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收徒

从曹砚办公室往直播室走的路上，曹砚自然地拉起一一的手，这段路两个人今后会常常一起走了。幸福在手与心间传递。

曹砚和陈墨交代了几句，就和一一走进直播间。

曹砚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检查调试设备。虽然这些动作一一非常熟悉，而她也曾经在对面无数次看曹砚操作，但这次不同，她就在他身边，如此之近，她甚至仿佛可以感觉到曹砚优雅的动作带起的空气轻微的搅动，还有他那慢慢散发的男人的气息；而且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欣赏和专注放在他身上，不用再担心什么。

曹砚感觉到一一的注视，像冬日的阳光暖暖地包裹着自己，不由得看向一一，四目相视，坦然而笑。

这情景甜蜜到对面的陈墨瞬间不好意思，忙低头整理文件夹。

一一这才突然意识到这是工作场所，羞涩地收回那肆无忌惮的陶醉，问曹砚：“对了，常常看你往文件夹上写很多东西，你会记下什么？我就记得很少。”

曹砚笑着把文件夹放到一一面前：“你看吧。我准备歌曲和读短信时会记下一些想法，做节目也尽量记下重要的信息，因为我太忙，没时间回放自己的节目，这些记录可以让我回顾思考有什么要改进的。”

“你从前也听自己的节目吗？”

“是呀，我师傅教我的时候，他和我一起听的，和我讨论每个细节。那是让人长进最大的方式了。“

一一点点头：“我原来在999听自己的节目，马路说我神经病，自恋。我就觉得帮助很大。”

“你真挺强的。“曹砚佩服地看着一一。一一睁大的眼睛似乎在问：为什么这么说？

曹砚笑着说：“我觉得听自己做的节目有时挺折磨的，尤其是最开始，听到自己说得不好的地方，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是我师傅要求我，我真不一定有勇气这么干。”

“你师傅在旁边，肯定压力更大吧。我是自己听。而且我脸皮也厚，错了，下次改就完了。反正我们收听率也低。”一一顽皮地说。

“所以说，这点上，你就是比我强。”

一一被夸得低下头，去读曹砚的笔记。

放歌曲的时候，曹砚就会和一一说说自己做节目的思路，选歌的想法，一一也会问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曹砚毕竟更有经验些，一一发现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9点钟，节目结束，两支回到曹砚的办公室。

“咱们还有不少要讨论的事情，我也还有好多要了解的。”

“别着急，慢慢来。”

“嗯，今天从你这儿学到好多东西。罗阳好幸福呀，入门就有你带他。我拜你为师吧。”一一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那要先交学费。”

“嗯？”

没等一一反应过来，已被曹砚揽入怀中，吻了一下。

一一轻松挣开，“师父不能对徒弟无礼。”

曹砚却再次把她抱住，在她耳畔轻声说：“所以，我-拒-绝-收-徒。”然后，用唇捕获一一，再不让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