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

“王妃今日的表现真好，本王敬佩。”李承栎面色不善的看着曲烟柔，心里有气不敢出。

“唉，我都觉得自己为了扳倒高家实在是牺牲太大了，我现在想想张漪澜的眼神我都觉得不正常。”曲烟柔瞅了瞅四处无人，突然凑近李承栎“你说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李承栎头上飞了好几条黑线，他觉得他家王妃脑回路实在清奇。

“你都没见当时她看我的那眼神！真的有点儿不正常！不过……”

曲烟柔朝着李承栎眨巴眨巴眼睛，李承栎会意“你这样利用人家，以后京城可就没人愿意跟你交好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你不怕张漪澜看出来？”李承栎挑眉。

“怕什么？我这可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忙，她感激还来不及呢。”曲烟柔微微低垂着眸子，眼底不知道是什么，发丝随意打在肩上，没有挽。

从前在西洲的时候，她偏爱流云鬓，觉得那样洒脱干净，后来来了豊朝，总是为她梳一些庄重却又麻烦的发鬓，向如今这般，散着头发，倒是她最放松的时候了。

李承栎盯着她的后脑勺，伸手抓起了她的几缕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香气扑鼻，却不腻，是栀子花的味道。

“烟柔，你到底有多少让我吃惊的秘密？”

他早知曲烟柔非善类，更非纯良之人，却总是为她外表的纯洁美好所迷惑，他始终认为，曲烟柔是一个幼稚，善良的人。

但是曲烟柔似乎从来不这么认为。

“很多，我父王和母后甚至九姐姐都不知道。”曲烟柔直了直腰，轻声道。

“那是谁帮你的？我不信会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手笔。”李承栎眯了眯眼，瞥见曲烟柔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

“是顾剑，九姐姐都师父。”

“顾剑？”李承栎认得这个人，是李承鄞的亲表兄。

“对，他是九姐姐曾在西洲的师父，教九姐姐武功，我也因着九姐姐关系跟他比较亲近，后来，他曾偷偷问了我一句，‘十公主，你想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吗？不依附于西洲或是丹蚩，为你所用，帮你保护你的家人。’”曲烟柔看着李承栎，认真的说“我动心了，后来在他的帮助下，我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并且到了如今，规模不算小。”

“那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曲烟柔看向手中的书，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事。

“九姐姐从前从来不会离开顾剑的，如今来了豊朝，竟主动向我提起都没有一次，好奇怪，我似乎不记得我们当初来豊朝和亲之前的那段时间了。”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紧，李承栎看她这样也不勉强，帮她揉了一会儿，突然环上她的腰。

“这件事接受之后你打算干什么？”顿了顿“你总不能真的打算跟我做一辈子的假夫妻吧？”

曲烟柔没想到李承栎会这样问，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对这些实在没规划，她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