红裙。她很风尘,也是独特的风尘,勾引别人跟她一同堕入风尘的风尘。

她靠在旋转楼梯上,懒洋洋的样子,不再凝望着我的眼睛,双手抱胸打量着我。

我朝她走去。

她看见我走来,挑了挑眉,在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勾唇:“要我吗?”

我点了点头,朝她伸出手。

“什么职业啊?”她没动,撇了一眼我伸出来的手,“我很贵的。”

我看起来很穷吗?

“我付得起。”我面无表情的回,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也懒洋洋的,把一个纨绔少爷演的淋漓尽致——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她似乎笑了笑,眼波流转:“你确定你付得起吗?”她终于动了动,靠近我。

我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点头。

她终于接过我的手,拉着我走上通往种植园二楼的旋转楼梯。她走楼梯的时候,飞舞的红裙和金色披散着的长发都会随着上楼梯的步伐而随风摆动,像蝴蝶。

然后我被她带入了一个房间,一进门她便轻车熟路的走到吧台边,从水壶里倒出一杯水,把熏香扑灭。

奥德莉玫瑰种植园特有的熏香,让人心神愉悦的同时带有催情作用,我在外旅行的时候经常听人提起,他们都说这里的调香师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只可惜我的鼻子一向不是那么灵光,熏香对我没有作用。

“为什么扑灭?”我问。她在把熏香扑灭之后从善如流的走到床旁边,翘起脚坐下。

“介意我吸烟吗?”答非所问。

我摇头表示不介意。她满意的点头,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烟盒和一个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

“我没想到你会吸烟。”我说。她看上去有些惊讶:“你闻不到吗?我觉得我身上味道挺明显的。”

我摇摇头:“我确实闻不到。”

“玫瑰香,和薄荷烟。”她又再次转移话题,驴唇不对马嘴的回复,“许多客人描述的我身上的味道,应该挺好闻的,可惜你闻不到。”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噢,”她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一样,冲着我笑了笑,“我猜你不是来找乐子的,”她眨眨眼,“对不对?”她问我。

我点头。她笑的更开心了:“你老是点头摇头我差点都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她深吸一口自己的烟,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脸烟雾缭绕,模糊,看不清身影。

她指了指我胸前戴的徽章——这是我的雇主给我的:“那个徽章是卡罗林家族的,他家里目前只有一位家主,家主愿意给你,自然是要让你帮忙做什么事。”

“你要做什么事?”她直视着我的眼睛,眼底充满探究。

“我想听一个故事。”我回答。

“什么故事?”她又吸一口。

“安的故事。”

她像是愣住了,就连烟灰落在她的红裙上都没注意到,眼里终于没有了勾人的妩媚,只有无尽的惊讶与怀念。在许久之后她才把目光转向我,又死盯着我的徽章,似乎是在竭力的回忆些什么。

“卡罗林,我想起来了……”她喃喃道,轻轻的笑了起来,“你想知道什么?”她收回自己的所有表情,看着我。

“安的故事。”我又重复一遍。

她拍掉自己红裙上的烟灰,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好久没人提起她了。”

我没说话,只是等着她的回复。

“好吧,我讲给你听。”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看我,看着墙壁,似乎想要透过墙壁看见无尽的虚空与远方,看见无法挽回的过去,看见曾经。

我点头,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她说,撩了下自己的长发。

“你叫什么?”我突然问。

“凯泽。”

以下,便是我根据她的描述,整理并撰写出的一个故事。

「出生」

安是什么时候来到种植园的呢?

很多人都清晰的记得那个日子。1720年。当时才年仅三岁的安,被“妈妈”从孤儿院领到了种植园,悉心培养长大,从一株清纯可爱的小雏菊长成了一株妩媚勾人的玫瑰。

“妈妈”是种植园管理人员之一,管理着所有貌美的女子,貌美的女子就是妓女,说好听点有个暗号叫“夜度娘”,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客人带来的。她是所有夜度娘的“妈妈”,是拥有最大权力的人。所以在她把安领回来的时候,没有人敢质疑她。

三岁的安,在当时还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小姑娘”。虽然才三岁,“小姑娘”已经亭亭玉立,像个洋娃娃,更像是小雏菊,天真,单纯,清纯,可爱。她在这么小就已经受到了“妈妈”的悉心照料,可想而知在未来会是一个夺人心魄的玫瑰,许多夜度娘都是嫉妒大于关心爱护,她们表面是对“小姑娘”关心爱护嘘寒问暖,其实内心里满是愤怒与嫉妒。

