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还有两周就是春节了，曹砚管理上的工作才算消停了一些。

周六的上午，一一睡了懒觉，醒来时发现曹砚还睡着。一一轻轻转身，花痴地看着曹砚的睡颜，心里的笑渐渐泛到脸上：“真的很帅，睫毛真的很长。……嗯？好像哪里不对，脸有些红。"一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曹砚的额头，不好，好热啊。

这时，曹砚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他其实也醒了，但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你发烧了，身上感觉怎么样？”一一焦急地看着曹砚。

“嗯，身上有点儿酸。”曹砚尝试动动身子，“头也有些疼。”

“你再多趟会儿，先测测体温。”一一赶紧起身穿衣，去拿体温计。

“39度5！”一一读出温度，好心疼，“一定是这阵子累的，这一放松下来就病了。我先给你熬点儿粥，吃完我们去医院吧？”

曹砚努力笑笑，安慰妻子：“问题应该不大，先不去医院。给我妈打个电话，请她过来吧。我从小发烧，一般都是她两付药就给治好了。”

听曹砚这么说，一一就放心多了，赶紧去给婆婆打电话。

一一用电饭煲熬上粥，然后打了一盆水端进卧室，给曹砚擦身，物理降温。曹砚像孩子一样乖乖地躺在那里，任由妻子温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的不适似乎减了一半。一一

感觉到曹砚的身子很烫，担心地看向曹砚，却见曹砚正笑着注视着自己。

“好些吗？”一一还是不确定。

曹砚伸手到一一额头，轻轻抹开一一皱着的眉头：“你给擦完，烧就退了。”

一一噗嗤笑了：“哪有那么神。”不过还是解开了锁着的眉头，开始和曹砚说笑起来。

田医生很快赶过来。她给曹砚检查了一下，号号脉，应该也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于是开了个方子，交给一一。

田医生坐在儿子床边，带着欣慰的口吻说话：“你这病刚起来，马上治，很容易。多亏一一在，知道叫我来。”

“嗯？是曹砚让我给您打电话的。”一一忙解释，“我开始还想去医院呢。”

田医生惊讶地看着儿子：“哦？有进步嘛。好几次生病，要不是我听电话里声音不对，自己跑过来看，都自己瞎扛着呢。”

曹砚像犯了错的孩子，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怕您担心。这回我不就接受教训了？”

“有一一在，你才肯接受教训吧？”田医生这话是真相了。

曹砚也好奇，父亲过世以后，自己生病是很不愿意告诉妈妈的，总怕她担心、操心。这次自己怎么毫不犹豫地就让一一请妈妈过来了？

等曹砚吃了些粥，一一出门去抓了药。回来，一一又忙着熬药，做午饭，田医生自然也会搭把手。

曹砚听着厨房里忙来忙去、不时聊聊天的婆媳俩，心里似乎很满足。从前母子俩相依为命，像是只有两个腿儿的桌子，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不踏实。而今，有了一一，曹砚觉得自己也放松很多，考虑问题似乎也不一样了。

曹砚的高烧很快退到37度5，不过感冒的过程省不了，鼻塞头疼的，也只能受着。田医生嘱咐这两天好好在家睡觉，想着有媳妇照顾曹砚，就放心地走了。

晚饭的时候，曹砚可以起床活动了，要帮一一弄晚饭，却被一一拒绝了。想上去抱抱亲亲好老婆，又怕传染感冒，又只好忍着了。就这么在老婆身边转悠着，无聊，却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