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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平行世界

七个荒诞的故事

艾玛·伍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

在某个精神病院的病房里,一个有着墨绿色的瞳孔的少女叫喊着。

医生给我老实点!

艾玛·伍兹世界上真的有平行宇宙,我身上就有着从那里来的灵魂!

艾玛·伍兹她们就在我的身上!

艾玛·伍兹我不是精神分裂!

艾玛·伍兹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艾玛·伍兹不要,你们想干什么?我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

……

观察室里,少女被几个医生抓着,她不停地挣扎,哭喊着,企图让他们相信自己,然而这些医生仿佛听不见似的,他们让少女穿上束缚衣,将少女的行动控制住。

有着银灰发色的男人站在观察室前静静地看着室内的景象。

这时,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过来,他将病例本交给了这名男子。

医生约瑟夫先生,这是里面这位病人的病例。

约瑟夫嗯。

约瑟夫点了点头,接过病例,他骨节分明的手在病例本上滑动着。

约瑟夫艾玛·伍兹……

约瑟夫蓝色的眼睛渐渐眯起。

约瑟夫先前没有患精神病的记录吗?

医生没有,这似乎是第一次,而且还很突然,毫无征兆。

约瑟夫是么,那么她的家族有精神病的遗传史吗?

医生也没有。

约瑟夫这样。

约瑟夫微微皱眉,他合起病历本,抬头继续注视着观察室里的少女。

医生约瑟夫先生,她已经辗转了几家精神病医院了,很多精神病医生都找不出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治好她,现在只能每天给她吃药,勉强稳定她现在的精神状态。

约瑟夫嗯。

医生约瑟夫先生,您看……

约瑟夫低下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约瑟夫我试试看吧!

医生好的,那她现在?

约瑟夫让你的人把她带到我那儿,我想单独见见她。

医生好!

男人兴奋极了,终于把这一烫手的山芋给丢掉了。

约瑟夫记得把她身上的束缚衣脱掉,我不喜欢。

约瑟夫转身,就要离去。

医生可……

约瑟夫放心,我有分寸。

约瑟夫回眸浅笑道。

医生好。

艾玛缩着自己的身体,不安地在医院里行走着,她身上的束缚衣已经被脱掉了。

奈布·萨贝达闭嘴,什么战争后遗症!我可是一个雇佣兵!

医生站住,奈布·萨贝达!

不知哪儿的病房里传来男人的怒吼声,艾玛吓了一跳,只见那个男人从病房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他一甩手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将医生关在了里面。他的身上绑满了绷带,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与艾玛擦肩而过的时候,艾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浓浓的杀气。

艾玛赶忙扭过头,她一点也不想跟这样的人沾上一点关系。

奈布·萨贝达等等。

嗯?艾玛下意识站住脚跟。她回过头,只见那个叫奈布的男人也转过身看着自己。

奈布·萨贝达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艾玛·伍兹不不不,先生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见过呢?

奈布·萨贝达看着我。

男人的手突然地抓住艾玛的肩,命令道。

艾玛·伍兹(我……)

艾玛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

艾玛·伍兹(这个人的眼睛……)

艾玛·伍兹(唔)

突然艾玛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里炸裂开。

艾玛·伍兹(不要……不要……为什么……)

艾玛猛地睁大眼睛,她仿佛看见了一个和这个男人有着一样眼睛的少年,随着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破败的木偶一样倒下……

艾玛·伍兹不要……

艾玛痛苦地叫着。

艾玛·伍兹不要……这明明不是我的记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快离开!快从我的身体里离开!

奈布·萨贝达你怎么了?

奈布担心地问道。

艾玛·伍兹滚开!从我的身体里滚开!

艾玛嘶吼着。

奈布吓得松开了艾玛。

医生糟了,病人的情况又不稳定了。

艾玛身旁地医生面面相觑,他们赶忙抓住艾玛,防止她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

奈布·萨贝达她……她这是怎么了?

面对艾玛突然的异变,奈布惊呆了,他看着歇斯底里的艾玛,不知所措。

伊索·卡尔奈布·萨贝达先生。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奈布的后背响起。

奈布·萨贝达你是?

