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裴山：若是公子肯将实况告知在下，在下倒还有可能保公子安危，只是公子久久不愿将实况托出，如此在下倒是十分为难

陈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山：那还请公子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陈清：你问

裴山：还请问公子，那歹人所为的既然是钱财，为何公子身上的金银半分未少，连这腰间的玉佩，在下这种不懂得玉器之人都知道此物价值不菲，而这歹人却不曾取走

裴山：其二，既是劫财，这楚瑶姑娘的钱财不是仙来阁中最多的，也不是什么声名显赫的人，那头牌花魁的银两定是比楚瑶姑娘房中多的，为何要去楚瑶姑娘的房中行窃

裴山：其三，楚瑶姑娘房中的首饰尽数不见了，可是金银还有许多漏下的，这是为何。

陈清：这是…这是衙门应该做的事情，本公子为什么会知道。

裴山：还请少爷将实情告诉在下，好让在下明日打这场官司。

陈清：好，我告诉你

裴山：少爷请

陈清：本公子与瑶儿的关系不是妓女与恩客的关系，瑶儿很聪明，上回本公子将瑶儿带走了之后，其实是去谈了一回丝绸生意

陈清：那回我们碰到一个蚕庄的儿子，瑶儿用了些不好的法子…低价收了那些蚕丝怕是那蚕庄的庄主此番报应

裴山：用了什么法子，为了些蚕丝来这儿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

陈清：只是压低了些丝价，但这一庄子的蚕丝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裴山：压低丝价，这也是商人惯用的手段，不足为奇，这家子到底也是太想不开。只是少爷所说的那处听闻有个大蚕庄，沈家世代养蚕，不知少爷可曾去那家问过，这沈家的少爷听闻前段时日畏罪自杀了。

陈清：这…不曾听过不曾听过

裴山：这陈家做的大生意，如何会不知道沈家，还是少爷去过的那处，算来时日倒是差不多，少爷只有将自己所做的都说了，在下才能救你

陈清：这…其实我们这次去，是打着寻上贡织物材料的名头去的，瑶儿在那批送上来的丝物之中掺了劣等的，想要压价，却被那沈家公子识破…于是…于是

裴山：于是怎的

陈清：于是瑶儿说，干脆逼死那沈公子，便说是畏罪自杀，谁都不知道

裴山：这，这么说该是沈家的人前来仙来阁杀害了楚姑娘

陈清：怕是如此，只是，只是若是这事说出去，怕是连着本公子都脱不了干系，先生，先生你可要想法子救我才好

裴山：两桩事必要托出一桩，前者是认了杀人，后者是认了欺瞒，明日公堂之上，少爷只要将这事托出，再认定了自己并不知情，便可脱罪

陈清：谢过先生指点

裴山：只是这瑶姑娘，心肠倒是如此狠毒

陈清：却是，她一步步爬上仙来阁三仙的位置，本就离头牌一步之遥，怕也是不择手段

裴山：少爷今日一番言语，日后在下若是近这烟花之地，定小心提防，可楚瑶姑娘貌美，也难免少爷一时少年人心性，不知少爷之前是否有想过将楚瑶姑娘娶回家中

陈清：怎会，本公子也只是到外头悄摸着，怕家中夫人起疑平日里连着银子都不敢多给，怎会想将她娶回来

裴山：也就是那回完全为了利用楚瑶姑娘才付了赏钱带她出去，一路寻花一路寻财

陈清：可不是，瑶儿那回可是头一回被带出阁，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鞠躬尽瘁

裴山：可那仙来阁的鸨母说楚姑娘除了您便少接其他的客人，您这数月不来更是精神失了常成日闷闷沉沉的，断不是您所说的杀伐果断的作风，再添之…若是少爷您半分允诺也无，为何楚姑娘会如此替您卖命

陈清：你…你是在套本公子的话！

裴山：少爷，您还有什么没讲的，若是不告诉在下实情，明日可…

陈清：这些都是实情，你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裴山：既然少爷执意如此，那明日这场官司，还请陈老爷另请高明

陈清：你还想知道什么

裴山：比如，在在下看来，完全有可能是少爷逼死了沈家少爷，随后想要处理掉唯一知情的楚瑶姑娘

陈清：你胡说！

裴山：那那人是如何逃走的，沈家的人饶是武功再好，都不可能从四楼一跃而下而安全离开，而房中始终只有你一人，楚瑶姑娘死前没有半分挣扎，定是熟人所作！

陈清：闭嘴！

裴山：既是命案，哪有沈家人带着首饰不带银票的，哪有还留你一条性命的，你不是说逼死沈少爷是楚瑶所做的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人得知吗！

陈清：你…

裴山：你还想瞒些什么

陈清：你如何才能帮我

裴山：告诉我实话

陈清：人是我杀的，便如你所猜想，你很聪明，所以告诉我，我明日要如何

裴山：按照你方才所说，只说是楚瑶杀人之时…门外有孩童哭声，怕是被人听了去

陈清：好，谢过先生了

旁白：开堂审案，门外黑压压一片人，下边的人早便跪好，只是讼师迟迟未来

衙役：威——武——

陈清：裴山！你！

林峰：想必陈公子还没见过林某，在下林峰，三日前新任县令，字裴山，来人，将湖水之中打捞上来的金银呈上来

陈清：你…你…

林峰：罪人陈清，杀人夺财，又为隐瞒事实杀了仙来阁楚瑶姑娘，将银两丢至仙来阁下大湖之中谎称歹人作祟，如今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陈清：草民…知罪…裴山：若是公子肯将实况告知在下，在下倒还有可能保公子安危，只是公子久久不愿将实况托出，如此在下倒是十分为难