“您为什么要把这么小的姑娘找过来,她说不定长大后会变得不同。”有口直心快的夜度娘去找“妈妈”,这么说。当时在旁边的夜度娘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隐隐点头。

“妈妈”撇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你会看人我会看人?我从来不会看错人。”她的眼睛像一面镜子,清晰的反映出夜度娘们心里的那些龌龊的思想。有人甚至想过要掐死这个才三岁的“小姑娘”。“与其跟一个小姑娘斗气,不如想想自己。”“妈妈”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安就这么长大的。也有对她好的夜度娘,会买一些小玩意去逗她,教她识字读书。可是没有人给她取名字,大家都只叫她“小姑娘”,也没有别的名字。

这种状况一直到安十五岁的时候。十五岁的安并没有如同那位夜度娘所说的一般,可能女大十八变不如小时候好看。“妈妈”从来没有看错人,十五岁的安在“妈妈”和一些夜度娘的调教下更加娇艳。娇艳的玫瑰最适合的是红色。红唇红裙红高跟,配上一个小披肩;金色尾部打卷的卷发,卷发不长,大概就到肩部;卷发旁别着一个红玫瑰的头饰,这是最美夜度娘的象征。她已经变得妩媚,比起少女更像是一个女人,她也通过自己惊为天人的美貌,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她应该有个名字了吧?”有夜度娘说,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妈妈”走过来,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聚在一起的夜度娘们:“怎么了?”

“我们觉得,小姑娘该有名字了。”夜度娘们叽叽喳喳的。

“妈妈”点点头,若有所思:“你们说的对,她确实需要个名字。”

夜度娘们继续讨论着。

“叫‘安’吧。”突然有人提。

“为什么?”有人问。

“幽雅?”那人小心翼翼的说。

“就叫安。”“妈妈”觉得不错。

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互相点头称好。

“安”,便是“小姑娘”的名字。

「成年礼」

1735年。安成年礼。

奥德莉的成年礼是十八岁,十八岁代表安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开始在种植园里成为一名夜度娘。十八岁的安在今天也要开始做夜度娘该做的,根据“妈妈”的培训来接待客人。

安的成年礼非常隆重且豪华,“妈妈”在许久之前就已经着手策划,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名流富贵们前来参加宴会和拍卖,价高者可以得到安的初夜权以及一个星期的享有权。在此之前安的美貌已经被张贴在种植园门口和街上,是一张巨幅海报,被人瞻仰,指指点点。说到底玫瑰还是玫瑰,即使再美丽也只不过是人们的玩物,只有被拍卖和享有的价值,没有自己的想法。

“你紧张吗?”帮安穿上礼服化妆的人都是凯泽,凯泽比安大几岁,是在刚成年的时候为了生计而进入种植园的。因为年龄比较相近,住的地方也很近,凯泽和安的关系很好。“没什么好紧张的。”安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欣赏着自己长长的睫毛。

安的礼服是一件比她十五岁时还要华丽的红裙。红裙是抹胸的,胸前点点一些碎钻,背部都是丝带,裙尾只到她的膝盖,她身上所有美好的地方都会被展现出来。她的头发依旧是大概到肩部,戴了一顶歪歪的礼帽。还有一双红色高跟鞋。

“我听东方的客人说,红色是过年才用的颜色,是喜庆的颜色。”凯泽正在为安整理背后的丝带,背后的丝带解是非常好解的,但是系起来非常麻烦。

“我很喜庆吗?”安转头,眯起眼睛笑。

凯泽看到安脸上的妆容,她的妆容十分浓艳,但浓艳的恰到好处,尤其是她的红唇,让人忍不住上去亲一口,她心一动:“不,你很性感——我都心动了。”

“红色真的很适合你。”凯泽继续说,她终于帮安整理完了丝带,走到一旁。

安对着镜子转了几圈,裙子随着她飘起,凯泽配合的鼓掌:“太美了,快过来让我亲一口。”她说着,张开双臂。

安配合的走过来,两人抱了抱。

凯泽终究没有亲下去,她拍了拍安的肩,有些叹息。这么美丽的姑娘,只可惜成为了夜度娘。“你紧张吗?”她又问了一遍,刚刚那遍安没有回复她。

“不紧张。”安摇摇头,“我记得以前给我读书的夜度娘姐姐就念过。人生无常,生死有命,各安天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生于种植园,成长于种植园,可能将来也会死在种植园。她的一生早就和种植园紧密相连。

