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而暖的气息扑在覃川的脖颈,覃川两世为人,时隔太久没接触到眼下这般奇怪强大的对手。
覃川半眯着眼,左脚微微移动。
男子呵。
男子低笑,声音温润引人遐想。
男子不乖喽,这样的话,以后我俩可就没了“幸”福。
覃川一顿,半响从牙齿缝里炸出。
覃川不要脸!
说着毫不犹豫挪掌劈向他。
帝女阿满!
覃川劈了空。
抚平了气息,重新跳窗回到屋内。
覃川公主。
帝女你去哪儿了?怎么从窗户外爬了进来?
想到刚才那一幕,覃川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与咬牙切齿的愤怒。
覃川没什么,出去透了透气。
覃川公主,你怎么来找我了?
帝女我想去找先生。
语气中充满坚定。覃川沉默,须臾才道——
覃川公主,我觉得我们还是等着先生吧,以防……
帝女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告知你。我要去找先生,我知道,他以前很容易就知道我的行踪。
帝女那时候是大骊国,现在是大原国。
帝女不一样了,阿满。
月色薄凉,晚风凄怨。
帝女稚嫩的眼眸第一次用着强制的目光,看着覃川。也是第一次以身份,逼迫覃川。
她是主,而她是婢子。
帝女也知道,她不如覃川。
白纸仙术本只有大骊嫡脉才有学习的资本与实力。
可是,覃川她只要在旁边看一眼,听一遍,就会。
远远比她这个天资卓然的公主更有天赋。
在她翻来覆去只会变一个蟾蜍的时候,覃川已经回唤出一只猛虎,随着日子的增长,她的这是老虎越来越有灵性,曾经也让这个皇室帝女嫉妒过。
可她天性贪玩,凭借自己的小聪明,游手好闲,仗着宠爱,天天坐吃等死,浪得不亦乐乎。
覃川好,我知道了,公主。
此刻,她也仗着覃川对自己的百依百顺,知道覃川不会拒绝。
帝女本可以凭借自己出生的优势快乐自在地活一辈子,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这样,她不得不妥协命运。
帝女火红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面容也十分憔悴。背影削弱沧桑又寂寥。
窗外,银色的月光披在挺立的后背,他目光潋滟,如同水面波纹。眸光闪闪,嘴角略略一勾,似乎在喃喃自语。
男子我总能找到你,不论你在哪儿。
覃川仿若有感应一般,走到窗前,踮起脚尖,身子往外探了探,凝神静气一番,静谧的夜,只有静静地知了啼鸣。
覃川看来是走了。
然后拿来木支,窗扉轻合,她解了衣裳,背对着窗户。没有看到一抹黑影,提着酒壶,大大方方打量着窗户内部的曼妙身姿,理所应当,毫无羞愧。
傅九云迟早都是大人我的人,我这是耍流氓吗?
傅九云(早耍晚耍,不都一样吗?反正都要归我耍的。)
屋内点点灯光微微摇曳,便陷入黑暗。傅九云桃花眼微微一眯,摇摇晃晃,带着愉快的心情,消失在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