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戏谑的笑了一声,高挺的鼻子朝着天,鲜红的指甲映着顾白潋狼狈的样子。
她摸了摸食指的卡地亚戒指,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尘,抬眼冷冷道:
“只要你肯说出他的下落”
顾白潋屏住了呼吸。
莫兰一字一顿道:
“我就让你活着走出去。”
莫兰挑了挑眉眉,漂亮的手比了个手势。
几个男人上去把顾白潋的头按低,让她不得不仰视莫兰,莫兰一步步走进,捏着她的下巴。
她能感觉到指甲刺进肉里的痛觉,莫兰娇媚一笑,道: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给我带走。”
顾白潋被手绢堵住嘴,一个踉跄塞进了车里,头撞到车顶,瞬间疼的她眼冒金星。
她知道现在不能动,淤血揉不开,只能任左右两侧的黑衣人抓住她的手腕。
她被带进一家club,封闭的包厢,莫兰倒上一杯伏特加,晃了晃杯子中的钻石冰球,不同的面让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说吧,说完了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顾白潋嘴角一抽,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论她说不说,今天都得挨揍呗…
“哈哈…”
顾白潋笑了,琥珀色眼睛泛着诡异的光泽,轻声道:
“他死了。”
“你放屁!”
刚刚还举止优雅的大小姐将杯子狠狠摔向顾白潋身后的墙。
“哐——”
杯子四分五裂
顾白潋迅速闭眼扭头,右脸瞬间还是被碎片割出几道小伤口,有什么暖和的液体顺着面颊淌下,再回过头时看向莫兰的眼神已经没了先前的献媚。
“为什么不信呢?你应该知道没人能扛得住打在左心房的子弹。”
“不说我打准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打准,也会因为因为强烈的冲击力使心脏炸裂,再退一万步讲,假如他穿了防弹衣,从伊思小岛到A国最近的海岸总共800海里,晴朗天最少需要三天半的时间,在这三天没有任何医疗干预。”
“你觉得,他的存活率是多少。”
顾白潋冷静下来表情很可怕,撒谎也像在陈述一件无比真实的事情。
“不会的…不会的!”
“他是军方上尉!战无不胜!不会死!这是你们联手的恶作剧!”
“哈哈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就是你们串通好的!”莫兰怒骂着,眼角逐渐猩红,动作也变得狂暴不安。
“那鹰嘴崖到岸边滴滴答答都是他身上的血,你们是一起逃走了!”
顾白潋面无表情道:
“你说的对,那都是他的血,但是,你觉得一个人有多少血可流?”
“他是真的死了,上了船以后一直在发高烧,又恰逢暴风雨,他休克死亡,我将他丢在海里了。”
…
…
莫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胸口浮动着,捂面哭泣起来。
顾白潋一动不动盯着她在彩色灯球下发光的发尾,挑染过,淡紫色,但不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