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一点哭腔:
凉秋王上说,说,侯爷要是没打胜仗,就不用回去了。
对面是秦国的铁蹄!
若是胜仗那样容易,秦国怎么可能一统天下。
而且,明明是副将。!
打不了胜仗,不应该怪主帅吗?!
我减少休息时间,又用了一天到了军营。
我进到军帐的时候,白亦非坐在下面,主帅是个看起来就没什么本事的人。
主帅这不是侯爷的千金嘛,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个主帅带着笑意对我说。完全没有对抗秦军的紧张。
我强忍下恶心与不满,:
莫欢这次父亲被罚本是因我而起,我心下担心便来了。想来主帅大人宽宏大量,不会责怪。
那个令人作呕的主帅倒是没说什么,想来也是姬无夜的人,怕是早就知道了血衣堡的事。
我安静坐到白亦非旁边,那个主帅不采用白亦非的计划,反而用了另一个副将的愚蠢计策。
所以,姬无夜是不想让白亦非活着回去对吗?
终于,在晚饭的时候,白亦非同我说了我来之后第一句话,
他说,:
白亦非昏迷了这么久,还难受吗?
我忍了好几天的眼泪一下就憋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骂我?
明明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我,你还是那个一人之下、高高在上的侯爷!
我想起初中那会儿,老师让写父亲。
班里写得好的范文,被贴在教室后面。
他们都说,父亲如何如何严厉,但又如何如何温柔。
当时我一点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奇怪。严厉又如何温柔?
而现在,看着白亦非关切的眼神,
我明白了。
他严厉甚至残酷,他用鲜血练魔功、他是威胁韩国安宁的权臣;
但他同时也是温柔的,他对我有用不完的耐心,他偶尔还会对我笑,会哄我。特别特别特别温柔。
我哭着狠狠地摇头,:
莫欢不难受了,一点也不难受了。
白亦非轻柔地替我擦去泪水,
白亦非乖孩子,别哭。路总是要走的。
莫欢哪怕前面是豺狼虎豹,荆棘丛生?
白亦非哪怕是差狼虎豹、荆棘丛生。
我趴在父亲的怀里,
开始思考存在的意义,以及...是否能够活下去。
第二天,白亦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营帐。
我觉得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
没错,他的右手一动不动!
莫欢爹,您受伤了!
白亦非无碍。
白亦非摆摆手。
晚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
我替白亦非清理伤口。
莫欢疼吗?
白亦非看着我要哭的样子,打趣道:
白亦非受伤的是我,你怎么还要哭?
我心疼啊,
特别心疼…
我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