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晁遍布烧伤的脸瞬间褪去了原本过剩的血色,他颤抖着从斗篷里伸出双手,重新戴上斗篷,捂住了自己的脸,仿佛害怕过度,想要掩耳盗铃地靠遮住眼睛保护自己。
咚、咚、咚。
嗒、嗒、嗒。
细听之下,几人便听到还有一略轻的脚步随着这稍重的脚步一步步的踏了上来。
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蓝忘机和江澄双双把手放在剑柄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里。
其中一人一身黑衣,身形纤长,腰间一管笛子,负手而行。
等那人慢悠悠地走上了楼梯,微笑着回过头后,看到了那张明俊面容的蓝忘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是魏无羡!
那他身后……
果然,是江子衿。只是她一身红衣,看起来好像更瘦了,仿佛风一吹就倒了,她嘴角噙着冷笑,整个人说不出的怪异。
江澄却没有细想,只是见到魏无羡和江子衿的狂喜淹没了他,让他根本没有注意。
而蓝忘机却凝紧了眉,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手不由捏紧了‘自便’。
自从在教化司夺回佩剑,江子衿的‘自便’就一直被他带着,蓝忘机没说要还,江澄也就没好开口要回来,不过心中还是觉得对蓝忘机有些恼怒。
这两个人,除了那张脸,几乎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原来的样子。
魏无羡分明是一个神采飞扬、明俊逼人的少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从来不肯好好走路。而这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冷冽的阴郁之气,俊美却苍白,笑意中尽是森然。
而江子衿从来都是肆意明媚,活泼大胆的,笑起来时,她的眼里星光璀璨,有着生机。
可现在她脸色苍白,眼里淬了冰,浑身透着鬼魅之气,半点也没有当初的神采。
眼前所见景象太出乎人的意料,再加上形势未明,不可轻举妄动,纵使屋顶上的两人都震惊无比,却都没有贸然冲进去,只是把头压得更低、离瓦缝更近了。
江子衿(娇娇)(唇边勾起)温晁,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现在,你准备好把你的狗命交出来了吗?
闻言,温晁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嘴里撕心裂肺的叫道。
温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错了,我错了。
蓝忘机盯着下方冷笑的江子衿,握紧了‘自便’。
温逐流挡住两人的视线,江子衿嘴角一扯,目光冰冷的对上温逐流面无表情的脸。
魏无羡转着手中的笛子,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魏婴(字无羡)温逐流,你真以为,你能在我的手底下保住他这条狗命?
温逐流拼死一试。
魏婴(字无羡)(冷笑)好一条忠心耿耿的温狗。
温逐流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魏婴(字无羡)(阴鸷)笑话!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要别人来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魏无羡便吹响了手中的笛子,笛音如勾魂夺命的阴曲。
屋中霎时冰冷异常,让人汗毛直立,蓝忘机快速的用灵力覆盖在屋顶的洞口,阻挡了侵袭。
黑雾邪气缠绕在温晁周围,他声音凄厉,鬼哭狼嚎的在地上爬动,试图躲避。温逐流则被这些邪气缠住,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