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着一个从不相识的女孩,他首先看到的却是她那双明亮且透彻的眼睛。
她是个无辜之人。
见他没有理会自己,叶芷有些无措,只得自顾自的开口,聊起他的伤。
叶芷昨天扶您进屋的时候,您身上就全都是血,我打了盆水替你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和身体…
见他看向自己,叶芷连忙开口。
叶芷公子不要误会!
叶芷我只是怕您的伤口感染,脱衣只是无奈之举。
叶芷不过我也只是简单的给你止血,您的伤口是我请城边的大夫来处理的。
司徒冶麻烦了。
叶芷药钱用的是…您的银两。
他也看出来她的窘迫,她没那么多银两,身外之物他并不是很在意,没了也就没了。
司徒冶我恐怕还得在你这修养几日…
叶芷我懂,绝对不会把您的消息透露出去。
司徒冶我身上还有一枚玉佩,你拿去城南铺子当了吧。
叶芷把那玉佩接了过来,准备出门时又被他喊住了。
司徒冶那个…谢谢。
—城南当铺—
叶芷老板,我这有一块上好的玉佩,您看看。
当铺老板接过玉佩后,摸了摸上面的花纹,脸上的淡定自若秒变的紧张起来,只不过就一瞬,又变得淡定起来。
边琢磨边说这玉佩确实为上乘,换了不少的金元宝给她,她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是,实在是太招眼了。
叶芷老板,麻烦帮我换成银两。
待她走后,老板立刻招来伙计看店,自己跑到后院,将消息通知给钱一。
叶芷想着家里有两个病患,干脆吃一顿好的,买了一只鸡,最后视线停在了旁边的蜜饯铺子,看着自己余下的银子,狠下心离开。
—木屋—
叶芷进屋的时候,司徒冶正靠在床头翻阅手上的诗集。
叶芷玉佩当了,公子就不心疼?
司徒冶身外之物罢了。
司徒冶什么能有命重要呢。
叶芷公子说得对。
叶芷看在我救了公子的份上,有一事我想求公子帮忙。
司徒冶你说。
—第二天—
叶芷今日我得去做活,这件事得麻烦公子了。
叶芷走之前还惦念着屋子离的人,希望澈儿能听下劝吧。
她就剩这一个亲人了。
叶澈你就是我阿姐救的那个公子?
司徒冶应了一声,脚步却没有停下,叶澈虽然卧病在床,但屋子里却有一柜子的书籍小记。
他随手拿了一本。
司徒冶你阿姐告诉我你有轻生的想法,让我来开导开导你。
司徒冶可我觉得,你并不需要。
司徒冶如果你是需要开导来打断你轻生的念头,那么只能证明你没用。
是啊,他想用轻生的念头来逃避现实,可他又不想阿姐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如果他是孑然一身,可他不是,他还有阿姐。
看他低头,司徒冶知道,无事了。
司徒冶你若是无聊,我可以陪你对弈。
叶澈可是家中并无棋子。
司徒冶有时候并不一定需要有才是有。
只见他拿起刀在桌上刻画出棋盘格线,用叶与花来当做黑子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