“记得你的事。”凯泽没再说什么,她在内心里叹息,并且嘱咐安。

安点头表示明白。

奥德莉玫瑰种植园不仅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更是情报的交汇处。所有夜度娘都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朝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们套取情报,并把情报一部分转给需要的客人,一部分转到情报的另一个中心——寻城孤儿院。来这里的所有客人都心知肚明会被套话,每次在进来之前都会告诫自己要闭紧嘴巴,但夜度娘加上种植园特有的熏香,昏昏沉沉之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透露了什么出去。因而培养说话技巧和套话技巧,以及配上熏香如何使用都是每个夜度娘的必修课。

时钟敲响了七下,刚好到了七点,宴会开始,主角也要上场了。

“去吧。”凯泽推了安一把,安顺势转了好几圈,在她停下的时候裙子依旧飘扬着。

“我走啦。”她冲凯泽挥手,开门离开。

「拍卖会」

在安出来的那一刻,全场都寂静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那极度美丽的女子——安的身上,每个人的目光都是贪婪的,势在必得的。对于拥有深厚家底的名流来说,花几百万在种植园争一个女人简直是小菜一碟,更何况这个女人是种植园培育多年的头牌,最美的玫瑰。

雄性争夺的本能使他们开始对旁边的同类散发出信号,虽然表面不会显露出什么,大家嘻嘻哈哈的表明不为一个女人伤和气。但许多男人已经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号牌,在等一声令下后就高高举起。

安站在舞台上,旁边是晚宴的主持人,主持人给她递了一个扬声器:“晚上好,欢迎来到奥德莉玫瑰种植园的晚宴,我是安。”

她的声音和夜莺一样动听,即使扬声器的音质非常垃圾。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把扬声器还给了主持人,安静的待在了自己该待的地方。主持人冲她点点头,拿起扬声器:“各位晚上好,万众瞩目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他这么说话的时候眼里是难掩的激动,“我们种植园培育多年的,最美的玫瑰——安,今天是她的成年礼。在今天,拍卖价最高的人将会获得她的初夜权和一周享有权。我们从一百万为初始价,每举一次号牌加价十万。”

一百万,种植园很敢开口。

安从来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物品。

“现在,拍卖开始!”

许多号牌在突然间高高举起,主持人一个一个的加价,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三百万。在三百万后减少了一些人,但依旧有许多人举着号牌不放。又加价到了五百万,放下的人更多了。最终的价格是一千万。

拍卖锤敲响了三次,代表着安的初夜和一周享有权正式交给这位名流。许多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位名流,是布伦顿·卡罗林,卡罗林家族新上任的家主,很年轻。

安的目光对上了那位卡罗林先生,卡罗林先生真的很年轻,带有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而且他十分帅气,想想似乎也不亏。她冲着那位卡罗林先生笑了笑。

“卡罗林长得不错啊,不亏啊。”正在另一现场观看的凯泽如此评价道。

对于她们而言,客人是无法选择的,但有些长相帅气的客人也会让她们高兴点,至少觉得睡了不亏。

“感觉太年轻了,很嫩。”另一位夜度娘这么评价,“这种一般懂不了什么技巧,就会横冲直撞。”

“长得帅,就不亏好吧。”又一位夜度娘正在给自己抹指甲油,她眉毛一挑,“你要是碰到那种又不好看又没技巧还长得老的,惨的还不得是我们,又年轻又帅就睡觉偷着乐吧,还管什么技巧。”

凯泽笑:“万一人家年轻长得帅又身经百战呢?”

“那不得一副没肾的样子,年轻时纵欲过度老了可就难办咯。”这话说完大家都笑。

“我觉得他挺健康的,而且看上去就是没怎么做过的,看那纯情模样,啧。”抹指甲油的夜度娘轻啧一声,“安倒是有福气,这种可好应付了。”

“纯情男生嘛,随便哄哄就行。”

大家哄笑成一团。

“我特别想知道这一个星期,安会把纯情男生调教成什么样。”凯泽笑着说。

“一个星期够他玩的,我都怕小男生被榨干了。”

“小男生什么都不行就体力好,我还怕安撑不住呢。”

“安怎么能撑不住,她可强了。”

“你试过啊?”

