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你能够照顾保护好芊芊。”
“我会的。”女孩鸦青色的眼睫垂着，轻轻划出漫不经心的弧度，良久，她抬起眸子，蓦然问道:“城主，您更喜欢曾经的芊芊，还是如今的芊芊？”
“当然是如今的。”对方顿了顿，有些不解地反问:“芊芊变得懂事上进，难道不该令人欣慰吗？”
“不过，就算她一直胡闹下去，我们花垣城也养得起。”
然后她看到面前的女孩再次沉默。
阿酒想起了一些往事。
在那张扬肆意的三公主当街纵马的前一天。
——“楚楚，我要去教坊司，你去不去？”
——“去。”
——“那先说好，你不许做母亲的眼线，不许看着看着就捂我眼睛，更不许和林七玩不理我！”
——“……好。”
——“楚楚，明日那玄虎城的少君就要到了。”
——“嗯。”
——“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你怎么反应这么冷淡？大家都说他的指婚对象是你诶。”
——“说说而已，若是母亲真的下令，遵从就是了。”若是对方有什么小心思，制造一起意外死亡也方便。
——“可是楚楚，我不想你这样。你明明也很怕疼，也不喜欢没日没夜地处理那些事情，我不想你连婚姻都是不快乐的。”
——“……芊芊。”
——“嗯？怎么？被我感动到了？”
——“我不会让自己不快乐。”
——“我也不会，所以楚楚，我也可以保护你。”
——“芊芊，你今天……”
——“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很帅气？”
——“很中二。”
——“中二是什么意思？你骂我？”
——“没有。”
——“？不许骗我！”
——“嗯，没有骗你。”
——“那你说，到底想不想娶那个韩少君？”
——“我啊，无所谓的。芊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咳，知道什么？难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前面就是教坊司了。”
——“那快点，走走走，别让我的小宝贝们等急了！”
——“……”
——“楚楚，你从不让我受委屈，我也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们就一直这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好。”
几秒钟后，阿酒回过神，淡淡地抿唇，提出告辞。
“当日棋局未完，我让桑奇一直留着，”城主却出声叫住了她，“要下完吗？”
“好。”女孩没有拒绝。
下棋途中，城主一直在和她交谈往事，比如她和裴司军的情谊，比如她失败的教育。
“你的母亲是我最珍视的挚友，我们的相处有时像你和芊芊，她对我极好，我也有什么话便同她说，可惜…半路便走散了。”
“细细想来，是我对不起你，给了你这层身份，却没有给你应有的爱与关怀。”
“对了，你还是叫我母亲吧，”城主沉声说着，突然提道。
“我已经听习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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