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18)

楚晚萧他是谁？从小就没经过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升学也是意外的顺利，但也导致心理脆弱，一戳就破。

来到了这里，重重的事情压得他快要窒息，什么爱恨情仇，身世浮沉。像一锅八宝粥，乱七八糟，粘粘乎乎的。

“阿萧……”薛蒙走过来，已没有昔日的少年意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疲惫。

“师哥。”楚晚萧应了一声。

薛蒙不知道要说什么，楚晚萧也不知道，走了那么远的路，才知自己终是局外人。

“谁能算得清？谁的性命不是性命,谁能做那把最公正的尺子。”姜曦任性妄为，并没有将天音阁奉为神祇，“我倒是没有偏袒墨燃的意思，但我就想问一句，今日，我们站在这里，说要和墨燃一一算账，让他偿还。那么——墨燃受过的屈辱呢？他受过的不公呢？”

“审案了，该判刑了……”楚晚萧靠着墙道。

里面的人在争论着，但楚晚萧并不想去，他已经烦了。

“姜掌门，缘何忽然为罪人声辩？”

“声辩谈不上。我不过是想到了先前我们在凰山时，是怎样对待南宫驷与叶忘昔的。姜某不是很愿意看见旧事重演。”

有人说道：“那是两码情况，根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姜曦说，“如今南宫驷死了，叶忘昔至今在孤月夜缠绵病榻，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可当初，难道不是我们逼迫着他们，说儒风门的血债，要他们二位的性命来血偿？”

“那时候呢？天音阁在哪里？”

“师哥，听到了吗？”

楚晚萧听着里面的人说着。

“嗯……”薛蒙有些反常楚晚萧的反应。

“什么是正义？在一个人几经灾难时，它不在。而在你走投无路以至犯下错误时，它却时刻在对方身边。”

这真的是所谓的正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