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终于忍不住抽痛的心脏,瘫倒在地,光洁的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
纤细柔软的手掌狠狠按住心脏的位置,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紧下唇,直到粘稠的鲜血流出。
痛!
全身都在痛!
想到徐司白爱着白锦曦,心脏就在痛!
顾然一直知道,徐司白对白锦曦的不同,可是也能感受到那不是爱,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说爱呢?
她自己都没有谈过恋爱,她没有过爱情。
也许那种关注就是爱!
徐司白是爱白锦曦的!
心很痛!
从小的关注怎么能那么简简单单地忘怀呢!她不过出现不足一月,会改变几近半生的爱吗?
顾然不知道,可抽痛的心脏告诉她,她似乎已经对徐司白产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感!
不一会儿,顾然痛的满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慢慢平复着波动地情绪,顾然挪动着身体,爬向不远处的浴室。
墨色的眼眸已经变为血腥的殷红,没有一丝光芒,只有无尽地冰冷和漠然。
徐司白,想要靠近天堂的你,真的好努力,可是我怎么会让你如愿?
我怎么会让你得到你的阳光?
就让我们一起,走向地狱吧!
让活着黑暗里的我,亲手把你拽入我的世界!
永远!
永远!
没有阳光的我,没有阳光的你,才是最匹配的!
既然我离不开黑暗,那你也别想独自走向光明!
这就是我——顾然的自私!
我们就在一起,纠缠生生世世吧!
幽暗空旷的空间,不断转换的灯光,优美动听的旋律,奇怪的面具装扮,上位者俯视着下方起舞的信徒。
沉静而冷漠。
端起酒杯的手轻轻晃着,颜色鲜艳的红酒在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闪着迷人的光泽。
“作为个体无论多么优秀,只要是人类,就必定会存在某种致命的缺陷,无论组织还是人,过于单一化只会走向毁灭。”
“所谓犯罪这个称谓,只是这世上暂时胜利的上位者,对同类生杀予夺行为艺术的曲解,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才是最深刻的艺术,因为唯有死亡,才是亘古不变的宿命。”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的身影他会那么熟悉?
陷入沉睡中的徐司白不安地皱眉,清隽双目紧闭,在记忆的深渊中痛苦挣扎。
他是谁?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又是谁?
“孩童之时所言具为孩童,所感如是孩童,所思亦复孩童,唯成年之后便将童心摒弃。。”
“T,我知道你的小习惯是喝咖啡的时候,至少要放三勺糖,杀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你把糖的甜味忘掉就可以了。我们真正想要明白的是,到底在为什么而扣动扳机。”
黑眸蓦然睁开!猛地坐直身子!汗珠随着肌肤缓缓滑落。
徐司白神色幽暗,T吗?
那么我又是谁呢?
自从下定决心选择顾然后,徐司白便开始自我催眠,试图唤醒过去的记忆。
他的催眠技术一如医术,过去是不想记起,现在他必须记起!
随着催眠越来越深入,他想起的越来越多,却都是一些记忆碎片。好像记忆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在了大脑深处,想要唤醒,只能通过不断地刺激!
当然,这也造成他每天头痛欲裂!他还不能在顾然面前表现出来!
不过现在,徐司白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过去绝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很可能是一个连环变态杀手!或许白锦曦失忆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徐司白不是很在意自己过去怎样,但既然要定了顾然,他就必须弄清楚自己和白锦曦过去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也是对他的女孩负责!
至于以后怎样,还要等他追到顾然再说。
想到这儿,徐司白心情颇好。
顾然于他,先是危险的同类,后是致命的吸引!他的身心乃至灵魂都想要与她共舞、结合!
徐司白觉得自己快魔怔了,哪怕白锦曦,也只是让他激起兴趣的存在。
而他现在,好似整个人都在为顾然而活。
那些不被人理解的乐趣,只有顾然能理解!那些手下拼接的艺术,只有顾然能欣赏!
徐司白知道顾然经常杀人,他偶尔也会为其善后,被杀的人,一些是罪大恶极的凶犯,一些是黑心黑肠的奸商老板。
似乎顾然更喜欢暴力手段,徒手捏断颈骨!而且内心黑暗的人也更是她的菜。
唔,这么看来他的心好像也是黑的,他的女孩最后不会狩猎他吧?!
不得不说,四百真相了!
不过,徐司白从不认为顾然杀人是错的,这才是真正完美的艺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