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地上凝结出的血色晶锥像植物一样生长分叉,不仅是交错的枝,无数的飞刺也夹杂其中,飞快向蚁垤和罗砂两个人扎去。
他俩站得太散,罗砂使出土流壁勉强足够自保,只能眼睁睁看着蚁垤遭难,余光里竟又扫见珈瑠罗被苦无自背后刺中,握着凶器的竟然是方才力尽瘫倒的朱红。
罗砂尚不及惊讶,只见朱红脸色一变,刚松开手中武器,火球就从珈瑠罗耳边擦过去,几乎同时,珈瑠罗回身抡圆了薙刀把她拦腰截断。
朱红燃烧的残躯稍微挣扎一下便不动了,紧接着就皱缩成像是只有皮囊一般单薄,在火焰中卷起了边。
“这帮家伙不讲武德,狠话还没放完就开打…”
这帮家伙?
罗砂疑惑不解,但看到岩石不远处的地面便了然了。
一个穿短褐的家伙正从土地里浮起来。
面貌和发型都是不辨男女,身材也没有任何显眼之处。
“居然能想到在衣服里面插钢条,我们的下忍可没有这么机灵的。”
“这是走私商路的特殊需要。”
“看来你们深谙此道啊…”
这家伙连声音都不男不女,实在恶心。
珈瑠罗这么想着,一边空挥薙刀,风刃随着她的挥舞向那家伙斩去,而罗砂为她勉强地低挡着蛭湖的光域攻击。刚刚与蚁垤开始纠缠的那人躲闪不及,被风刃当胸击中,却又是落在地上缩成一副皮囊,接着从不远处的地面显现出来。
“这么想取我性命啊?”
“为了我们的事情不泄露,还是请你稍微去死吧。”
蚁垤抓住一个破绽,一把攫住他招架的左臂,接着像蛇一样紧紧地缠在他身上,扼着他的咽喉。
接着,蚁垤却发现他的皮肤硬如铁石,他飞身脱离,躲过了皮肤上快速增生的尖刺。
“不赖嘛小子。”
“和射月过招不敢摸鱼啊。”
增生物上挑着的起爆符开始闪光,是已经跳远的蚁垤不知什么时候贴上的,他勉强没有被波及到。
这边刚刚占了便宜,他还没喘口气,就看见罗砂勉强地维持着越来越维持不住的土墙,珈瑠罗在越来越难以维持的防线后为他医治肩上被血刺洞穿的创口。
“虽然很可惜,但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们都得死在这。”
被唤作射月的人从散去的烟雾中步出,他的身材增大了一倍,皮肤变成了铁青色,声音也粗厚起来。
“心存感激吧,射月道师,竹取朝臣,这是取你们性命的人的名字。”
“不错,听上去都是当大官的。”
“我不讨厌幽默的家伙,但知道了我的本名那是罪加一等。”
朝臣阴笑一声,血晶的主干上开始增生出人形,很快掉落在地上,竟化成了和他别无二致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