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了……
房间被黑暗笼罩,约瑟夫躺在床上,死死地闭着眼睛,额头上的汗水缓缓划下脸颊。
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压抑,痛苦,绝望,没有一点光亮。
他正正的看下前方发现,在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那是……
约瑟夫“父亲……?!”
他的声音发颤,双手忍不住轻轻的抖动起来。
一年前的今天是父亲的忌日,也是他的哥哥失踪的日子。
那老者消瘦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一个微笑,又抬脚走入了黑暗之中。
约瑟夫“不……”
他慌了起来,艰难的伸出腿,想要触碰到前面的人。
约瑟夫“不要!”
悲痛的声音充斥在那里,但当他想要靠近老者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好像被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约瑟夫“父亲!!!”
他一下子跪在那里,愤怒的悲号,滚烫的眼泪从眼眶冒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下。
他缓缓的伸出手,趴在哪里想要抓住那个已经进入黑暗里的人,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正充斥在他的手心。
约瑟夫猛的睁开眼睛,发现玛丽正坐在他的旁边,白皙的玉手轻轻的覆盖着他小小的手。
约瑟夫“陛……”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汗水浸湿了他银白色的长发。
一旁的玛丽看见他醒了过来,美眸有些惊讶,之前的困意早已消失不见。
玛丽“醒了?!”
她小声的说道,生怕打打扰到这个刚被噩梦所困扰的孩子。
随后只见她从旁边拿出一个已被水浸湿的毛巾,拧了几下,轻柔地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约瑟夫心想着。
没过多长时间他想驱动自己的身体让他坐起来,但是发现他的身体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惊慌,那把锋利的短匕首还藏在他的枕头下面。
玛丽“乖乖的。”
玛丽看他的样子,伸手轻轻的按了按他的肩膀,把他又按回了床上。
玛丽“发烧的孩子是不可以运动的。”
玛丽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道。
约瑟夫有些抗议,但无奈,因为病魔的侵蚀,他没有力气再说些什么。
玛丽“好好休息。”
她轻轻地道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约瑟夫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微一勾,笑了,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呵呵……”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会因为玛丽彻夜照顾发烧的他而感动。
但是,他依旧没有忘记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父亲究竟是被何人所杀,他亲爱的哥哥究竟又为何失踪?
是那个英国最年轻的女皇,玛丽.安托瓦内特。
他抬手把敷在额头上的热毛巾扔在了旁边,便又昏昏的睡去了。
几天后身体的不适渐渐消失,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个已经被自己丢弃在旁边的毛巾再次现在额头上,“可能是某个下人吧。”他不再去想这件事。
他穿好衣服起身下床打开门,慢慢的向玛丽的住所走去。
在经过大堂时,一阵吵闹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女皇陛下……”
“是玛丽?!”他心想到急忙躲在柱子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观察着前面的一切。
只见玛丽一席金衣站在那里,秀气的眉毛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手上则拿着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旁边的臣子伸手不知在比划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着急。
没过多久,只见她轻轻点头,不知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把手上一个泛黄的信封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带他们走后,约瑟夫有些不自在的皱了一下眉头,抬腿轻轻的向桌子走去。
他注意到那个信封已经打开,于是伸手查看……
约瑟夫“这是……?!”
他有一些惊讶,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约瑟夫“一封来自欧蒂利斯庄园的邀请信……?”
他喃喃道,欧蒂利斯庄园?那个风靡全球的贵族学校?为什么庄园会邀请玛丽呢?
但是他转念一想心里暗道不好,难不成!
他迅速的翻阅后面的纸张,发现所属名竟然是他自己的名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这几个大字被重重的写在那里。
难不成他们刚才说的事情是这个?
“为什么名字写的是自己难不成……被发现了?!”
他把信封放好,又原封不动的放到了桌子上,加快脚步向自己的房间赶去。
旁边柱子旁,一抹金色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