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图画的不太对,你再看看题目,a≥x在这个区间里是恒成立的……所以你要……"
……
在第n遍整改白韵熙递过来的答案后,吴世勋还是很有耐心的给她的错误一个一个解释过去。
虽然白韵熙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但她还是想不怕死的试一试吴世勋的耐心到底还能支撑他和她耗多久。
想着想着,就又出神了。
少年白净修长的指节压在展开的草稿纸上,有风吹过,纸张掀起一个角,又被他的手压了回去。
他握笔的姿势不太标准,拇指和食指并没有同时摁在笔杆上,而是交叠起来的。指甲修的十分干净,一弯弯白月牙安静的躺在上面,秀气又俏皮。乍一看还以为是女孩子的手。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实在是生的太漂亮了。
白韵熙忍不住感叹。
渐渐的,少年讲解题目的声音小了下来,直到没有了声音。
他看了一眼已经第无数次出神的白韵熙,简直想把她给撂出去。
于是他曲起食指和拇指稍稍用力,给还没反应过来的白韵熙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白韵熙"靠——"一声略带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吴世勋家的某个房间,惊走了阳台外歪脖子树上的一片鸦雀。
白韵熙"吴世勋你有病吧?我前几天额头上磕的包还没好——"话没说完,吴世勋的手就覆了上来,他竖着食指抵在嘴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感受到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嘴唇上,白韵熙没出息的老脸一红,住了嘴没敢再说话。
不过这算什么!?
他欺负她难道还不准她发声吗???
吴世勋刚要进行反击,吴世勋抢在她之前先说话了,"老吴这几天失眠,刚刚才睡下。"
……
好吧。这个理由她信。
在确定白韵熙不会叫唤之后,吴世勋才收回了手。
白韵熙瞪着他,一脸愤愤。
吴世勋装作没看见,不慌不忙拿出刚刚演算了很多遍的草稿纸,指着其中的一个步骤,"就这个步骤,我来来回回给你讲了不下三遍,你到底会没有?"
看了一眼,白韵熙点头。
会,她当然会。还不是因为突然脑子抽风想看看他到底能耐心到什么程度才一直装不会。
吴世勋"那你再做一遍给我看看。"
接过一张新草稿纸,白韵熙唰唰唰三两下写完了大致步骤,最后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综上所述写上。
搞定。
她扬眉,略有些嘚瑟的看着吴世勋。
吴世勋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已经可以了,但还要学会举一反三,"他将椅子推开,跟书桌隔出一道距离,起身在书柜上翻找,"你等等,这还有几道类似的题,都学会了这个模块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
白韵熙"还要写!?"白韵熙痛心疾首。
吴世勋"不然?"吴世勋理所当然。
白韵熙"我不!"作为一个崇尚自由至上的自由主义者,她不允许自己被资本主义资产阶级压迫!
吴世勋"抗议无效,这是你爸妈和我爸交给我的任务,我得对你负责。"
哇哦,这语气,这神情,多么理直气壮的理由,多么认真负责的人。弄得白韵熙都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甚至还想奉上一个感动的白眼。
是真,无话可说。
作者可爱拒撩“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诗经·淇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