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龙王拖着一只乌龟来送信。
四肢腿慢吞吞的蹬着,傅九云支着侧额,有些不耐烦。直接掀了一阵风,乌龟卷到龟壳骨碌碌滚到过来。
绿壳乌龟挣扎半天,才从壳里探了出来。
傅九云灵力一裹就将书信与物品荡到桌子面上,稳稳放着。
覃川明显能感觉到乌龟那慢吞吞的怒气,还有慢慢的献威趋势。
傅九云可不给他机会。
声音冷冷淡淡,还带着慢吞吞的狡黠。
傅九云白河龙王真是有心,知道路程遥远,路途奔波,派了你过来,稳稳当当,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累死了,也得过来。
傅九云即使如此,我们香取山也不能怠慢了,自当礼尚往来。
说完,傅九云弹了弹手,一阵风又卷了过来。
乌龟慢吞吞啥也没说,啥也没干,又缩到龟壳里去了。
覃川眼睁睁看着一缕旁支的风卷着沙砾灰尘,无比精准地从头部,四肢窟窿口处哗啦啦进入了。
然后,覃川隐约听到龟壳里发出闷哼的声音。
再然后,乌龟随着他的龟壳麻溜地骨碌碌滚了。
行云流水般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做完之后,还悠哉悠哉撑起额头,侧脸带着万种风情的微笑,桃花波波的眼神落在覃川身上。
覃川刚才看戏的愉悦陡降,浑身抖了抖,鸡皮疙瘩顺起。
覃川不禁挪了挪脚步,离傅九云远一点,再远一点。
此人过于邪门。
明明长着一张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绝美男子,端着两袖清风,闲云野鹤的廉正,却配着一双潋滟桃花的眸波。
整个人,瞬间便变成了是登徒子的不正经。
覃川受不住。
连忙福礼。
覃川大人,小的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小的就退下了。
傅九云嗯。
傅九云眨了眨眼睛,眸光像水一般,荡了起来。
覃川想,若是傅九云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定是流连忘返于花丛的风流人物。
这样的人,不能靠近,会染毒瘾。
——
覃川扣了扣翠丫的房门,半天没有人应声,翠丫应当不在屋内。
覃川没有推门进入曾经和翠丫共同拥有的房间。
翠丫回来的时候,便瞧见一个人蹲在草地上数蚂蚁的覃川。
翠丫川姐!
翠丫瞧见覃川,热情地呼唤。
覃川翠丫,你去哪儿了,我敲门你不应,我便在这儿等你回来了。
覃川找翠丫的时间点,是侍女仆人休息的时间。
这个点,大多数人劳累一天,都会选择在房屋没休息。
翠丫避而不答,只是笑得笑得灿烂。
翠丫川姐找我有什么事儿?
翠丫也不怀疑覃川的话语。
同覃川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她发现覃川,有一点同这个格格不入,却又极其弥足珍贵。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鲜奇的说法。
人与人之间都是独立的个体,所以,人与人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有了距离,就代表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距离线,我们应当尊重每个人的距离线。
征求意见,不越界翻阅他人物品,便是一个让人矗立不可及的性子,也是翠丫做不到的距离线。
覃川也没啥事儿,我不是衣服破了,没那啥针吗?二萌说你有一根漂亮得银针,我寻思着,整整给我用一下,给它缝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