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归隐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我心中兴风作浪，只是不想再次追忆，才发现时光留下的尽可能的美好，最后都成为了最痛苦的回忆——

　　痛到深处，内心才有一个想法：

　　“一切终归初始吧！”

　　因为，至少那样就再也不会这么心累了——

　　01追忆

　　偶然想翻开曾经的日记本，曾经，多么亲切又遥远的词汇——

　　遥远到我无法忆起，遥远到我无法辨别：

　　纯净的欢笑，纯真的美好，简单的记忆，只是寥寥几笔，只是想要简单的回忆——永存欢乐。

　　“天空是那样的湛蓝，吹来一阵风是那样的清爽，空气里有夹杂着烟花的味道，但是正是这种喜庆的味道，让人心情舒适。

　　中午，太阳光出现在这座小城，金灿灿的，虽不时刮着一股凉风，但还是能感受到太阳的热量。金色的阳光照在人家窗户上，又反光射进我的眼睛里。耀眼的，它像是一颗跳跃着的火光，又是一颗颗小精灵留下的信物似的，给人光照，给人希望。

　　阳光衬着天蓝色的天空，显得更明亮了，白云已看不见，最多就依稀地显出一点影子，天气晴朗。”

　　我惊奇地看着这段文字，欣喜我曾经欢乐的时光。

　　我合上日记本，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不一样啊！闭上眼，静静地沉浸在曾经的欢乐时光……

　　我想起了曾经的欢声笑语，但是心却开始流泪，为什么我回不去了？我苦思冥想，却突然发疯似的，猛地抓起日记本，疯了一样地翻在先前看到的那段文字的界面——2018年农历初八，结尾处赫然几个大字，稚嫩的手迹，却无法掩盖住当时欣喜若狂的内心。

　　现实到底是怎么了？

　　我开始惆怅，我开始迷茫——

　　因为我发现，我追忆了那么久，找寻到的，却只有曾经欢笑的影子……

　　手指悄然滑到“希望”，我冷笑一声，那只不过是曾经的空想，因为我早已陷入无尽的绝望！

　　内心开始一阵酸痛，此时我只想——静静地倚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回想那个淡然的时光，留下的只是惆怅。

　　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岁月到底流散了什么？我一直在这个日记里找答案，很久很久，我都无法将此时的内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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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却摸不到它的深邃。

　　02青叶世界

　　只觉得它从一个遥远的地方走来，带来了很远很远的声音，和内心深处一种亲切又熟悉的力量。

　　“你从哪里来？”我张望四周，落叶在空中飞舞，像是在一片青叶世界，绿色的光芒，就像精灵似的跳动在我眼前。

　　眼前的少年，挥一挥衣袖，望着湛蓝的天空，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他伸出手，去触摸那些飞舞的绿叶，用手轻轻地托住它们，仔细端详着，就像是在细细地回味那灵动着的美好。

　　“曾经——”他冷不提防的开口，我猛地抬头，看见他的眼里，还有晶莹剔透的亮光。

　　“曾经？”我开始重复着他的话，这个字眼是多么的熟悉，这个世界里又隐藏了多少事件——只为曾经？

　　“这就是你曾经的世界——那个值得你骄傲的世界！而我，就是你的曾经……”少年摇头苦笑，只深深地叹息。

　　“什么？曾经！”我看了一眼那繁盛的世界，空气中都飘来一抹绿色的亮光，简单而又熟悉的香味——是从一个被废弃了的记忆里，重新唤起曾经的回忆！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才渐渐的演变成记忆里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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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年轮

　　多少年轮转过了我的历程？多少时间磨损了我的意志？多长的流水，洗去了我曾经的模样？

　　我也叹息，曾经的我，我却早已遗忘，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也逝去了曾经的那片世界……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有了曾经的差别概念；不知从何时起，我悄然地离开了曾经那片美好的青叶世界——我茫然，那里种下了我最初的梦想，是一个孕育梦想的世界啊！

　　时光在变迁，我也终究在不断追逐的这条路上渐行渐远——即使是洗去了一切，你还能找回当初么？

　　我开始不断地问自己，不愿繁夜星空下，只有我一个人在苦苦思考，却错过了那片星空下最美的光景——

　　星星在闪烁着它的光芒——那个我一直向往着最美好的未来世界，神秘而美妙，只是我一直遗忘着它潜在的危机……

　　“年轮在运转——”我痴痴地望着那片星空，一个神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将是一场神秘的旅途，它终究带上赌注！倘若这一遭下来，你失去了一切，会后悔么？”声音如梦如幻，我沉浸在那辽阔的世界，在那样的月色下，我的好奇心驱动我去探究一下这奇妙的世界，我想领略它的奥妙！我想知道，这片色彩究竟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奇遇？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不后悔。”