奈布转过头。

伊索·卡尔伊索·卡尔,你也可以叫我罗夏医生。

奈布·萨贝达罗夏……

奈布微微皱眉。

伊索·卡尔萨贝达先生,你干扰到我们的工作了。

卡尔带着口罩,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

奈布·萨贝达我……

伊索·卡尔麻烦你让开。

奈布·萨贝达对……对不起。

卡尔默默看了奈布一眼,便无视他向艾玛走去。

医生罗夏医生。

那些束缚艾玛的医生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激动地说道。

伊索·卡尔把她交给我吧!我会把她带到催眠医师那里去。

医生好。

不知为什么,艾玛一看到卡尔,她的身体便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她不再嘶吼,不再挣扎了,她只是努力地缩紧自己的脖子,想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艾玛在害怕他,没有缘由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她无法控制那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伊索·卡尔跟我来。

卡尔看了艾玛一眼,便直直地向前走去。

艾玛·伍兹嗯。

艾玛应了一声,乖巧地跟了上去。

伊索·卡尔约瑟夫,伍兹小姐到了。

卡尔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说道。

约瑟夫好,请她进来吧!

约瑟夫回过身笑道。

卡尔点了点头,他让开一个空位,让艾玛走了进去,等艾玛进去以后,他便将门轻轻关上。

约瑟夫伍兹小姐,你好。

约瑟夫笑着说,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艾玛坐下。

艾玛·伍兹你好,约瑟夫先生。

艾玛缓缓坐下,她悄悄打量着四周,这里房间的装潢与医院格格不入,一点都看不出来病房或者办公室的样子。这里的陈设简单,墙面的色调温和,没有冰冷的瓷砖,也没有坚硬的铁床,这里只有毛茸茸的地毯和柔软的沙发。

艾玛继续观察着,与其说这里是治疗室,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温馨的小屋。

如果忽视约瑟夫身上的医生服饰的话,艾玛真的有一种仿佛回到家的感觉。

她原本的恐惧慢慢消失无踪了,现在留下的只有安逸和舒适,渐渐地艾玛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约瑟夫将准备好的茶水放到艾玛面前,在艾玛的不远处坐下,不近也不远,既不会因为距离太近而让艾玛感觉不适,也不会太远让艾玛感觉生疏。

约瑟夫伍兹小姐要不要先喝口茶?

艾玛·伍兹谢谢。

艾玛接过茶杯,茶杯暖暖的,握在手心很舒服。

约瑟夫不好意思,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瑟夫,是一个催眠医师。

艾玛·伍兹你好,我叫艾玛·伍兹,是一个学生。

艾玛捧着杯子,偷偷打量着眼前的约瑟夫,这个医生跟其他医生似乎不一样,艾玛跟他呆在一起很舒服。

约瑟夫真是抱歉,本不应该这么匆忙将伍兹小姐叫来的,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艾玛·伍兹没有。

艾玛·伍兹你是来给我做治疗的吗?

约瑟夫是的,如果伍兹小姐愿意配合的话,约瑟夫有信心可以治好伍兹小姐。

艾玛·伍兹那么……

艾玛默默放下茶杯,她略带防备地看着约瑟夫。

艾玛·伍兹现在是已经开始了?

约瑟夫呵呵……

约瑟夫温和地笑着。

约瑟夫请不用紧张,伍兹小姐,这不是治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见面。

艾玛·伍兹见面?

约瑟夫是的。

约瑟夫弯下腰,再次将艾玛手中的茶杯倒满。

约瑟夫以后约瑟夫可能要跟伍兹小姐经常接触,我希望我们能在进行治疗之前相互先熟悉一下对方。

艾玛·伍兹熟悉?

艾玛狐疑地看着他。

约瑟夫伍兹小姐对我还不了解吧?约瑟夫可以跟伍兹小姐先说说我的事。

艾玛·伍兹嗯。

得到艾玛的回应,约瑟夫便开始跟艾玛讲述自己的生活,约瑟夫的语气温和轻快,他告诉艾玛自己的喜好,平时遇到的哪些趣事。

艾玛·伍兹哈哈哈……

艾玛忍不住笑了起来。

艾玛·伍兹约瑟夫先生,你真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约瑟夫让伍兹小姐见笑了。

约瑟夫眯着眼睛说道。

艾玛·伍兹不会不会,如果艾玛的生活能够像约瑟夫先生那样就好了。

约瑟夫伍兹小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艾玛·伍兹我……说出来,你不会信的。

艾玛的眼眸暗了暗。

艾玛·伍兹他们都不信。

约瑟夫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他知道艾玛说的“他们”是指谁。

约瑟夫没关系,艾玛说说看,约瑟夫愿意听。

约瑟夫放缓自己的语气慢慢诱导着艾玛。

嗯……艾玛看了约瑟夫一眼,犹豫了许久。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她问道。

艾玛·伍兹约瑟夫先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平行宇宙吗?

