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痛苦的十字架6

但是……天使看穿了他的圈套，他的丑恶在艾玛面前无处遁形，他的身体摇晃着，他越来越恐惧。

杰克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不承认……

杰克一步一步向后退着，他退到窗沿却毫不知觉，突然，一个不小心，他翻身掉了下去。

天使艾玛杰克！

艾玛大喊一声。

不断下落的杰克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母亲的“工作”，无助的自己，还有那些唾弃他的眼神……

他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路口，他身边珍视的一切都随他而去，他恐惧，他害怕……他不想失去……

慢慢的，杰克的眼中闪过艾玛的身影，她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而他却愚蠢地想要紧紧地抓住这道光，可是光怎么可能抓得住呢？

就这样吧！等自己落入地面，这个镇上的开膛手就会消失，小镇上的人再也不会害怕了，而艾玛……再也不会受到他的伤害了……

突然，艾玛从窗口跳了下来，她紧紧抱住杰克。

杰克艾玛，你……

天使艾玛告诉你一个秘密，杰克……

艾玛将唇贴到杰克耳边。

天使艾玛当天使爱上人类的时候，她就会折断自己的羽翼……

杰克（艾玛……）

杰克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天使艾玛爱情早就已经将我禁锢在你身边，你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恐惧，你……其实……不需要这么做……

艾玛抱紧杰克，将自己的身体翻到杰克身下。

天使艾玛即使不是你，我也会折断羽翼……

杰克艾玛……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杰克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他搂紧艾玛，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但一切都太迟了……

艾玛的身体重重撞击在地面上，大量的鲜血从她的身后流出，她的身上，脸上都沾满鲜血，这一次，她真的变成了“染血”的天使。

杰克艾玛？艾玛！艾玛！

杰克不停地呼唤着。

街上的行人奇怪地将这个在地上哭嚎的男人围住，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杰克从窗口落下，本以为他会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呼吸，还能嘶吼，他的行为就像是一个疯子，他对着地面喊着人们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

天使艾玛这是我替他赎的罪。

坐在沙发上的艾玛轻声说道。

约瑟夫还没从故事中回过神，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天使艾玛约瑟夫先生？

约瑟夫啊，抱歉，失态了。

约瑟夫猛地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

天使艾玛送我回去吧，先生。

艾玛朝约瑟夫伸出手。

约瑟夫微微一愣，他鬼使神差地牵着艾玛的手，将她送入病房。

天使艾玛谢谢。

艾玛点点头。

约瑟夫嗯。

约瑟夫回应着，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约瑟夫低头往回走着，等等，约瑟夫突然站住脚步，他忘记把“原本”的艾玛唤醒了！

约瑟夫赶忙回到艾玛的病房，只见艾玛的病房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艾玛？

约瑟夫慌了，他到处寻找艾玛的身影，这时，当他路过杰克的病房时，里面突然传来艾玛的笑声。

约瑟夫站在门口偷偷向里看。

杰克猜猜看，现在跟你说话的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

病房里的杰克亲昵地捂住艾玛的眼睛，温柔地说。

天使艾玛你不需要这么做，杰克。

艾玛笑了起来。

杰克我知道。

杰克俯下身子，轻吻艾玛的唇。

杰克你爱的是我，一直都是我，无论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一直都是我。

窗外的约瑟夫抿唇沉默着，他转过头，悄悄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