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鹅爷再次从鱼骨庙里面钻出来,眼睛初见阳光还不太适应,晃的都快花了。
还没等几人明白过来,从鱼骨庙走出来的马大胆就被两个穿着制度的警察给扣住了。
别动!老实点!
这是……?就在胡八一不知道作何反应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个竟然上前一步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胡八一你认得我?
那人点点头,指着鱼骨庙下的方向,一个白发老头正站在那,手里还拿着几朵野花。
就是那位陈老爷子把你们的情况都说清楚了,我们也通知了文物局和考古队,之后的事情他们会来处理,谢谢你们了。
见胡八一没有要吱声的意思,大金牙接过话茬道。
大金牙不谢不谢,配合你们的工作是应该的。
就在警察同志要将马大胆送去警局的时候,马大胆挣脱开束缚,跑到胡八一的面前,又被死死扣住胳膊。
马大胆胡八一!
马大胆我栽你手里,我认了。
宋云商瞧着这没什么事了,抬脚就朝山下走去。
隔着大老远,宋云商便开口喊道。
宋云商陈玉楼!
随着她不断走近,陈玉楼隐隐约约闻见了一丝血腥味。
陈瞎子受伤了?
宋云商一听,将手背到身后,打趣道。
宋云商真是狗鼻子。
Shirley杨本想问问胡八一更多关于李淳风这个人的资料,却见他站在那静静看向鱼骨庙下的宋云商和陈玉楼,不知道在想什么……算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shirley杨咱们也下去吧。
Shirley杨开口,同胡八一沿着土阶往下走,而大金牙和王凯旋则相互搀扶着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时不时的小声蛐蛐几句。
宋云商朝着陈玉楼摊出手,而他便笑着把摘好的野花放了上去,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就当作是庆祝,庆祝活了下来。
宋云商谢谢了。
宋云商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他帮找来警察道谢,还是因为这朵花……
陈玉楼笑笑,回道。
陈瞎子没事儿。
宋云商这时才发觉他们之间已经生疏到这份上,即使她不愿意,努力装作和以前一样,但总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再也回不到从前。
宋云商踮起脚,把花径插在陈玉楼的耳边的头发里,轻声说道。
宋云商以后就不必了……
宋云商说完,眉眼弯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像以前一样。
陈玉楼看着,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正当这时,胡八一他们走了过来。
胡八一老爷子,给您添麻烦了。
陈瞎子举手之劳。
两人你来我往寒暄着,看起来一时半会是聊不完,而且宋云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感觉有点……有点怪怪的。
宋云商你们聊,我先回去歇歇。
见宋云商开了头,大金牙和王凯旋也紧跟着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个,Shirley杨觉得有些不自在,招呼一声最后也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后,所有的寒暄都消于沉默。
胡八一咱们长的很像对吗?
陈瞎子她都认错了,应该很像。
陈玉楼明白胡八一的心思,把鬓角的花拿了下来,放在他的手里,苦笑道。
陈瞎子早在三十多年前我们就不可能了。
在宋云商离开常胜山上的那个清晨,陈玉楼就明白,从此他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那个喜欢吃家巧儿的姑娘了。
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当年他追了出去,会不会他们之间会是另一种样子,但昨日之事不可追,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