“没有,我感觉的,我倒是想试。”

大家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聊着安和卡罗林的一个星期,聊男人,聊拍卖会。

“到时候等她回来问她呗。”凯泽说,大家点头表示同意。

拍卖会已经结束,安也下台去找那位卡罗林先生,然后度过她成年后的第一个夜晚。

「第一夜」

“所以,到底行不行?”

大家正在讨论的时候,安突然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倒是精神不错,感觉根本没被折腾的样子。“大家都在啊。”她有些惊喜,跟各位打招呼,“早上好。”

“安,早上好。”凯泽跟她打招呼,调笑道,“看起来那人不行?”

“对啊,你看起来精神那么好,一点都没有被折腾的样子。”另一位说。

“哪敢啊。”安摆手,“其实还可以,他挺照顾我的。”

“那估计是被迷住了,谁会不喜欢安啊,她这么美,要是我我也要温柔点,给美丽小姐姐留个好印象。”

“然后以后打个折吗?”

大家都乐了,有人拉了把椅子给安坐下,还给她递了一块蛋糕。安“哇”了一声,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是提拉米苏!”

“给你个早餐。”那人说,“我还想接着听你说那卡罗林怎么样。”

安好像苦恼的思考了一下:“我直接评价人家不好吧。”她皱了皱眉头,眨眼。

凯泽“嘿嘿”一笑,表示无所谓:“你习惯了就好,我们可喜欢聊这些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怎么说他们。”

“快说快说。”许多人凑过来了,还有人专门从沙发那下来,搬了个板凳打算近距离听安说。

“其实还行啦,我也没对比过,总之挺温柔的,而且长得又帅对不对。”安眨眨眼,一脸无辜。

“长得帅最重要,长得帅都看脸去了谁管他技术咋样,我们配合都心甘情愿。”有人这么总结。

“还有一周呢。”凯泽说,“看看这一周不就有对比了吗?”她这么提议,“第一天和最后一天的对比。”

还有人给男方信息:“我查过了,卡罗林洁身自好,没有任何绯闻对象,但是据说和别的家主关系不怎么样,是个比较特立独行的人,我觉得挺值得。”

又有人建议:我看他被安迷住了,安现在傍上他,一定活的很舒坦。”

安笑了笑:“他说他爱我,不过我不喜欢他。”

自始至终安都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是任务,自然谈不上什么动心不动心,或者想要傍上他做什么。

“我有问题。”有人举手,“你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好像这是第一个提到最重要问题的人。各种情报的分享一直都是大家的重中之重,只不过都太好奇拍卖到安的人了,所以这个问题被各种八卦耽搁了。

“我猜没有。”凯泽打赌。

安点点头,表示同意。

“等吧。”大家嘻嘻哈哈的。

第一天上岗拿不到什么很正常,大家也只是随便开个玩笑。等到后期业务熟练了,什么情报那是随随便便的套。

“休息会吧。”凯泽拍了拍安的肩,“应该还是挺累的。”

安点点头,把吃完的盘子放在一旁,跑回去休息了。

「故事未完」

“然后呢?”

我正在不断的记笔记,凯泽突然停下了叙述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连自己的烟已经燃尽都没发现,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像是梦游到途中突然被叫醒了一样,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惊魂未定,我拍了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些,也安慰了她。“谢谢。”她自己也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似乎也好了很多,冲我笑了笑——实话实说这个笑容很难看:“我不知道了。她在一个星期后就失踪了,我不明白。”她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转了几下。

“失踪?”我一边在记着,一边皱眉表示疑问,“连你也没告诉就失踪了吗?”

“莫名其妙啊。”她耸了耸肩,“一个星期结束后,她也没回来,也没人问,妈妈也不说,感觉她的失踪理所当然。”

“那卡罗林呢?”我继续记着。

“我没找他,我觉得失踪与他无关。”凯泽摇头,她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之后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只觉得她的失踪像是什么东西默许了一样,没人关心。一些夜度娘包括我贴了寻人启事,妈妈也没有阻止,但也不关心。”

“所以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吗?”

凯泽摇摇头,只是吸烟,没说话。

“好的,谢谢你。”我礼貌的道谢。

她又露出了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很少有人来听我说这些,我也要谢谢你。”

我向她点头,给了她一笔丰富的钱——是我的雇主给我的。她也收下:“冲着你这一大笔钱,有事来找我,有安的消息也一定要告诉我。”她也冲我点点头。

我答应了她,站起来,开门离开。在离开前,我看见了她的神情。

很悲伤的,非常悲伤的,表情。像是知道了什么却又无力改变的模样,悲伤的,无力的,疲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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