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秋砚你还不知啊。”
程秋砚摇摇头,这意思是她应该知道吗?
“这小丫头片子,小时候在一次舞宴时暗地里给他们排名,让人给听见了。”
“那时候年纪都小,人三位可不罢休,天天找她来开玩笑。”
“那几位年纪又比她大好几岁,久而久之,她就按着这个排名来叫哥了。”
程秋砚“那承欢现在确实是稳重了。”
程秋砚有意无意地打趣。
贺承欢“你若不是我兄长,我定给你排个最后一名,你便是这整个江州最差的男人。”
“搞笑,我是贺家医药继承人,岂是你这般幼稚之人可评的?”
程秋砚坐在一边默不吭声,这俩兄妹吵着吵着就到贺家了。
贺承欢引着程秋砚走进自己闺房,脱下外套,正欲挂起,程秋砚忽地盯着这件大衣。
刚刚雨大没来得及细看,这眼下一瞧,这大衣的质地绝非寻常人家所有。
贺承欢下楼去给程秋砚端姜汤,此时却也正好上楼,见了这件大衣。
贺承欢“你这大衣看起来有点不合身啊。”
那大衣明显看着很大,而且记忆中程伯父并不喜程秋砚穿黑色衣服。
程秋砚“不是我的,是刚刚一位客家借我遮寒的。”
说着,程秋砚端过贺承欢手中的姜汤,坐在沙发上。
手中无了东西,贺承欢凑近看着那大衣,有些许熟悉。
程秋砚“你家那件事情处理得如何?”
贺承欢“推卸责任罢了,老婆子病倒了,结果儿子不带人上门治疗,而是自己瞎买药。”
贺承欢“所以有的药起了副作用,把他阿妈药死了。”
贺承欢“我阿爹给了他补偿金,让他把人好生葬了。”
“小姐,少爷说让您早些去睡,您的灯打扰他休息了。”
贺承欢“胡扯。”
程秋砚端着碗,想笑,确实是胡扯。
墙隔着墙,如何打扰。莫不是这光能穿过墙照到他那边儿去。
但确实是不早了,况贺承欢也并无闲意去将这贺家闹得鸡飞狗跳。
安安然地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食过早餐后,程秋砚顺着贺大哥的车去了贺家的医馆。
既来城南一趟,又在贺家住了一夜,岂有不去看贺家长辈的道理。
医馆忙,程秋砚也并没有多停留,备些礼品交代下,程秋砚便离开了。
走了几步,程秋砚停下,意欲拦一辆黄包车。
忽地,她的鼻嘴被捂得严实,被人拽住衣领拖进了巷道。帕子上沾着些药粉,大抵是迷神药吧,她只觉意识渐渐不清,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小巷里昏暗见不到光,而眼前的繁华大街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而街上的人个个都抬着头,却无人见她之境遇。
距离光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
最后一丝弥留的意识,程秋砚还是费劲力气睁着眼,希望有人能救她。
她撑不住了……
眼睛无力地合上,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丫的意志够可以,这么久才把她迷晕。”
见程秋砚眼睛合上,其中一人扔掉了手里的帕子,肺腑感慨。
“因钱办事,还是赶紧将她交给东家吧。”
绑走程秋砚的有两人,一人带路,一人捂住口鼻。
“倒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长得真不错。”
“想什么呢,我说的话没听见吗?迅速把她交给东家。”
走在前头的人忽地停下,朝那心思不轨的同伙头上扣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