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沈容华动动脑子也该知道是谁害的她,身上纵然嫌疑解除,可到底是动了心思。
玄凌以“私相授受”降沈氏为正五品嫔,罚奉两年。
至于其他人玄凌心中自然有数,然而现在却不能动。
是日,玉润堂内沈嫔独自坐在殿内,望着内务府上来败了的榴花,清冷一笑。不动声色的,便将黄规全拽了下来。
夜静了下来,凉风徐徐,吹得殿中鲛纱轻拂。偶尔一两声蛙鸣,反而显得这夜更静更深。
一直到七月末的时候,安选侍父亲入狱,沈嫔已经如此,甄婉仪自然不肯放过安选侍。
为了安选侍父亲一事奔波水绿南薰殿与光风霁月殿,安选侍父亲被放,自此之后甄婉仪与光风霁月殿走的格外多一些。
温仪吐奶,扯到了甄婉仪身上,连久不出门的端妃都惊动了。
一连两次华妃在玄凌心里有了动摇,一直平静到回銮前,华妃终于肯老实了一些。
中秋节礼仪缛繁,玄凌在外赐宴朝臣,晚间后宫又开家宴,皇后操办的极是热闹。按规矩玄凌没有留宿,张逢颐搂着女儿干脆睡在一起。
夜晚.
未央宫内已经熄了宫灯,只留下内殿里的三两盏,隐隐的瞧的不是很清晰。
“如今回了紫奥城,又刚忙完了中秋,诸事烦琐,恐怕皇后心力不支。朕的意思是想让华妃从旁协助一二,你觉得如何?”
张逢颐顺着肩头的一缕青丝,慢悠悠的坐在塌边:“华妃入宫几载,帮着皇后料理宫务是有经验的。”
玄凌点头:“话虽如此,可是沈氏一事,加上温仪吐奶才多久,华妃终究是有不小的嫌疑。”
见他殷切的看着自己,张逢颐撇过头幽幽道:“周郎答应人家的,可不许食言。宫务上劳累,当初因为宫务害了朝惠,如今娇娇可不敢,只求朝惠平安长大寻的良人。”
心思落空,玄凌只得点头,不敢再提。
张逢颐转身躺在了里面,窝在男人的肩头上:“周郎何不问问甄婉仪呢,毕竟甄婉仪和沈嫔如何想,比娇娇想更重要。”
玄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逢颐闭上眼睛。
他明知道不好,却来问她,不就是想让自己架空华妃。可是如此与她的计划相悖,她若是拿起宫权,朱宜修不日就得杀上未央宫。
隔日一早醒来之时身侧已经没了人,张逢颐坐起来摇了床头的金玲。
守在外头的秋江也很是意外:“娘娘?”
“替我收拾,今日去给皇后请安。”
秋江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张逢颐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忙唤了人进来。
昭阳殿内无不惊讶,连皇后出来时看到张逢颐时都没有掩饰的惊讶。随后温和笑道:“德妃看样子身子好了不少,既如此多出来走走,见见阳光也是好的。”
张逢颐颔首:“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空了许久的妃位之首忽然有人坐,还是有很人不太适应的。
悫妃:“德妃娘娘身子爽快肯出来是一件好事,沈妹妹如今恢复了封号,依旧是惠嫔岂不是另一件喜事。”
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华妃,欣贵嫔应道:“可是双喜临门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