约瑟夫相信。

艾玛·伍兹真的吗?

艾玛的眼眸亮了起来。

约瑟夫嗯,据说平行宇宙里,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甚至跟你有着相同的名字,但你们却有着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喜好,甚至是不同的人生……

约瑟夫略略思索,对着艾玛说着自己所了解的。

艾玛·伍兹是的是的!

艾玛激动极了,她终于遇到一个能够认可自己的人了!

艾玛·伍兹约瑟夫先生,如果我说平行宇宙出了问题……不过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身上有六个来自平行宇宙的灵魂,你会觉得我是疯子吗?

艾玛捏着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看着约瑟夫说道。

约瑟夫(什么?!六个灵魂?来自平行世界?!)

约瑟夫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着实被艾玛的话给吓到了。

约瑟夫这听起来确实很疯狂。

艾玛·伍兹是么。

艾玛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艾玛·伍兹连你也觉得我是疯子吗?

约瑟夫但是,约瑟夫愿意相信伍兹小姐。

艾玛·伍兹(约瑟夫先生……)

艾玛猛地抬头看着他。

艾玛·伍兹为什么?

约瑟夫存在即合理,伍兹小姐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有原因的,伍兹小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更不像是一个病人。

约瑟夫温和地笑着。

艾玛·伍兹约瑟夫先生……

艾玛的眼泪流了下来。

艾玛·伍兹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约瑟夫约瑟夫很好奇,伍兹小姐是怎么发现的?

艾玛·伍兹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一开始是在梦中,后来在我醒着的时候也有了,我总是能看到那些我本不应该看到的事情。

约瑟夫本不应该看到的事情?伍兹小姐可以说得再具体一点吗?

艾玛点了点头。

艾玛·伍兹我有的时候会看见幻象,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我可以感受到它的真实,真实的就像是真的在我身上发生过一样,就像……就像……

约瑟夫就像是你记忆的一部分。

艾玛·伍兹是的!

艾玛激动地说道。

艾玛·伍兹可是记忆里的那些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我的生活里也没有他们,可在记忆里,他们跟我似乎有着亲密的关系,既然是亲密的关系,为什么在我的生活里一点都没有他们的痕迹呢?

约瑟夫确实很奇怪。

艾玛·伍兹更可怕的是,记忆里,我已经死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死法,既然我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活着的我又是谁?

约瑟夫微微一愣,真是一个另人刮目相看的小姐,她的语言清晰,思维缜密,分析事物来有很强的逻辑性,不像是一个精神错乱的人。

艾玛·伍兹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

艾玛抬眸看着约瑟夫认真地说道。

艾玛·伍兹这些记忆不是我的,但记忆里的人却和我有着同样的容貌,所以我就怀疑,平行世界是否真的存在,我翻看了所有关于平时世界的书籍,只能勉强得出这样的结论,平行世界出问题了,那些有着跟我相似容貌的小姐,她们的记忆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约瑟夫那么伍兹小姐提到灵魂又是为什么呢?

艾玛·伍兹原本我只是以为我凭空多出了记忆而已,但渐渐地我发现有的时候我的喜好、我的习惯也发生了变化,甚至连我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

约瑟夫(嗯……)

约瑟夫微微皱眉,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

艾玛·伍兹有记忆,有思维,有自己个人的喜好和习惯,这不相当于一个独立的灵魂吗?

艾玛深吸了一口气。

艾玛·伍兹这个就像是你们所说的一个人身上的第二个人格,很相似,但又不是。

约瑟夫嗯。

约瑟夫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艾玛·伍兹所以……

见约瑟夫久久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艾玛迟疑了一下,她担忧地看着约瑟夫。

约瑟夫约瑟夫明白了,十分感谢伍兹小姐能跟约瑟夫说这些,虽然听起来确实很荒诞,但伍兹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

艾玛·伍兹真的吗?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约瑟夫不用客气,约瑟夫也很感激伍兹小姐愿意将这些说给我听。

约瑟夫轻声说道,他朝艾玛伸出手。

约瑟夫能跟伍兹小姐聊天是约瑟夫的荣幸,时间不早了,让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关于你说的问题,我会努力寻找办法的。

艾玛·伍兹嗯嗯。

艾玛握了握约瑟夫的手,点了点头。

约瑟夫的余光扫过自己的手,他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取得了艾玛的信任。

很快,约瑟夫就将艾玛送到了病房,这时正好一个身着神职服饰的人走过,他的肩上还站着一只猫头鹰。

艾玛·伍兹(猫头鹰?)

