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两小时后打起闷雷,十分钟后又飘起毛毛雨。
红绿灯处等候的行人缩着脖子揣着手,一身寒冷,拎着果蔬,只想快步赶回家。
Seerose会员制法餐厅的二楼,小提琴手悠扬的克罗地亚狂想曲混着奇形怪状的醒酒器中的红葡萄酒带来的醇厚清香。
人间美好在与上苍做着对抗。
大厅正中央,手工羊毛红地毯上站着一位身姿挺拔少年,十足西欧风的五官,却是西骨东皮,此时正对着心上人笑的一脸温柔。
他的对面是一个与这里高档优雅的一切格格不入的女孩。
黑色卫衣,齐耳短发,大大的连衣帽遮住半张脸只留下一个微尖的下巴,在不停咀嚼着什么。清瘦而高,手插兜,仔细看手腕还有细微的擦伤。
她是沐尘,枫留市警界万千人才里杀出去的一匹黑马。
沐尘的舌尖将口香糖扫到一旁死死咬住,不让自己看起来轻浮。
沐尘(敛眸)世勋,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吴世勋呼吸一窒。
吴世勋阿尘…不要感觉束缚,我只…
他只是想要沐尘一句承诺,不要再消失不见,不回他的信息,音信全无,让他的心脏天天跳出来。
吴世勋的手都在颤,嘻嘻哈哈地要去抱她,沐尘下意识眼神撇向一边,不耐烦的狠心打断他的表演。
沐尘我现在…刚上任警司…不想谈这些情爱的事,会碍事。
沐尘我们…分手吧。
吴世勋深邃的眼窝在灯光下凹陷一片阴影,只有高挺的鼻梁依然映着柔光。
伸手抱她的动作顿住,瞳孔瞬缩。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自己声带的位置,喑哑笑道:
吴世勋你说什么?今天是…愚人节吗,可以…不要吓唬奶包哥哥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似平日般晴朗,说不出的苦涩尖锐。
法餐厅里,栗色短发的女孩退后半步,俯下身礼貌的微微鞠了一躬,表达对他付出爱意的敬意。
吴世勋浑身僵硬,表情放空,装着钻石戒指的盒子掉落在羊毛地毯。
…
…………
雨愈下愈大,天泛着诡异的青色。
沐尘气势汹汹,在两侧礼仪小姐的问候下左手大力推开门。
她望了一眼天空,飘下的雨滴打在她长期暴晒训练留下的的小麦色的面颊,顺着滑下,掩饰了她顺着额间淌下的冷汗。
她下意识去摸右手肘,还未接触到又收了回来。
想着自己刚才解决了一个麻烦才赶来赴奶包的约,可是她自己也有点麻烦,现在可能得去医院了。
…
…
连衣帽罩住上半张脸,也遮住了她晦涩的眼神。
她将口香糖吐在垃圾箱里,洁白的一团沾满了她口腔里的余血,舔了舔干涸发裂的唇后,她一头扎进大雨里走回家。
她似乎总这样,
不是在家里,
那就是在雨里。
不管是真的雨还是枪林弹雨。
她沐尘,从来无惧无畏。
也无所谓。
…
…………
吴世勋站在那里,自从少女逃跑后,他就一动不动。外籍服务生低着头,从他旁边小心借过。
他蓦然仰头失言自嘲笑笑,月牙眼闪烁着水晶灯的光芒。
心像被什么东西再一次碾碎了,反反复复,已经麻木,不觉得疼痛,只觉得空洞。
大抵是被冷漠惯了,就算再来一次,再在他心上刻上一刀…
似乎也无所谓吧…
他低眸,看着手心里亲自设计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烨烨生辉,在嘲笑他有多可悲。
吴世勋(喃喃)你爱我吗,沐尘,我不信你没动过心,凭什么我们要这样结束?你在怕什么?
他攥紧拳头,很大力,任凭戒指的尖锐棱角慢慢割开手心。
他伸手把戒指扔进那杯香槟里,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戒指在浅金色冒着气泡的香槟里下沉。
吴世勋(冷笑)沐尘,你想得美,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
大雨洗刷着柏油路,空气里尽是些石缝间的草泥的腐味。
沐尘大步走出了几百米,穿过慌张避雨的人群,跌跌撞撞一头钻进无人小巷蹲下。捂着脸咬着牙,一头冷汗,深呼吸,胸口不受控制的颤动,不论她怎样咬紧牙关也抵挡不住右肘弯处一抽一抽的疼痛。
“滴滴—滴滴—”
左手腕处的芯片隔着肉皮隐隐发烫,她点开,一秒抑制住哽音,冷冷道:
沐尘这里是沐尘,怎么了?
林妮妮沐警司,西区出事了!
沐尘一惊,眼中的情绪渐渐冷静,冲着手腕道:
沐尘“先不要动案发场地,等我过去。”
林妮妮“Yes,madam!”
沐尘刚要起身,右手臂几乎整个裂开剧烈疼痛让她吸了口凉气,弓着腰从鞋侧拿出一小管吗啡,用牙咬开,隔着衣物直直推进胳膊。
她靠在墙边数着时间,一分钟后快步跑出巷子,拦住一辆打着雨刷的出租车。
清澈的嗓音镇定道:
“师傅,去西区仓库!”
世勋月牙眼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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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警报,此书已太监,作者跑去晋江浪了,ID叫霜池
别打我别打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放弃二十七万字
这故事还可以,大家看个爽还行,但是结尾还请大家自行想象!爱你哦!
↑米老狗