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犬缘情缘

没一会儿，程队就带人过来了，见着杜飞就问：“警犬示警了？就在这小区？”

“瞧瞧咱们程队，都用上专业名词了。示警？”

程队笑：“我这也是跟谁学谁呗。情况怎么样？”

“我们走到这个小区，妞妞和幸运就示警了。我想死者就应该从这个小区运出去的。”

程队：“那好办，我们让派出所的同志也过来，先去居委会问一下情况。”

“可以。”

到了居委会，程队问；“大妈，请问最近一段时间咱们小区有没有报失踪人口的。或者是平时都能见着谁的现在突然见不着了。”

居委会大妈想了想，“没有啊，我们就在这小区门口，天天谁回来我们都清楚。这是老小区，我们都熟。”

“那有没有这几天没出现的？我是说女的。”

大妈看他们是警察于是就大着胆子问：“你们是不是调查女尸的案子啊？”

“大妈您怎么知道的？”程队问。

大妈一听就紧张了，小声说：“这片都嚷嚷遍了，说在下水井发现尸块儿了，还是个女的。大家都知道。”

“既然您这说没有报失踪的，我们能进小区看看吧？”

“当然可以了，你们是警察，去哪儿都不犯法。”

杜飞都要翻白眼儿了，这大妈，说话太直白了。

让妞妞和幸运带路，来到了二层的一户居民家中。程队问：“大妈您知道这是谁家吗？”

“他们家呀，是刚结婚没几年的一对小夫妻，女的叫季雪，男的，也就是她老公叫林园。这房子是他们的父母留给他们的。都双双过世了。车祸。”

程队：“您知道的还挺详细的。”

大妈一拍胸，“那当然了，我都说了，老小区，都熟，再说别看不起我们居委会大妈，关键时候用处可大着哪，我们哪，就是包打听，什么都知道。”

杜飞问：“既然大妈知道的特详细，我们就问问，这家的女主人在家吗？”

“哎哟你可问对人了，这季雪呀出差了，头两天走的。”

“您看着她拿着行李走的？”

“是啊，我看着走的，还拿了一个行李箱，是他老公帮着提的。俩人感情特别好。”

程队问；“那，那个男的林园呢？”

“昨天才出差，一个人走的，这俩人可忙了，经常不在家，就是在家的时候也没多。这年头，年轻人都忙事业，挺好的。”

杜飞问：“他们俩感情怎么样？”

“感情挺好的，没听他们吵过。更没动过手了。”

杜飞点头，程队问：“那您知道这林园在哪儿工作吗？”

“就在旁边的那个大夏，好象是个做什么IT的，我也不懂什么是IT，反正就是个文化人儿。”

唐优优问；“这个季雪呢大妈？她在哪儿工作？”

“她可远了，说是一个什么模特，就是穿上好看的衣服走给人家看的。”

杜飞：“大妈您可真够幽默的。”

“老百姓，说不出那些文言词儿，就说大白话，怎么，我说的不对啊？”

程队：“您说的太对了，我们觉得您的觉悟特高。”

“那当然了，一到节日值班，我们起的作用可大了。”

杜飞问：“您有这俩人的电话吗？”

大妈可犯难了，“我们还真没有，人家年轻小夫妻，我们不可能有啊。”

程队回头和派出所的人说：“查一下他们的资料。”

居委会大妈一听都傻了，“你们是……是……是怀疑这个季雪被……被人杀了？”

看大妈脸都白了，杜飞急着说：“大妈您别急，我们就是调查一下。没别的意思，您可得保密。不能说的，一定得记住啊大妈。”

大妈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一定不说。”

等居委会大妈走了，程队才说：“我们还只是怀疑阶段，不宜进屋搜查，还是先联系一下这个林园吧。看他什么时候回京。”

“可以。”

杜飞：“我带妞妞和幸运再到处看看，有情况及时通报。”

“好，辛苦了杜队，注意胳膊的伤。”

“没事。”

程队听着手下的报告，“我们从铁路方面查到，季雪真的买了去江苏的火车票，但是她并没有上车。”

程队想了想，“她要是能上车就活见鬼了。那个林园呢？他出差去哪儿了？”

“上海，飞的，我们从机场处查到了，他确实是在昨天登机了。”

“现在就等法医的报告了，这样就能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了。”

“是啊程队，可现在我们能进他们家吗？”

程队摇头，“不可以，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就是季雪，这样吧，联系林园，让他尽快回京。”

“我们打电话了，一直打不通，都在关机状态。”

程队继续问；“有多久了呢？”

“大概有三个小时了，从案发到现在，元旦哪可是，他不应该有什么活动的。再说哪儿有大元旦出差的。”

程队笑，“你以为只有我们警队没有休假吗？外企公司也一样。没有节假日。”

“这得给多少钱才这么玩儿命啊。”

程队一指他：“给你多少钱哪，真是的，工作不仅能让你有收入，如果对上兴趣了，那就是一份爱。懂吗？”

“知道了。我们会加紧和林园联系。”

“小区的监控查到了吗？”

干警摇头，“老旧小区哪儿有监控啊，这就是硬件设施不到位。”

“行了，少埋怨几句，把案子破了才是大事儿。对了，现在只有一条右腿，其它的肢体尸块儿有下落吗？”

“没有。看来我们得需要杜队的帮忙了。我想应该就在这儿附近。”

“行，这事儿我和杜飞说。你们去查林园和季雪的社会关系吧，看看他们和什么人有仇或者是有过节。并查一下俩人的私生活。”

“他们俩不是感情挺好的吗？”干警问。

程队：“是你亲眼看到的吗？居委会大妈说的也许没错，但你不知道有人天生就是演员吗？我是说，有人擅于隐藏。就这个案子而言，只要一天没结案，我们就不能忽略任何一点可疑。”

“好的程队，我先忙去了。”

杜飞和唐优优在小区附近转着，已经走了不少路了，妞妞和幸运一直没有再有示警动作。这让杜飞起了疑心。唐优优看杜队停下了，就问；“杜队，怎么停了。”

“我觉得我们好象哪儿错了。”

优优提高了声音，“哪儿错了？哪儿错了？”

“你又不是鹦鹉，学什么舌啊。”

“不是我要学，是你说的，哪儿错了，我不过是又问了一遍。”

杜飞闭上眼想了想，“我们还是应该从小区入手。从人入手。”

唐优优直摇头，“从小区入手我懂，从人入手我就不明白了。”

“跟我走。”

唐优优在后面小声嘀咕着：“跟你走有肉吃啊？”想到肉，唐优优干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