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吴世勋发呆的白韵熙额头上猝不及防被他崩了个栗子。
白韵熙痛感袭来,白韵熙瞪着眼睛看他,"你打我干嘛!"
吴世勋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吴世勋"打你干嘛?你发烧了不吃药还问我打你干嘛?你当自己三岁小孩吗?爸妈不在家就自己照顾自己啊,看看你这样,我要没发现你就一直烧下去吗?烧蠢了怎么办?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白韵熙"……"
虽然他现在的表情很不好,但白韵熙看着这张好像在朝她发脾气的脸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他这是在关心她啊。
还是很担心的那种。
白韵熙摸了摸鼻子,有点烦躁,两难的瞅了几眼吴世勋,还是决定给他面子,
白韵熙"……那你拿来,我喝就是了。"
吴世勋转身将药端来,她看了一眼杯子里黑乎乎的一滩,简直要窒息了。
鬼知道她有多厌恶喝药。
她一向喜甜,苦的东西连沾都不想沾。
就连小时候生病都是靠自己强大的身体和莹姐堪比神厨小福贵的手艺治好的。
更何况她根本没怎么生过病。
捏着鼻子闭着眼睛,跟即将赴死一般的一口干完杯子里的药,完了还忍不住想呕。
但被她自己给憋回去了。
吴世勋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住想要笑的心情,极力崩出一副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表情,将手里的热水递了过去。
吴世勋看着白韵熙照单全收才罢休,吴世勋在接过杯子的时候嘀咕:"这还差不多。"
白韵熙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去做老妈子,肯定很厉害。"
吴世勋"那我真是要谢谢你的夸奖了,要是做老妈子照顾的都是像你这样‘活泼’的人,还不如让我去扫大街。"
白韵熙"切,谁稀罕。"
吴世勋"不稀罕就不稀罕,谁求着你稀罕了。赶紧回去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再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明天还得上课。"
白韵熙下意识看了阳台一眼,声音有点虚,"还……爬下去啊?"
吴世勋终于崩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挺会爬树的吗?爬得上来也能爬得下去,我相信你。"
白韵熙"……我能拒绝吗?"
吴世勋挑眉,似笑非笑,"你想在我这里过夜?"
白韵熙"呸"了几声,"你脸怎么这么大啊,谁想在你这过夜了,爬就爬。"
吴世勋看她真要去爬树,吴世勋在她拉开阳台玻璃门的前一刻伸手拉住她,"让你爬树你还真爬啊?蠢死了。"
白韵熙忍住了,咬牙,"你爸不是还在喝酒吗?我这样走你家正门会怎么样?"
吴世勋"不会怎么样,我出去找药的时候他已经进卧室了。"
松了口气,在吴世勋的陪同下,白韵熙还是走了大门。
洗了个热水澡顺便好好洗了个头,白韵熙擦着头发看了一眼窗外那边的阳台。
没开灯,也没站人,估计他已经睡了吧。
她咂了咂嘴,就算刷了牙也还是有一股子令人讨厌的药味。
眼睛看向进门被她放在书桌上的草莓味棒棒糖,想了想,将它放在了笔袋里。
虽然这根糖是在她进门时吴世勋给的,说糖可以去嘴里的药味,但她现在不想吃了。
比起直接吃了它,珍藏起来或许更好?
*
洗好杯子放客厅里时,吴世勋才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下午才遭到过摧残的家。
碎在地板上的玻璃瓷片已经被收拾干净,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拾缀起来放袋子里丢在了门口。
都是在他闷在房里不出门的时候老吴收拾的。
客厅看起来其实一点也不狼藉,反而更干净了。
吴世勋放好了杯子,有些头疼的去橱柜里找了点醒酒药。
他端着醒酒药靠近老吴的房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有亏待过他。
除了没有母亲,他从来没有少给过他任何。
他从不贪心,也容易知足。
但这件事是他的底线。
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吴这样一个色厉内荏的人会这样对一个弱小的没力气去反抗的女人。
但这件事本身就不正确。
老吴说与不说他没办法强求,毕竟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他也相信老吴有自己的思考。
可,这件事,不论什么原因,它都不正确。
他不会原谅这样的爸爸。
敲了敲门,门没关,吴世勋直接走了进去。
黑灯瞎火里,浓重的酒气铺面而来,他将水杯放在老吴床头,放下药就离开了。
实在不想说话,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