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她?”
边伯贤“她是我表妹”
夙生“……”
我想揍他。
这是他第三次在拍卖会上向搭讪的人吐露,关于‘我是他的谁’这件事。
边伯贤的嘴角恶趣味的弯起,打发完一个个来向我——我们搭讪的人,那笑容一直到听到了一个名字后才僵在嘴角,然后一点点抚平。
夙生“这人……”
边伯贤“和我去会场吗?”
夙生“……你先去”
那里的人,只要遇到就会笑呵呵的叫我一声‘边家妹妹’
“……”
不过那个名字,不就是我如今在学校扮演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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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一碗茶,闻着味道还算是极好的。
不愧是主城区。
桌上还有个悬空的铃铛,需在竞价前敲响。
边伯贤“一百万”
夙生“咳咳咳——”
那厮淡定地喝了口茶,
边伯贤“别给我丢人现眼”
夙生“……”
夙生“对不起”
我是真没见过,上一个才八十万,您直接跳到一百万。
“三百万!”
夙生“这……只是一个香炉而已”
边伯贤“年代够久了”
看边伯贤这语气,是想买下它?
我又细细地观察了番那香炉,外头落了灰,隐约闪着银光,许是个银制的。那么它的年代……千年?
边伯贤“九百万”
夙生“……”
大约是非买不可了。
然而我心心念念的只有月见草,至今还未出现,怕不是被主人当成了神品作为压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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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生离了场。
边伯贤看着夙生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
她今日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衣裙,长发及腰。
这样,与他先前在她救肖宇梁的那个晚上见的,完全不同。竟隐隐的,透出几分贵气来。
“先生,这是您拍下的香炉。”
边伯贤“放下吧”
边伯贤淡淡道,随后打开了香炉顶上的盖子,学着那日店里夙生的样子,伸出手扇了扇。
边伯贤“……”
是这个了。
是这个。
当年的香炉。
稍微……有点怀念呢。
边伯贤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手。
边伯贤“……夙生,我先前见过你的”
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短刀。
“活人就是死人,可死人不是活人”
“你说谎”
她轻笑一声,道:“你觉得,她活着的时候……还像个活人吗?”
……活人?
确实不像,可那时的他只是愣了一瞬,强硬的反驳。
可那柄短刀上还残余的血迹明晃晃的告诉他:
她死了。
不过,夙生一点都没变。
其实第一次见的时候,边伯贤很想说声“好久不见”,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鬼差没那么好当,代价肯定是有。
果然,她不记得了。
——“叮铃”
手机提示音硬生生的讲他从回忆里牵扯出来。
朴灿烈:你不该走的。
是朴灿烈。
边伯贤在主城区时最大的竞争对手,在他离开主城区后,朴灿烈迅速的垄断了主城区的枪支交易。
边伯贤没有回。
他为什么离开主城区?
是为了向张艺兴证明,他不会参与主城区的明争暗斗罢了。
毕竟前者对那个最高的位子,志在必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