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响彻着叶南楹的大喊大叫。
叶南楹爹爹,我都说了,我不想见他们!
叶修上门求见的都是有头有脸得贵人,难道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吗?!
叶修怒斥顶嘴的南楹,气的把水杯一把摔碎在了地上。
南楹委屈的拽着衣角,站在书房中间,竟显得无依无靠。
南栀被关在外面,心里着实担心姐姐,但没有父亲得允许,并不能贸然进去。
只能扒着门边干着急。
叶南楹爹爹,你是忙着要把楹儿赶出去吗?
南楹说的有气无力,她想到,
毕竟自己成年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莫不是自己在这个家,拖累了爹娘……
听到自己百般疼爱的闺女这么想自己,叶修神色突缓,黯淡下来,
走到南楹身边,拉起了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手背,
呢喃着,
叶修楹儿,你误会了。
叶修爹爹,一直都想给你找个好人家,找个最好的,爹娘一直都想给你最好的。
叶修但也得你看中了才是……
看着自己面前的父亲,虽说自己没感觉父亲有多老,但细看脸上的皱纹,却已经是纵横百条。
南楹气馁了,
低着眸子,吁一口气。
叶南楹我去见,去见他们。
叶修真的!
叶修高兴的抬起头,满脸期待地看着南楹,
南楹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僵硬,
叶南楹嗯……
趴在外面听话的南栀,并不懂姐姐在犹豫什么,她认为姐姐能认识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人来找她玩,
肯定很开心。
替姐姐开心的同时,南栀又有些落寞,
叶南栀姐姐这么忙,都没空跟自己玩了……
南栀扶着门边,沿着长廊一路走开。
…………
叶修带着南楹一路走进招待客人的厅堂,
南楹缓缓跟在父亲后面走进,却看见了座位上正坐着一个独眼的男子在喝茶。
看着举止高雅大气,但怎么好好的变成了独眼龙呢?
南楹有些好奇,但又不禁打颤:
这要是自己以后嫁给了这么一个人,怕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叶修已经落座,看见南楹竟然还愣在客堂中间,
叶修南楹,赶紧行礼啊!
叶修这位是泾阳票行公子,泯已。
听见父亲的召唤,南楹赶紧缓过神来,弓着身子,简单优雅的行了一个小礼,
叶南楹小女拜见公子。
只见泯已笑着,
眼神上下扫视着南楹,
泯已好好好,小姐不必拘礼。
南楹抬起头,轻笑着点头,便走到了爹爹身边站着。
南栀自己在后花园玩的没意思,阿娘去庙里上香了,也不在府里,
没人陪着玩,南栀无聊至极。
站在府里后花园池塘的桥上,两只胳膊搭在桥拦,用手戳着下巴,眼神落在池子里成群结队的红鲤鱼上,
叶南栀好无聊啊,姐姐不在,哥哥也不来找我玩……
自那一别,胥慕就在没出现在南栀视野里过,
说好的时不时来找她,带她出去玩的话,都是骗人哄小孩儿的!
叶南栀骗人!
…………
胥府内,胥慕正端坐在花园里的石椅上喝茶,
却不成想被李元封的大喊扰了清静。
胥慕闭上眼,皱着眉头。
李元封胥慕,胥慕,大事不好了!
胥慕把手中的茶杯平稳的放在石桌上,瞥了一眼身旁急得上蹿下跳的猴子李元封,
胥慕什么事,慌张成这个样子?
李元封连忙吞了几口气,
李元封白清歌邀你入宫!
胥慕白清歌!
胥慕一顿,细想便是邪魅一笑,
胥慕站起身,走进李元封,
胥慕看好家,我去去就回。
李元封见胥慕一脸镇定,怎么着也想不通,
就白清歌那种狐媚之人,突然宣胥慕进宫能有什么好事,
况且胥慕跟她总共没见过几次面,怎么会有别的交情?
李元封到底有什么事嘛!
胥慕没有回答李元封的追问,他才不想跟他李元封婆婆妈妈地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胥慕踏上马车,很快的就来到了白清歌所在的清幽阁。
早在宫门外等待的侍女,见胥慕来了,便带路引见。
胥慕走进内堂,见白清歌狐媚的坐在椅子上,身边左右站着两个侍女在给扇着风,
做派甚足。
胥慕一脸不屑的低头抱拳行礼,
胥慕不知皇后娘娘召臣来见,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清歌向一旁的侍女挥了手,示意不用再给扇风了,
众侍女便排队一同都走出了门外,
白清歌看你这么开门见山,我也不便藏着掖着,
白清歌叶南楹,是你给皇上引荐的?
胥慕会心一笑,他早都猜到了这心胸狭隘的皇后找他前来,所为何事,
寿宴时,那叶南楹一跳,便是妥妥的抓住了他皇上齐名宣的心,
这白清歌坐不住是自然的,
胥慕是臣送给陛下的礼物。
听到“礼物”一词,白清歌瞬间变成了黑脸,
从座位上猛的站起来,恶狠狠地眼神瞪着台下的胥慕,
白清歌礼物?
白清歌你当本宫是什么?
白清歌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经过我的同意吗?
见白清歌气红了脸,胥慕心里甚是得意,自己的计划开始有效果了。
胥慕这是陛下感兴趣的,作为臣子,自然是要皇上开心。
胥慕不过,皇后娘娘,我得提醒您一句,独占,终究会变成虚无。
白清歌你什么意思?
胥慕表面意思。
白清歌听到胥慕的话,毛都被气的炸了起来,
胥慕连告辞都不通报一声,甩开衣袖离开了清幽阁,
这般狂妄,但白清歌只能气的牙痒痒,竟不能动他分毫,
因为他毕竟是皇上最宠幸依赖的臣子。
是立下无数战功,万人敬仰的魔鬼将军。
白清歌胥慕你给我等着,这般狂妄,早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白清歌气红了眼,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能这般让她下不来台,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