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再渴求毛爷或者三他们会来救我,只记得自己每一天都被打的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的在地上连喘口气都艰难。
他们会用尽无数方法来折磨我,生锈了的刀在胸口处划,铁板沾了火在腿上烫,喝全是头发的洗发水……这已然都是些平常事。
我小瞧了钱均的心狠,也难怪他会在那么短时间就直接做上老大的位置和毛爷匹敌。
钱均那老家伙每天都会来看我的笑话,还不忘再问我到底要不要跟着他,后来时间久了,他又没再问了。
听守在地下室的几个手下议论,是因为警察似乎找上门了,前几天来了赌场,被钱均糊弄过去了,但这事还没过去,怀疑也没消去
凡是从赌场出去的都被警察拉去审问,钱均自知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已经开始筹划寻找下一个能让他们停留的老巢,最近也要搬离了。
“应该是几月前和里面那个一起来的小子,听一些兄弟说就是他带着警察来的,领头的就是他!”
小子?刘耀文,还是敖三?
我想了想,忍着伤口的剧烈疼痛,坐在一个靠墙的位置,贴着墙根竖着耳朵继续听着。
“妈的真是后悔,当时这小子从窗上跳下去竟然还没死,好像只是骨折了,现在钱爷那边可是恨他恨得牙痒痒”
“操可不是吗!一个月前那姓毛的回来了,等着看吧,过几天又得掀起一阵大浪。”
我心中欣喜,太好了,至少那小子安全回去了。
我不奢求他能来救我,只要我丁程鑫做了自己要做的事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只是,母亲……
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没看到我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影响病情。
眼下就是留着一条命逃出这个鬼地方,不能再这样继续任人宰割。
既然过不几天他们就要搬离这个地方了,我何不趁此机会逃出去。
我还没资格就这样死,我还要照顾母亲,了结心愿,或许才能没有遗憾的去死来向那些死在我手中的冤魂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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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条子又来了,看来这个地方是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钱均愤恨的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似乎正气头上没处撒,他拿起拐杖就冲报信的一个小弟的肚子上捅了过去,那人一下子跪在地上,伸手苦苦哀求着饶命,又被前者一枪毙命。
这时,又一个黑衣人推门进来,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毫无波澜的踩在他的尸体上来到钱均身边。
“钱爷,已经找好了下一个居所,明天就可以搬离这个地方了”
钱均听后,又咧开嘴笑的合不拢,笑容里带着一点古怪,露出那板黄牙和镶在门牙上的金牙。
“好好好,非常好,做的不错”
“钱爷,地下室那小子...要不要属下解决掉?”
钱均收去笑意,他摇头,那双粗糙的老手摆了摆示意让那人离开。
然后他缓慢的背过身子,打开桌下的第二个抽屉,还有个被保存完好的相框。
钱均把相框拿出来,用纸巾擦擦上面的灰尘,他打开相框后面的暗格,有一条项链,照片里是个男孩,他正开朗灿烂的笑着,嘴角上扬盯着镜头,眼神里全没有一丝笑意,像个木偶,像个傀儡。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爸爸都是为了你好,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小苡……”
他松开了带着老茧的手,照片也随之掉在地上,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