陈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山：那还请公子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陈清：你问

裴山：还请问公子，那歹人所为的既然是钱财，为何公子身上的金银半分未少，连这腰间的玉佩，在下这种不懂得玉器之人都知道此物价值不菲，而这歹人却不曾取走

裴山：其二，既是劫财，这楚瑶姑娘的钱财不是仙来阁中最多的，也不是什么声名显赫的人，那头牌花魁的银两定是比楚瑶姑娘房中多的，为何要去楚瑶姑娘的房中行窃

裴山：其三，楚瑶姑娘房中的首饰尽数不见了，可是金银还有许多漏下的，这是为何。

陈清：这是…这是衙门应该做的事情，本公子为什么会知道。

裴山：还请少爷将实情告诉在下，好让在下明日打这场官司。

陈清：好，我告诉你

裴山：少爷请

陈清：本公子与瑶儿的关系不是妓女与恩客的关系，瑶儿很聪明，上回本公子将瑶儿带走了之后，其实是去谈了一回丝绸生意

陈清：那回我们碰到一个蚕庄的儿子，瑶儿用了些不好的法子…低价收了那些蚕丝怕是那蚕庄的庄主此番报应

裴山：用了什么法子，为了些蚕丝来这儿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

陈清：只是压低了些丝价，但这一庄子的蚕丝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裴山：压低丝价，这也是商人惯用的手段，不足为奇，这家子到底也是太想不开。只是少爷所说的那处听闻有个大蚕庄，沈家世代养蚕，不知少爷可曾去那家问过，这沈家的少爷听闻前段时日畏罪自杀了。

陈清：这…不曾听过不曾听过

裴山：这陈家做的大生意，如何会不知道沈家，还是少爷去过的那处，算来时日倒是差不多，少爷只有将自己所做的都说了，在下才能救你

陈清：这…其实我们这次去，是打着寻上贡织物材料的名头去的，瑶儿在那批送上来的丝物之中掺了劣等的，想要压价，却被那沈家公子识破…于是…于是

裴山：于是怎的

陈清：于是瑶儿说，干脆逼死那沈公子，便说是畏罪自杀，谁都不知道

裴山：这，这么说该是沈家的人前来仙来阁杀害了楚姑娘

陈清：怕是如此，只是，只是若是这事说出去，怕是连着本公子都脱不了干系，先生，先生你可要想法子救我才好

裴山：两桩事必要托出一桩，前者是认了杀人，后者是认了欺瞒，明日公堂之上，少爷只要将这事托出，再认定了自己并不知情，便可脱罪

陈清：谢过先生指点

裴山：只是这瑶姑娘，心肠倒是如此狠毒

陈清：却是，她一步步爬上仙来阁三仙的位置，本就离头牌一步之遥，怕也是不择手段

裴山：少爷今日一番言语，日后在下若是近这烟花之地，定小心提防，可楚瑶姑娘貌美，也难免少爷一时少年人心性，不知少爷之前是否有想过将楚瑶姑娘娶回家中

陈清：怎会，本公子也只是到外头悄摸着，怕家中夫人起疑平日里连着银子都不敢多给，怎会想将她娶回来

裴山：也就是那回完全为了利用楚瑶姑娘才付了赏钱带她出去，一路寻花一路寻财

陈清：可不是，瑶儿那回可是头一回被带出阁，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鞠躬尽瘁

裴山：可那仙来阁的鸨母说楚姑娘除了您便少接其他的客人，您这数月不来更是精神失了常成日闷闷沉沉的，断不是您所说的杀伐果断的作风，再添之…若是少爷您半分允诺也无，为何楚姑娘会如此替您卖命

陈清：你…你是在套本公子的话！

裴山：少爷，您还有什么没讲的，若是不告诉在下实情，明日可…

陈清：这些都是实情，你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裴山：既然少爷执意如此，那明日这场官司，还请陈老爷另请高明

陈清：你还想知道什么

裴山：比如，在在下看来，完全有可能是少爷逼死了沈家少爷，随后想要处理掉唯一知情的楚瑶姑娘

陈清：你胡说！

裴山：那那人是如何逃走的，沈家的人饶是武功再好，都不可能从四楼一跃而下而安全离开，而房中始终只有你一人，楚瑶姑娘死前没有半分挣扎，定是熟人所作！

陈清：闭嘴！

裴山：既是命案，哪有沈家人带着首饰不带银票的，哪有还留你一条性命的，你不是说逼死沈少爷是楚瑶所做的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人得知吗！

陈清：你…

裴山：你还想瞒些什么

陈清：你如何才能帮我

裴山：告诉我实话

陈清：人是我杀的，便如你所猜想，你很聪明，所以告诉我，我明日要如何

裴山：按照你方才所说，只说是楚瑶杀人之时…门外有孩童哭声，怕是被人听了去

陈清：好，谢过先生了

旁白：开堂审案，门外黑压压一片人，下边的人早便跪好，只是讼师迟迟未来

衙役：威——武——

陈清：裴山！你！

林峰：想必陈公子还没见过林某，在下林峰，三日前新任县令，字裴山，来人，将湖水之中打捞上来的金银呈上来

陈清：你…你…

林峰：罪人陈清，杀人夺财，又为隐瞒事实杀了仙来阁楚瑶姑娘，将银两丢至仙来阁下大湖之中谎称歹人作祟，如今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陈清：草民…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