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辞活动了略有酸痛的手腕,帽子一脱往桌子上一靠。
“你叫阿铖,主要在西码头活动温良那只骚狐狸手下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一旁已经吓傻的众人,才有人回过味来,是啊!这曲班主先不说对戏班子的管理是怎么样,但就平时那些为人处世就可以看出,是个严苛爽利的性子。
这怎么会纵容手底下的人去干这肮脏事?
不是有人指使才怪,细想下自从曲班主来了之后,不说一家独大,也是和城里几家戏院平风秋色。
定是有行里的人下了绊子。
“我这里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是谁,我就放过你”
玉辞俯身看着阿铖的一只还清明的眼睛,带笑的桃花眼里有着一丝潜藏的锋芒。
“呸!不要脸的下贱胚子欠了钱不还居然还打人!”
“还有你这个小白脸!给我等着!看我回头不……”
咔哒,子弹上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铖一转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上了他的太阳穴。沿着那双程亮的军靴往上瞧去是那个少年司令的副官,眼里有着不逞多让的暴风骤雨。
“别别!不要开枪”
“我的耐心很有限的”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擦掉拳头上的血迹,玉辞一屁股坐上了江霖搬来的椅子。
阿铖低着个头嘴里只是嘟囔着“我说!我说”,也不见他说出个究竟,
“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单独和你说”像是经过了百般纠结,阿铖才抬起脸来。
江霖盯着这人的双眼许久,只看见了满眼都是想活下去的欲望,才缓缓凑下身。
阿铖见这人信了他的话,眼里的算计不着痕迹的闪过。他早就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从没有想过自己能离开这泥潭。
这次只是没想到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江霖只看到阿铖的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想再凑近一点,阿铖瞄准时机突然暴起对准了江霖的耳朵咬下去。
啪!突然一个飞来的茶杯准确无误的打中阿铖的眼睛,“狗东西!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被一只茶杯撂倒在地,躲在角落的人纷纷起了一层冷汗,这要是打在他们身上,那……
眼前这兵爷虽然身板看起来清俊秀气,可这力气当真是不小。
“温狐狸没来,就派了你这么个小喽啰,是死在女人床上了?”
秦玉辞忽然又变了个脸微笑着眉头一挑,又变成了个风流的公子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好家伙,这嘴也忒毒了,死女人床上,不就是咒人家那里不行,虚嘛。这少年不光武力恐怖,嘴也毒。不敢惹、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