艾玛回过头。

约瑟夫怎么了?伍兹小姐。

艾玛·伍兹那个人是谁?

艾玛望着那个人的背影说道。

约瑟夫那个人叫伊莱·克拉克,是医院里请来的牧师,他是专门过来带着病人做祷告的。

艾玛·伍兹是吗?我以后也要做吗?

约瑟夫当然,信仰的力量也是缓解病人病情的良药。

艾玛·伍兹哦。

艾玛似懂非懂地看着约瑟夫。

约瑟夫我们到了。

约瑟夫把艾玛带到病房前,病房不大,里面只躺着一张孤零零的铁床。艾玛的手捏了捏了约瑟夫的衣服,比起这个病房,她更喜欢约瑟夫的治疗室。

约瑟夫知道艾玛在想什么,他拉着艾玛的手走了进去。

约瑟夫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艾玛·伍兹嗯嗯。

说着约瑟夫就走了出去。

就在艾玛坐在床上,晃动着自己的双腿发呆的时候,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杰克你是新来的病人吗?

艾玛·伍兹你是?

艾玛抬头看着,只见一个身着病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头发乌黑,一双血色的眸子让艾玛想到了地狱里的恶魔。

杰克我是杰克,我就住在你隔壁。

艾玛·伍兹你好,杰克先生,我叫艾玛·伍兹。

杰克这个送给你。

说着,杰克将一幅画递给艾玛。

艾玛·伍兹这是……你画的?

艾玛看着自己手里的画惊讶地说道。

杰克是的,闲着没事的时候画的。

杰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杰克希望伍兹小姐不要嫌弃。

艾玛·伍兹怎么会?杰克先生的画实在太美了!

杰克伍兹小姐说笑了,如果伍兹小姐喜欢,杰克可以再画一幅送给你。

艾玛·伍兹谢谢你,杰克先生。

杰克伍兹小姐是生了什么病?怎么会来这里?

艾玛·伍兹不知道。

艾玛默默低下头,失落地说道。

艾玛·伍兹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有一天我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是我的老师谢必安将我送到了医院里,原本以为是什么头疼的小毛病,没想到,我竟然辗转到了这里。

杰克伍兹小姐……

杰克蹲下身子刚想说什么,这时,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脸,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杰克对……对不起,伍兹小姐,杰克……杰克有点不舒服……失……失陪……

话还没说完,杰克逃跑似的离开了。

艾玛·伍兹杰克先生?

看着杰克落荒而逃的背影,艾玛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艾玛·伍兹(难道……刚刚杰克先生是“发病”了吗?)

约瑟夫伍兹小姐。

艾玛·伍兹约瑟夫先生。

艾玛抬头看着,只见约瑟夫手捧米黄色的毛毯走了过来。

约瑟夫给,送给你。

艾玛·伍兹这个……

艾玛愣愣地接过毛毯,毛毯很软很舒服。

约瑟夫晚上盖着它睡觉就不会冷了。

艾玛·伍兹嗯嗯。

艾玛点了点头,她抚摸着手里的毛毯,米黄色的毛毯给这冷冰冰的病房带来了一些温度。

艾玛·伍兹谢谢你,约瑟夫先生。

约瑟夫不客气,伍兹小姐叫我约瑟夫就好。

艾玛·伍兹那约瑟夫叫我艾玛吧!

艾玛仰着脸天真地说道。

约瑟夫好。

说着,约瑟夫揉了揉艾玛的头发。

约瑟夫早点休息吧!艾玛,明天还要进行治疗。

艾玛·伍兹嗯嗯,艾玛一定会全力配合约瑟夫的!

约瑟夫约瑟夫也会尽全力帮助艾玛的。

约瑟夫笑了起来,他来到房门前轻轻关上房门。

约瑟夫祝好梦,艾玛。

艾玛·伍兹约瑟夫也是。

约瑟夫(呵呵)

约瑟夫不由得笑了起来。

约瑟夫(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杰克(另一个人格)呵呵,她是你新来的病人吗?

这时,一个声音在约瑟夫耳边响起。

约瑟夫杰克。

约瑟夫淡淡地督了杰克一眼。

约瑟夫你怎么出来了,他呢?

杰克(另一个人格)他睡着了,现在是我在支配着这个身体。

杰克的嘴角上扬。

杰克(另一个人格)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与你无关。

约瑟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杰克(另一个人格)哼。

杰克冷哼一声,他看了艾玛房间一眼,也转身进入了自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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