　　夜空下，星星在闪烁，而那时的我，包裹着自己所有的期待与希望，在之前梦想中辽阔的远方，开始走向自己追逐的另外一个世界了——

　　“但愿如此，一切都好——”如影一般飘过，很快消失在这片会眨眼的星空中。

　　04遥远

　　我开始放手，试着放下，我现今拥有的一切，去寻找所有遗失在半途中的青叶，我想搜寻原先的青叶世界，重新再培育我的梦想，再次等待着它发芽——

　　因为，我现在拥有的都不是我最初想要的啊！

　　每一次邂逅，都给了我停留的时光，却终究还是换不回我们誓言中的永远——

　　每一次等待，我都曾怀着最美的期待，却被现实的利刃捅破！

　　我记得那片从青叶世界中出溜出来的世界，曾被我当做我的挚宝呵护，它易破易碎，不许别人多碰它，到最后，甚至怕别人犀利的目光伤害它——我在尽心尽力地维护着另一个小世界，可是却被现实用利刃般的话语捅破，我能想象到我发疯似地冲在它面前，守护着那个挚宝，我哭喊着哀求它不要进行下一个举动！它把那个世界捅破，那个世界流下鲜血，一滴一滴地染红了我的衣裳。而它，却冷冷地看着早已被它折磨得精疲力尽，却还因为无比绝望而瘫坐在地上的我。

　　“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吗？”它冷冷的看着我，“其实一切美丽的外表下面都隐藏着欺骗，难道不是吗？”

　　空气冷地像凝固了一样，它很硬生的抽出利刃，看着那早已被它摧毁的世界，它眼睛里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邪恶的笑容。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已经付出了所有！期待与希望，换来的就是你给我的痛苦吗？”黑暗的魔爪向我袭来，只觉得我将要坠入无尽的绝望，可是我依旧不甘，我怀着最初的期待——即使所剩无几，我也愿意一直相信下去。

　　“我早就告诫过你，也许你先前看到的那片星空是假的，其实它本身就是一个脏乱不堪的世界。”它用流水轻轻地冲过利刃上的血迹，“其实眼见不一定为实！”

　　“无论如何，我将赌在最后！”

　　“耗光你所有的期待吗？”它冷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对，哪怕是全部。我相信只要我付出过——”

　　我的一切都从那个刺痛的伤口里跑出来，我疯狂地哭喊，用双手死命地抓住那些快要飞走的美好，我在那片泥泞中跌倒了无数次再爬起来，却始终没有抓住更多的期待——

　　我痛苦于世界被毁，却始终看着先前用命护来的部分美好而破涕为笑……我累了，我闭上眼睛，心里又想着原来那个世界，这时，有一个声音对我说：

　　睡一觉吧，兴许会好起来的！

　　我心里默许，又抓紧手中的期待，有了重造世界的想法……待我再次醒来，才发现手中的光芒也暗了，我的一切一切都毁了——

　　我想要再次爬起去重新抓回从我手中飞走的期待时，我才发觉我的双脚早已灌铅，再也没有气力，重新站起来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越飞越高，直至看不见——消失不见，隐去了。

　　同时，也隐去了我心中燃起的焰火，隐去了我的期待，隐去了我曾经的美好……

　　05终隐

　　我对这一切开始感到麻木，渴望那束光能照亮我前进，却化为利刃刺伤了我的念想。

　　“难道它说的都是对的么？其实我一开始就错了么？是全部吗？”我开始恐惧这些问题的答案，开始恐惧我身边的这一切——现有的那所剩无几的美好！

　　都是假的么？

　　我不敢正视这一切，虽然这一些问题我已经在内心中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我以为我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可是最终，我却丢掉了我的所有——

　　我身上再也没有可以拿来赌注的东西了，再也输不起，也再也无法重新拾起那份信任。

　　我累了。

　　我怅然的望着那片世界，“你真的不值得我付出吗？”我又开始问自己，“先前的相信又是哪来的？我的勇气哪里去了？”

　　我才发现这一路走下来，兴许还没走到尽头，我就想放弃了，我真的很累很累。

　　“我想休息一下了，可以吗？”

　　命运之轮在不断地转动，我又记起当初我痴痴的看着这片世界的星空——

　　在一切空虚与绝望的交织下，我早已无力挣扎……

　　我开始抛下这一路程所走的一切，只愿静静地追求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的最后的美好。

　　一个声音对我说：

　　“该醒了，梦一场，终究要散的。”

　　我已无力，轻念着我们曾经的誓言——当一切都改变的时候，我终究只能放下这一切。

　　“退隐吧——”

　　……

　　那个少年又转身，拾起了一片青叶……

　　在他身后，还有一片多么熟悉的绿色亮光，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