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一噎,被阴阳怪气了也没反驳,因为对方真的干的出这种事,哪怕在她自己的婚礼上。
凌不疑也不说话,抬脚便向前走,身体力行说明自己脚力没有问题。
楼垚见她走来,圆润的狗狗眼闪过一丝喜意,下意识将手伸了过去。
女孩顺势牵住,捏了捏他软软的指尖,目送侍从将那两人带过去。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让他们吵,留两个人守着别闹出人命就行,成熟的斗鸡一般会自己散场。”
楼垚忍不住笑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阿酒不在意道:“没关系,他们有分寸。”
“走吧,我们回去。”
“好。”
一刻钟不到,程家和万家的马车便到了。
又过了一会,皇后和越妃也抵达府邸,众人将她们迎进去,婚礼正式开始,两位新人在所有宾客的祝福中缔结契约,外界晴空万里,婚礼圆满结束。
洞房花烛,阿酒好好品尝了一番小奶狗,欣赏那湿漉漉的清澈眼眸,瞳孔只映得下她一人,眼尾飞红却温顺可爱极了的情态。
成婚后,两人留在汝南,慢慢从众人视线中淡去,都城的暗流涌动,都暂时与这片净土无关。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汝南如今是全国最富饶安康的地方,阿酒这个郡主表面没什么实权,但手中的力量足以动摇任何一支夺嫡队伍,所以这几月盘旋在郡城上方的信鸽多了不少,阿酒都没有理会。
皇帝正值壮年,有她给的药方,除非意外绝不会早逝。
两人就这么悠哉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偶尔回都城看戏,不是,看望亲人朋友。
楼犇连升几职,二房在楼家地位不同以往,受过的打压也传回族中,楼太傅现在朝堂话语权不高,在族中也变得尴尬艰难起来。
楼缡对阿酒倒是依旧亲近,每次回来都缠着她,黏糊得紧。
楼垚对此很是不满,一家不容两个傻白甜,但毕竟是妹妹,只能报以死亡凝视。
另一边,程少商还是没有答应凌不疑,她仍是觉得二人不合适,也明确提了出来,凌不疑不想放手,却一时无法,一头扎进军务当中。
程少商则经常往返长秋宫,太子前段时日因小乾安王和王家的事风波不断,她认真思考过阿酒的话,发现对方确实存在致命的缺陷,但她是没有立场指点的,只能全心放在宽慰皇后身上。
万萋萋也还是没找到如意郎君,可能当局者迷,没注意到身边就有个捧着真心的小郎君。
阿酒还因此跟程少商打赌这两人什么时候能说开。
后来被对方得知,又被追了一个满院。
当时三人在楼家的后园,王延姬和楼犇就这么含笑看着她们,不禁感慨:“短短几月都城便风起云涌,现看到她们一如当初,竟觉得心安不少。”
文修君为了贴补远在寿春的小乾安王伪造军令,又有王淳将军和小王将军德不配位,致使那片区域匪患严重,万将军前去剿匪,将一切查明,事情暴露后,太子还试图替他们求情,文帝大失所望,太子在朝中声望也大不如前。
明眼人都看得出夺嫡之战一触即发,楼犇则混在冷眼旁观的队伍里,等待棋子启动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