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潋。”
小可爱巴洛克突然出现。
…
“嘿,小潋,怎么在这儿。”
巴洛克突然从她身后那堆稻草里漏出头来。
惊得顾白潋一抖。
…
“嗨,小潋,我又来啦。”
巴洛克像个探测仪,总能找到角落里发呆愣神的顾白潋,然后陪她坐着,陪她说话。
照着无趣又温暖的话题,以巴洛克的性格不可能交不到朋友。
他只是格外喜欢顾白潋。
巴洛克罗辑的头巾几乎天天换,顾白潋猜测巴洛克的内心一定住着一位小女孩,躺在满是粉色调调的公主房里。
“你好像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巴洛克道。
轻轻坐在旁边的石墩上,拆开一个粉色包装袋的糖。
顾白潋瞟了一眼,可能是草莓的,也可能是荔枝的,不过谁知道呢。
巴洛克一下子把糖塞到她微微张开的口中。
“唔…”顾白潋险些咽下去。
浓浓的甜味化开,酸味混着独特的余香
竟然是番茄味?!
她略带震惊地望向巴洛克,巴洛克嘿嘿一笑,黑亮的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弧线道:
“判断一样东西不能靠外表,只有真正试过能才明白它真正是什么啊…”
顾白潋的舌尖抵着那块硬糖,浓郁的番茄味充斥在口腔。
“你说得对。”顾白潋含糊不清道。
但她不知道其实这是巴洛克悄悄换的包装。
还来不及品味这句话的深远意义,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个从脖子到大腿满身纹身的男人走过来,大肚子像是揣着一个西瓜,眉骨位置有一道深深的疤,整个人散发着凶神恶煞的气质,像是市场浑身腥味的屠夫。
他的手背在后面,似乎藏着什么。
匕首或者是一把弯刀?
顾白潋汗毛都竖起来了,紧张地抿着唇,心想着他要是再靠近一步就立刻抓起地上的沙子扬过去。
未曾想,男人却突然从背后变出一副扑克牌,眉毛喜感的抖了抖,问道:
“噔噔噔噔,打牌吗?”
顾白潋吸了一口气,收回了下意识迈出去的脚步。
哈哈地尴尬笑起来。
她发现自己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揣测别人。
是得改改了…
“好啊。”
她抬起头,笑出两颗虎牙。
…
二楼的大厅是个圆形空地,每个人带着一个坐垫玩着德州扑克。
这是唯一能放松的两个小时,属于晚间休息。
她坐在巴洛克的双人粉粉垫上。
布莱克用一副牌遮着自己看向巴洛克的幽怨的眼神,蹲在一旁朝圆心扔着手中的牌。
“有了闺蜜就忘了老公,网上说的果然不假…”
布莱克嘟嘟囔囔。
黑色爆炸头女人再一次甩出一副同花顺,无可匹敌的样子。
她用小拇指剔着牙,得意地看着输掉的人上掏出自己一个两个的物质币,然后一把抓到自己的胸口里。
众人的唏嘘声一片,捶胸顿足的感叹。
顾白潋眯着眼,远远地盯着她的那双手。
少了一根手指,却仍然灵活如银鱼。
“原来不是运气…”
顾白潋低声道,那女人明显是会一种手法,替换了牌。
“啊?小潋你说什么?”
巴洛克打得火热,仍不忘回头顾及着她。
“没什么。”
她微微回以一笑。
那晚的人们似乎忘了烦恼,热火朝天的享受着这被束缚下唯一的自由。
至少没人决定他们该出什么牌了,这大概也算小幅度的自由吧。
他们彼此的身上多多少少带着那晚的创伤,有的用衣服遮盖着,有的用布缠着。
于笑容中掩饰悲伤与惊惧。
直至这一场欢愉结束。
二楼的众人散尽,顾白潋瞄准目标迅速起身。
“请您等一下。”
顾白潋站在在黑人爆炸头女人身后。
爆炸头女人停住脚步。
挑着粗眉回头,有些疑惑道:
“什么事?”
“刚才那个,我想学。”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爆炸头女人有些愠怒,转身想走。
“您的手法,我非常想学。”
“只剩两天时间,后天就是星期六了。”
“这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顾白潋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