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院长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听到徐先生去世的消息便昏了过去,已经好几天都没过来了。”
男子说着引着乔楚生往里走,一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
乔楚生“这院里够清静的啊。”
乔楚生说着环顾四周,只见一旁不远处的小楼里,几个稚气未退的小姑娘趴在窗户上,怯生生的看着他们。
男人“清静?自然清静,徐仁敏死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急着找下家,早就跑了,谁还管一个福利院的死活......”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点冷嘲热讽的笑意。
男人“现在整个院里除了我和一个做饭的阿姨,也就剩下这些女娃娃了,凑合活着吧,还能怎么办......”
他说完便拿起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随后对乔楚生道:
男人“这屋旧的厉害,您将就一下。”
乔楚生“你这屋怎么这么破啊,这福利院不是徐仁敏资助的么,怎么也不翻新一下?”
乔楚生说着皱了皱眉,似是对这屋内的潮湿与阴冷有些不适。
男人“翻新?怎么可能?福利院对徐仁敏而言不过是个让他贤名远播的招牌,面上好看就得了,谁还管里面。”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的角落里扒拉出一包茶叶,沏好后递到了乔楚生的手里。
男人“敢问,乔四爷这次来可是想问什么?”
乔楚生“我从知情人手里拿到一份贵院所有孩子的入院登记,对比之后觉得有些不对,便想过来问问。”
乔楚生说着从阿斗手里接过卷宗......
乔楚生“贵院入院登记上的那些孩子出院之后都做什么了,为什么巡捕房都查不到她们的下落呢?”
男人“下落?呵,事到如今......还有查的必要么?”
男人说着欠奉一笑。
乔楚生“当然有,真相这种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晚。”
乔楚生说着将卷宗递了过去——
乔楚生“如果你配合我们的话,会更快。”
男人“......”
男人沉默着接过了乔楚生手里的卷宗,
乔楚生见此眉梢微挑,笑道:
乔楚生“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冯成玉“冯成玉,慈爱福利院的老师。”
就在乔楚生在福利院询问的档口,另一边的霞飞路里,路垚已经顺利撬开了陈晚玉的嘴——
陈晚玉“福利院只收女孩子,我在那里待了将近十年,从来没见过男孩子......”
陈晚玉坐在沙发上,目光呆呆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陈晚玉“女孩子在入院的那天会被拍摄照片,然后根据照片被分为两类,一类是有名字的,一类是没有名字的......”
陈晚玉“有名字的孩子和没有名字的孩子不住在一起,吃的伙食也不一样,有名字的每天要上课,读书,认字,学跳舞,学礼仪,而没有名字的却不用这样......”
白幼宁“那那些没有名字的孩子每天都在干什么?”
白幼宁皱着眉头问道。
陈晚玉“我不知道,我从入院那天起就没见过没有名字的孩子了......”
陈晚玉说着摇了摇头。
陈晚玉“我们就这样被人培养了很多年,直到我们长大,到了十四岁,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人领养走,最后只剩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